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秦淮都沒再回去,任齊也沒再出現。秦淮每天都去找餘疏雨,有時候是找人聊聊天,有時候吃完飯還有時間就閒逛一下,大部分時候,秦淮去得早,餘疏雨就監督她寫題。不知不覺間,連幾本習題冊都翻了大半了。
其餘時間秦淮大部分都窩在寢室裡睡覺,隻偶爾去自己班看看,有時候就是晃兩圈,在自己位置上坐兩分鐘就走,有時候趴桌子上睡一兩節課再直接去餘疏雨那。
陳瑟開玩笑說寢室的床就是她的皇後,每天必去,一呆很久。
秦淮聽樂了,問:“那疏雨那呢?”
陳瑟說:“大神必是皇貴妃啊,你對她愛得深沉,但迫於家族壓力,你也不能在她那裡呆太久,畢竟貴妃也有自己的事要乾不是?”
秦淮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又問:“那你們呢?”
陳瑟攤了攤手,表情無奈,“我們肯定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官女子,你來我們這就跟老皇帝去後宮,想得起來就來看兩眼。”
秦淮被逗得笑不停,偏還覺得她說得很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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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形容時間的時候總愛用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日子一晃就進入了深秋,十一月初,y市終於開始大幅度降溫,好像夏的餘韻剛收場,冬就忍不住加快了入侵的步伐。
秦淮是不怕冷的。這時候彆人開始穿厚外套了,長褲長襪也一樣不落地備上了,秦淮還穿短裙,裡麵是一件半袖,外麵象征性地披了個紗質的長袖。
餘疏雨看見她就皺眉。
氣溫是驟降的,周日的時候她這麼穿完全沒問題,那時候大家還隻穿薄薄的長袖,周一溫度從二十多跳崖式地降到了個位數,她還這麼穿。
周日下午實驗班放假,秦淮沒來,餘疏雨第二天見到她的時候這人除了穿著上沒什麼變化,依舊短袖短裙,其他地方可大變樣了。
換了個發色,灰藍的頭發又被染成紅棕,她原先劉海剛過眉,無論怎會化妝總顯得幼態,所以她身邊總有人說秦淮化妝是扮醜,怎麼化都不倫不類的。現在劉海沒了,其餘頭發還燙了個小卷,露出飽滿的額頭,還抽空去打了個眉釘,小小的兩個綴在眉尾。
總之就是怎麼野怎麼來。
秦淮沒去實驗班等人,餘疏雨是在去保安室的路上碰見她的。那時候秦淮正蹲在一個半人高的圓柱狀水泥台上,周邊圍著幾個人,她指尖夾著煙,沒抽,側頭聽人講話。
餘疏雨腳步頓了頓。
秦淮看到她,丟了煙跳下來,還沒開口已經笑了,“姐姐。”
餘疏雨不怕熱,但怕冷,她終於沒再穿校服,裡麵一件高領毛衣,外麵是厚厚的衛衣,衛衣外麵還套著一件黑白格子的外套。
和秦淮站到一起像活在兩個季節的人。
餘疏雨先是不適地掩了下鼻子,但那動作極快,她接著又皺著眉脫下外套,披到了秦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