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得了皇帝旨意上前來要逮捕初夏,初夏慌張的抓住林錦程的衣服,躲在他身後怎麼也不肯出來,林錦程察覺到初夏的害怕,向靖龍帝求情道:“皇上,下毒一事疑點重重,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郡主是主謀,如果就這麼草率的將她關進天牢,若是被聖榮長公主知道了,怕是會鬨的天翻地覆,不如就將郡主暫時軟禁在琉慶宮裡,等查明了真相後再做定奪。”
靖龍帝微蹙著眉頭,輕撫著右手的玉扳指,思忖了半晌說:“就照太傅說的辦吧。太後中的毒無解,最多也隻能活到明天早上,與其讓她這麼痛苦,倒不如送她一程。下毒的事就由太子和太傅一同調查吧,儘快將結果告訴朕。”說完再不多做一秒的停留,徑直回了禦書房。
當今太後並非是皇上親母,當年先皇駕崩未能及時立遺詔,弄的三個成年的皇子爭奪皇位,太後為了保障自己日後的權利站在了靖龍帝這邊,得到太後支持的靖龍帝力挽狂瀾登上了皇位,太後也順利的得到了她所要的權勢,疑心很重的太後以為靖龍帝會對她不利,便想儘一切辦法來分解皇帝的權利,輔佐了自己在朝中的勢力,靖龍帝被太後壓了二十多年,早就想將其除去了,如今有人替他下了手,他倒是坐享了漁翁之利。
隻是,太後這根刺雖然拔了,可太子這個禍患還沒有除,太子早已有了謀反之意,隻是苦於沒有那個能幫他出謀劃策的人,雖然將林錦程安排在了太子身邊時刻監視著他,可難保林錦程不會被太子收買,反過來對付自己,這兩個人遲早有一天必將除之!
初夏被軟禁在了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不禁擔心起了尋奴,天牢那種陰暗的地方哪是她一個女子能呆的地方,萬一獄卒再對她做點什麼事,這可怎麼了得!隻是尋奴剛進宮不久又沒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要這樣害她啊?
忽然一群侍衛開門闖進了初夏的房裡,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翻箱倒櫃,初夏見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立馬火了,用力的推開亂碰她東西的侍衛,怒道:“給我滾!不許碰我的東西!把你們的爪子拿開!”
領頭的侍衛一把抓住了發怒的初夏,橫眉豎眼毫不客氣的說:“還請郡主不要妨礙我們做事的好,不然就不要怪我們對郡主不客氣了。”
被這麼直白的威脅初夏還是第一次,怒氣衝衝的瞪著那個侍衛想不到應該要說些什麼話來反駁他,正當初夏發愣的時候,林錦程用力的將初夏拉到了身後,抬手打了那個侍衛一巴掌,罵道:“混賬東西,郡主也是你可以得罪的嗎?該怎麼罰,自己去太子那領吧!”
那侍衛被打的一愣,嚇的連忙跑出去領罰去了。初夏躲在林錦程身後再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雖然她小的時候沒有父母的疼愛也會被人欺負,可至少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她原本還以為來到了時空就會有好運了,卻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倒黴!難道老天就這麼的不待見她嗎?!
林錦程見初夏哭的那麼傷心,心裡突然特彆的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自己的心一樣,林錦程將初夏輕輕的攬在懷裡,輕聲的安慰:“好了彆哭,他們不會再來了,彆害怕。”
初夏靠在林錦程的懷裡,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全感,漸漸的止了哭,初夏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痕,梗咽道:“尋奴,我擔心她……”
“放心,尋奴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查明真相把尋奴給你平安的送回來。”林錦程向初夏許下了第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承諾,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是在打著官腔說這句話,可是如今,他的語氣那麼的溫柔和堅定,讓聽到的人不禁放下了心裡的石頭。
負責搜查的侍衛在尋奴的衣櫃裡找到了一個小白瓷瓶,證實了是楚鳳國皇族的秘製毒藥。月睿淵看著桌上的毒藥有些茫然,如果尋奴真是楚鳳國的人,那這毒藥到底是怎麼來的?她的身份是什麼?難道之前落寞,寂寥的模樣都是她裝出來的嗎?尋奴啊尋奴,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或許……她真的隻是被嫁禍而已?想到此月睿淵的心裡不禁多了一份期待。
林錦程將初夏安頓好後就急忙趕去了昭陽殿傳旨,此時二公主曉若正在殿裡用心畫著一副梅花圖,殿中的太監宮女都被她一一遣散。焚香爐裡燃著檀香,殿內的紗簾鬆鬆的落下,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殿裡,讓人禁不住遐想這殿中的女主人會是個什麼樣的美人。
林錦程進到殿內清咳了兩聲,大聲道:“聖旨到,請二公主出來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