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鎮國知道真相 葉馳從小生活在一個溫……(2 / 2)

“叔叔,去M國,肯定要很多錢,房子賣了,以後就拜托您了。”

他知道,辦理出國需要錢,撫養他需要錢。

既然選擇跟方雲江,那就選擇完全信任他。

去了M國,事實證明,方雲江也沒辜負他的信任,是一個儘職儘責的養父。

這十幾年三個人一直相依為命。

知道父親死亡後,楚芊芊如五雷轟頂,但心裡帶著巨大的疑惑,仍然去找了葉馳。

她臉色蒼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形容消瘦。

短短一晚上沒見,楚芊芊憔悴到葉馳根本認不出來。葉馳心裡一陣酸楚。

這陣子楚芊芊要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哪怕是鐵人,也禁不住。

“阿馳,你為了複仇,殺了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楚芊芊泣不成聲。

葉馳搖搖頭。

“那你從M國回來遇到我,是有目的的,是不是?”

葉馳點點頭。

此時,他沒有勇氣再辯解什麼了。失去父親,失去庇護的感覺,他很清楚。

他恨的是楚雲峰,卻對楚芊芊狠不下來心。

楚芊芊哭的快背過氣去:

“我不信,既然你專門回來報仇的,你如何會對整件事不知情?這件事,明明就是你。”

說完,楚芊芊捶胸頓足,非常激動:“我好恨,恨自己引狼入室,把爸爸害死了!”

葉馳迅速抓住了楚芊芊的手,她努力掙開他,咆哮道:

“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你接近我,利用我的見證!”

“不是,我很認真的。”葉馳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楚芊芊開始冷笑。

仿佛葉馳說的話是一句笑話。

她虛弱地站起來,差點站不穩,葉馳要扶她,卻被她狠狠地甩開了。

“我爸爸,就算做了再大的惡,你們也沒權利在看守所逼死他!哪怕是法律審判他,他也會晚幾年死,我們家屬也有一個接受的過程,我們楚氏就不會這麼慌張,搞到現在毫無準備!從今以後,就當不認識你,我們恩斷義絕。”

楚芊芊的話,如同一個鼓槌狠狠地敲在葉馳的心上。

她說完之後仿佛用儘了力氣,一步一步,慢慢挪動進了臥室,但是劇烈的悲傷,讓她有暈倒的趨勢。

葉馳怕她出事:“芊芊,就算分手,也不必這樣。我送你回楚家。”

楚芊芊看了他一眼,眼裡的怨毒似乎要吞噬一切,讓葉馳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死了也不會臟你們家門口!你給我滾遠點!”

楚芊芊就這樣,一步一步離開了。

葉馳的腦子很疼很疼,疼到人要裂開了。

他煩躁地抓起電話,想詢問下方家父女是否從外地回來了。

問了之後才知道,方家父女準備把李慶榮帶回老家治療,之後李慶榮在醫院死亡,就在老家入土為安了。此時,方家父女才辦完李慶榮的後事。

“方叔叔,楚雲峰自殺的事,你知道嗎?”葉馳突然發問。

“什麼?為什麼?”方雲江剛下飛機,差點驚掉了電話。

“這事很急。我們馬上碰頭,還有雲總。下午見。”

此時,女兒方曉意味深長地看了方雲江一眼,那一眼很不尋常。

“曉曉,楚雲峰的事你知道嗎?”方雲江心生疑惑。

“知道,我讓雲瀟然逼死他的。媽媽被他害的那麼慘,他死十次都不夠!”方曉的眼中閃過憤恨。

方雲江的呼吸一滯:“傻孩子,楚雲峰十惡不赦,早晚會被判死刑的!可你們在看守所逼死人,卻逃不掉!”

方曉呼吸微微起伏:“不會的,瀟然的人不會交代的,瀟然也不會牽扯上我。”

方雲江煩躁地丟掉行李:“太莽撞了!為了讓他提前死,你們就要進去,這樣值得嗎?”

方曉堅定地看著方雲江:“爸爸,你告訴我,萬裡迢迢去T國找媽媽,值得麼?把媽媽從T國弄回來,值得麼?在老家給媽媽入土為安,值得麼?能減輕親人的痛苦,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媽媽死之前,還在擔心楚雲峰對我們不利。她彌留之際,我告訴她楚雲峰馬上死,她要是聽到了,肯定會放心。”

那一刻,方雲江難以反駁女兒的話。

對前妻的感情,也讓他恨不得立即讓楚雲峰碎屍萬段。

方曉的感覺,他能理解。

而且,葉馳從頭到尾都沒見到爸爸如何被楚雲峰折磨的,自然沒法理解他們立即要把楚雲峰弄死的心情。

他歎了口氣,輕輕地摸了摸了女兒的頭發:

“可是,你媽媽要是知道了楚雲峰是你弄死的,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她不會安生的。你不後悔嗎?”

“不,不弄死楚雲峰,我這輩子都不安。”

接到葉馳的電話,聽說楚雲峰死了,雲鎮國正在跟兒子談工作的事。

“楚雲峰死了你知道嗎?”雲鎮國問雲瀟然。

“知道,就是我派人做的。”雲瀟然很鎮定。

“你,你……”那一刻雲鎮國說不出來話。

“怎麼回事?為什麼讓人逼死他?”

“他劫持你,誣陷雲氏產品,對我們毫不客氣,我怎麼能袖手旁觀。”雲瀟然有些不以為意,“而且,他逼死曉曉媽媽,弄的曉曉從小失去母愛,我就不該插手嗎?”

“是方曉讓你逼死她的?”

“都一樣。”

“笑話!當然不一樣!”說罷,雲鎮國氣憤地扯掉領帶:“你是讓段中猛做的這事吧?搞不好他現在已經給警方交代了!你逃不過!”

“是嗎?就算逃不過,我也要保護曉曉!”

“啪!”雲鎮國狠狠地扇了兒子一巴掌。

他不放心兒子繼承家業,就是因為這家夥頭腦簡單,容易受人蠱惑,說好聽點叫善良熱誠,說的難聽就是沒腦子。根本就不能適應商場的詭詐。

雲瀟然的臉被打的偏了過去,驚訝地望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