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升上來的喜悅被潑了個濕淋淋的:“出任務?怎麼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西葵說完就枕著雲朵淺淺地闔眼。武當家吩咐道:“傾斐,叫她的丫鬟帶她去繁堂”
傾斐附在櫻桃耳邊說了些話後就走了,白柚蹦蹦跳跳地上前。櫻桃摸了摸她的手,奇怪道:“姑娘的手怎的這樣熱?”感覺到櫻桃冰涼的手在自己身上蹭,白柚才發覺:“我不覺著很熱啊,倒是你怎的這樣冷?”櫻桃笑笑,“也罷,這腹殿啊最是冷的了,我們經常出入的身上都會備些暖爐。喏,您瞧,”櫻桃露出暖爐的一角,“由此看來,是姑娘不畏這皚皚的寒,體內自行生熱呢。”
她說腹殿很冷,這點白柚倒是察覺到了,隻不過當時也就覺著有點涼風,有點孤寂,也不覺得很冷。被櫻桃這麼一說她也明白了個大概,雖說她自己以前倒是全然不知她居然有不胃寒的本事。“嗬,”櫻桃笑著拉著她的手往下走,“好事,好事。”
白柚也衝她笑:“照你這麼說,那這腹殿的奴婢,武當家還有島主怎麼沒有凍死在這裡?”
“事實上住在這腹殿的隻有島主而已,其他人都覺著太冷,晚上都會回下麵的屋子住。”
“誒?!”白柚驚道,“那他是一個人住在這麼冷的地方?!”
“是啊。”櫻桃的神色很理所當然,白柚就不這麼覺得了,自己最怕晚上一個人住了,總覺著鬨鬼,特彆是房子裡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所以才拜托爸爸招了好多傭人來陪。這西葵……不怕鬨鬼麼?白柚不禁有些崇拜他。
回到水路,櫻桃駕輕就熟地駛向繁堂。路上給白柚解釋的清清楚楚,原來作為靈物都會在適當的年齡被派任務,而外行的本領便是在繁堂裡學了。據說可以在那兒見到所有五級以上的靈物。而白柚——到現在為止的最高級靈物,就明擺著是眾靈物的老大了。想到此,白柚威風極了,昂首挺胸,想擺擺自己的魄力。櫻桃見此,兩人笑作一團。
突然,白柚的餘光忽的捕捉到一絲鮮紅的亮發,她立馬起身尋找,四處張望也沒見著心裡的那個人。櫻桃問她怎麼了,她失望地搖搖頭說,“沒什麼,剛才好像看到春和了。”櫻桃安慰她道:“春姑娘本不是島宮的人,但這次立了大功,怎麼說也會賞她個一官半職,讓她留下的。”白柚勉強笑笑,隻有她知道,春和是不可能留在這小橋流水的島宮的,她應當是走遍天涯海角瀟瀟灑灑浪跡江湖,把酒歡歌沒有羈絆痛痛快快享樂人生。這才是春和——她打心眼裡向往崇拜的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