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橫躺在水裡。

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葉馳迎來上來。

咬著她的耳垂：“這麼長時間，你不想嗎？”

說完，輕輕地在她脖子上吹氣。

楚芊芊受不了這熟悉的撩撥，心癢難耐。

“你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葉馳的表情很無賴：“好啊。但警察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完了……”

他熟練地在楚芊芊身上遊走，她感到一股酸麻蔓延全身。

該死，她竟然有反應了。

開始迎合葉馳。

葉馳仿佛要把過去的時間都補回來一樣，恨不得把楚芊芊生吞活剝了。

在浴缸裡自然是不同的體驗，楚芊芊難以忘懷。

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楚芊芊怒火中燒。

“葉馳，你這算不算強迫婦女？”

“明明你自己很享受！”葉馳一臉無辜。

楚芊芊沒好氣地提起包，上班去了。

李純給她打了電話。

“純兒，這陣子在那裡呢？”

“前段時間回老家參加了堂姑媽的葬禮。”

“堂姑媽？”

“她失蹤十幾年了，後來家人在泰國找到她的。說起來真是奇跡。”

接著，李純就把堂姑媽李慶榮的事兒跟楚芊芊說了。

“我堂姑媽十幾年前在A市失蹤的，當時我還小，有點印象。據說是堂姑父跟人做生意發生矛盾，那人把堂姑媽給□□了，還脅迫她跟姑父離婚。堂姑媽為了保全姑父和妹妹，隻好跟姑父離婚了。之後堂姑媽也不知蹤影。妹妹長大了，全世界尋找母親，竟然在F國找到了。那時候，堂姑媽已經精神失常，不知道被多人侵犯過，還得了乳腺癌，最後，姑父和妹妹把堂姑媽帶回國，就在家裡過世的。”

“他們沒什麼親戚了，我爸媽幫他們找的醫院，最後在醫院過世的。為了讓堂姑媽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家裡的親戚都輪番去看了。”

說完，李純撥了撥手機，給楚芊芊看了堂姑媽的照片。

一個瘋女人穿著黑黢黢的衣服，眼神呆滯的坐在大街上。

“我跟堂姑媽不熟的，但這件事太超過人類想象了，我爸媽堅持讓我回去，參加她的葬禮。”

“太慘了。”楚芊芊愣愣地說。

“可不是嘛。我要是她女兒，肯定要找人殺了那個老板。還好，那老板在監獄裡死了。”

楚芊芊渾身一顫。

難道害死堂姑媽的，就是自己的父親楚雲峰？

這事不難查，她問道：“你堂姑媽叫什麼名字？”

“李慶榮。”

楚芊芊眼神一滯，呼吸都不暢了。沒錯！就是李慶榮！上次警察也提過。

她的變化逃不過李純的眼睛。

“你父親就是那個老板？”李純震驚地問。

楚芊芊喉頭微微顫抖，之後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李純跟楚芊芊的感情很深，對堂姑媽很陌生。

但此時，她站在了道義的一邊：

“我這妹妹還為了媽媽的事，也被牽連坐牢了，據說是唆使人殺了這老板的緣故。這樣看來，她是個有血性的女孩。”

“雖然你是我朋友，我也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你爸爸，是罪有應得。”

楚芊芊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好友的眼睛，身體微微發顫，抖個不停。

“我知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也不要自責。”李純說完這句，就走了。

楚芊芊看著好友離去的背影。她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她心裡的疑惑越加重了，她必須要知道真相。那隻有找到一個人——老莫。

好不容易才等到下次探視的時間，楚芊芊又去看了老莫。

這次，老莫沒有任何的隱瞞，把整個事件都給楚芊芊還原了：

“那年，你爸爸剛創業做女鞋，掙到了一點錢，但不多。他聽說有兩個技術人員研發出了一款很受歡迎的高跟鞋，就跟那倆人接觸了，那公司就叫江海，結果對方不理睬。他通過我，認識了鄭慶輝。當時鄭慶輝手下就有幾個小弟了。之後他讓鄭慶輝派人搗亂，去找了對方的采購商要他們催款。那兩人開的公司，就江河日下了。”

“後來，那倆人的公司就不行了。你爸爸裝作很惋惜的樣子，表示這款鞋讓他來營銷，效果肯定好。那倆人還欠了一堆貨款和供應商工資，隻好低價把公司賣給你爸爸了。這鞋你爸爸拿過來，果然很快就在市場上熱銷了。本來，人家這款鞋就是好，穿起來不累腳，外觀也好看。再加上你爸爸關係比這倆人廣，就做起來了。當年的銷售額已經上千萬了！那可是九十年代！其實，這也跟鄭慶輝有關，他強迫供應商年末才收款。這意味著什麼？原料是免費的，鞋子都賣出去了，才給人家供應商錢。這生意一點都不占本錢！”

“與此同時，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是當年的納稅大戶，你爸又會經營關係，銀行主動給我們巨額貸款，我們就兩方吃。一方麵，銀行給低息貸款，另一方麵，供應商年底才能結算原料錢。這銀行貸款啊，你爸都拿去放貸了。那幾年，民間借貸很熱，還是靠著鄭慶輝，這放貸的事，就做的如火如荼，那真是躺著也賺錢。”

“一邊賺實體的錢，一邊賺金融的錢。楚氏就這樣起來了，那幾年沒人不知道女鞋這批黑馬楚氏的，連已經做了女鞋二十多年的雲氏也忌憚。不過，這中間沒我說的那麼容易，你爸爸手上沾著血呢。後來，江海公司的創始人葉海，知道你爸爸派人搞他又收購他公司的事，氣憤的不行，就去找你爸鬨。當時你爸爸倒是答應給一些補償，其實沒給，讓鄭慶輝找人殺了葉海。”

“那個年代沒有監控，警方懷疑是入室搶劫，沒什麼線索，這案子不了了之。後來，你爸怕另外一個創始人方雲江鬨事，就讓鄭慶輝找人□□了方雲江的老婆，還讓方雲江的老婆李慶榮跟方雲江離婚，借此來試探方雲江。”

聽到這裡，楚芊芊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爸爸竟然是這樣。他暴富的過程，竟然如此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