悶聲道：“你不在，不想吃……”

這人不在，他自己吃也沒什麼用，他又煩躁，便沒有吃。

顧晚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明日補給你，想要什麼？”

沈霧燃在他臉摸了摸，溫聲道：“你休息就好了，我陪你。”

頓了頓，顧晚燭點了點頭：“好”。

隨後，又道：“不過，你下次不能不吃飯了。”

“雖然辟穀，這些時日你也瘦了，再……”

話音未落，沈霧燃沒忍住笑著打趣他：“你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囉囉嗦嗦了……”

顧晚燭看著他，慢慢開口：“總是要多注意一些的，你自己不注意，我總歸要注意的……”

他這話說的雲裡霧裡，沈霧燃還是聽懂了，他在這人唇上落下一吻，溫聲道：“好了，我在，一直都在，不用多想。”

“會一直陪你的。”

顧晚燭笑了，他知道的，這人不會走，永遠不會。

抱著人親了親，後道：“明日想和你回清風亭。”

“好。”

他們的餘生，永遠都是最好的。

——

江臨場合

天氣一冷，臨淵也像往常一樣在這裡布了一層結界。

清晨的時候，他留了一張字條去了山下的城鎮。

回來時，那人似是剛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彎腰靠近那人。

“怎麼了？”

江月寒抱住他，迷糊道：“你去做什麼了？”

臨淵拍著他的肩，像往常一樣哄他：“今日立冬，凡間的有個習俗，要吃餃子。”

“我去山下買了些餡料，想和你一起包餃子，好不好？”

江月寒半聽著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抬頭問他：“你會嗎？”

臨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在他鼻尖捏了一下，笑道：“你忘了，第二世我們一起包過。”

江月寒遲疑的點點頭，“嗯。”

臨淵在他背上摸了摸，繼續問他：冷不冷？困不困？我陪著你。”

江月寒搖搖頭，然後，他又埋在這人肩上睡過去了。

臨淵輕歎了口氣，將人安頓好。

冬日，他最不喜歡了……

江月寒這次沒睡多久，很快就醒了。

臨淵遞給他一杯茶，他接下喝了一口。

臨淵坐在他身邊，撫平他淩亂的頭發。

“再歇歇？”

“不了，想陪你。”

臨淵有些錯愕，反應也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後道：“東西我備好了，稍後去做好不好？”

“嗯。”

約莫一盞茶後，臨淵將這人的頭發梳好，拉著他進了廚房。

看著眼前準備好的餡料，江月寒有些愣，很快，眉眼彎了彎。

和第二世一樣的餡料。

這人，倒是什麼都記得。

見這人心情好了，臨淵心裡自然也好了。

二人開始包餃子，江月寒的速度比臨淵慢些，但他包的好看。臨淵雖比他快，賣相卻有些醜。

看著自己的餃子，再看看江月寒的餃子。

臨淵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這個，這個想法是他突發奇想。

他想和這人做很多東西，那是他們的回憶，獨屬於他們的。

江月寒速度慢，臨淵也看得出來這人在謙讓自己。

包著包著，他就走起了神，盯著江月寒看了起來。

江月寒這個人，他永遠都看不夠。

這個人，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就是那一眼，奠定了終生。

想著想著，他笑了一下。

江月寒聞聲轉頭看他，想說些什麼，這人堵住了他的嘴。

這個吻結束後，臨淵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

“月月，好喜歡你……”

聽這人說這些話，江月寒也已經見怪不怪。

他隻道：“我亦如此。

”

臨淵笑意更甚，恰好他二人也包完了最後的這點餃子。

臨淵這個人玩心又起，在桌上沾了些麵粉抹在了江月寒臉上。

江月寒被這人抹成了貓，相應的，他自己也在那人臉上抹了一臉。

他二人打鬨，像極了小孩子。

臨淵陪他鬨，他也接受，這人什麼心思，他能猜到。

他真的，有好好在彌補他前世的遺憾。

打鬨過後，臨淵推著人進了後院的溫泉。

“你好好泡一泡，我去煮餃子。”

江月寒點點頭，下了水，在臨淵轉身的時候往他肩上放了一片冰晶。

臨淵煮餃子的時候看到了，聽了裡麵的話。

那人說很幸運。

他又何嘗不是呢？

待江月寒回來的時候，他也煮好了餃子。

給這人盛了幾個，江月寒吃的不多，倒是他在餃子裡吃到了一枚“銅錢”。

那銅錢並不是真的，是江月寒的冰化成的。

這人用了心，意思他怎麼不知道。

可是，他的好運一直都是這人，銅錢與否，又有什麼重要的。

隻要這人在，就是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