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慶宮書房內,林錦程正在和月睿淵討論關於屍體的事情,秋白打開窗戶闖了進來,單膝跪下道:“天牢內剛剛有兩名刺客闖入,皆已被殺,尋奴要屬下傳話,那兩個刺客可能是重要線索。”
聞言月睿淵和林錦程立馬著急的趕往天牢,等他們到時屍體已分彆放在兩張床上,尋奴在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糕點,還時不時的瞄了那屍體兩眼。
林錦程上前仔細的翻看著屍體,發現在他們的左手臂上都刻了一個小小的花體“清”字。看到這個標誌林錦程暗叫了一聲不妙!這個標誌隻有皇上的死士才會有,如今出現在這兩個人身上,這件案子已不再是一件普通的下毒謀殺案了,不能再往下查了,必須要在此做一個了結才行。
林錦程回到到太子身邊,沉聲道:“太子殿下,關於這件案子,臣已有了大概的眉目,關於凶手……”林錦程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尋奴繼續道:“凶手是當今的淑妃的娘娘。”
聞言月睿淵驚訝的看著林錦程一時忘了反應,半晌才道:“怎麼會是淑妃娘娘?是不是你哪裡弄錯了?”
“是淑妃,沒錯的!”尋奴吞下最後一口食物接道:“林大人查案絕對不會弄錯的,太子,你要相信他!”尋奴一邊說話,一邊不斷的往四周瞟。
月睿淵明白了尋奴的意思,朝一旁的侍衛道:“擺駕回宮,太傅大人,尋奴,你們兩個跟我一同回去,將這件案子從頭到尾給本太子交代清楚!”
一回到琉慶宮月睿淵就遣散了所有人,命秋白在外麵守著,一旦發現什麼風吹草動立即通知他。
林錦程微低著頭說:“剛剛那兩個刺客是皇上的死士,他們刺殺尋奴的目的是要落實毒害太後是初夏指使的。這樣一來,初夏和尋奴必是死罪!皇上這麼做不但除去了太後,還打壓了聖榮長公主的勢力,因此,想要繼續牽製住皇上就必須將罪名全部推到淑妃身上。淑妃是楚鳳國的郡主,也隻有她的身份才能合理的解釋這梅花雪毒的來曆,隻要證據確鑿,皇上即使想包庇也將無從下手。”
“嗯,聽起來這個主意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淑妃是楚鳳國的郡主,一旦把她拉下水,很可能會造成兩國開戰!開戰之後會是什麼後果,你難道會不清楚?”尋奴坐在文案邊,喝著茶,淡淡的說。
“是,兩國開戰的後果我很清楚,但是你難道忘了太後被毒殺,皇上是如何昭告天下的?太後身體違和,病情反複無常,終在八月二十七日亥時,薨逝。太後即然是病死,皇上又怎麼會告訴彆人淑妃下毒一事呢。”
尋奴聽著林錦程的話輕揚著嘴角,品著茶再不言語。
月睿淵仔細的思忖著,說到替死鬼淑妃無疑是最好的人選,而且各種證據也一再在指向她,如果這次讓皇上的詭計得逞了,下一個被算計就會是他,隻要初夏還在琉慶宮裡,皇上就必定會顧忌三分。月睿淵輕敲了下桌麵說:“就照太傅說的辦吧,明天一早,本太子就要看到結果!至於尋奴,就先將她和初夏軟禁在一起吧。”
禦書房內,一名暗衛正想靖龍帝訴說著剛剛天牢內發生的一切,靖龍帝聽完,拿起麵前的茶杯,用勁全力砸向了跪在地上的暗衛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朕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都給朕滾!”
暗衛硬生生的挨了一記,慌忙的退出了禦書房。靖龍帝看著桌上的奏折,頓時改變了主意,既然兩個禍患必須要鏟除一個,倒不如先鏟除眼前這個眼中釘,至於南賢王,或許還可以有轉還的餘地。
王府內,白安遣退了花園裡歌女和侍婢,將剛剛收到的密信遞給正在淺酌杯中美酒的男子,那男子接過信,快速的看完,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起身回了書房,臨走時隻和白安說了一句話:“計劃提前。”
那個皇帝竟然敢打初夏的主意,原本還想讓他多舒服兩天的,現在這是在逼著他造反!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必再和他客氣了!
初夏坐在床前望著星空,不斷在為尋奴祈禱,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吱呀”一聲窩房門被人推開,初夏滿懷期待的看向門口,見是林錦程失望的歎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星空繼續為尋奴祈禱。
尋奴跟在林錦程身後進來,靜靜的走到初夏身邊,抬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聲的說:“初夏,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