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用。”
……
“我的名字?你沒有必要知道。”
……
“再見了……不,還是再也不見吧。”
……
瀟灑離去的女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許多人掙紮著也不能逃離的地方。
無關乎道義,無關乎恩怨,對這個最初教導了自己念的人,西索的唯一想法就是殺了她。
殺了她,總有一天,要殺了她。
這個念頭,從那個殘陽如血的下午開始,就在心裡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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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回溯至十二年前。
1984年7月,流星街。
在這片土地上,放眼望去,除了綿延不儘的垃圾堆之外,再難看到其他東西。
人?這裡的人,也是垃圾般的存在。
天空永遠呈現一種鐵鏽色的暗紅,要不就是灰暗得讓人窒息。這兩種顏色分彆屬於晴天和陰天。
雨天?流星街很少有雨天。
環境被完全破壞的流星街,連氣候也被摧殘了。
不必在多用語言來描述這裡,隻需說的是,這是被拋棄之地。
所以,當渾身是血不能動彈地癱倒在地的時候,他心裡一絲怨恨都沒有。在這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地方,就算他有幸活到了今天,並且在這一帶也小有名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是因為路過被卷入彆人的鬥爭中掛掉。
他真的隻是路過的。實際上剛剛搶了半個麵包吃掉的他,隻是想抄近路回自己的窩睡一覺然後繼續找人挑戰的。
不幸的是,他沒能安全通過那條小巷。
他不是沒想過逃,但是還沒邁出腳步就被一股奇怪的壓力定在了原地,一動不能動。
他格鬥技巧很強,那是在這一區的少年中來說。但可惜的是,他不會念。
啊,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那東西叫念。
他隻是被那股力量壓製在原地,然後被秒掉了。
倒下的瞬間,眼角瞄到了兩個對峙的人纏鬥在了一起。
他看清楚的那個,是一個黑發的女子。
他以為自己死了,但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女子的臉放大在眼前。
“抱歉,閣下被我連累了。如果你還清醒能聽到我的聲音……嗯,眨下眼睛就好……還清醒?那就好。抱歉,不小心把你的精孔打開了……教你……念……”
更多的話,他聽不清了,但生命的能量從身體裡流失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痛苦,反而,興奮。
是呢,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興奮了。
…………
回憶還在繼續,但卻被一陣響聲打斷。電話響了。
“嗯哼~查到了?”從回憶中抽身的西索接了起來。
“抱歉了,隻能查到一些很簡單的信息,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獵人,事跡並不多。詳細的內容我待會發給你。”
那是一個妖媚的女性嗓音,說起話來卻是乾淨利落。
“嗯哼,這樣啊~~謝謝了,賽迪小姐~”
“啊,不用,還請你多多關照我的生意了。”
不帶多言,女人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果然,做生意的人都這麼無趣嗎?西索看了看手裡被掛斷的電話,連稍微輕挑一點的話都沒機會說。
不過,他現在也沒那個興致就是了。
普通的獵人?哼哼~那個女人才不是什麼垃圾普通獵人呢。
連賽迪都查不到更多信息,隻能說明隱藏得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