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以後日子又恢複原樣,秦淮照舊實驗班寢室自己班輪著跑,偶爾也跟朋友出去玩,但始終興致缺缺。
相較於秦淮,餘疏雨的日子顯然更加平靜而無趣。她似乎有一個挺重要的比賽,最近眼底都熬出了烏青,加之她本來就白,那點烏青色就讓人顯得十分憔悴羸弱。
秦淮最近去實驗班的次數和時間大打折扣,也是實在不敢多打擾她。
有次秦淮出去玩到夜裡一點,發消息的時候眼睛都朦朧了,看錯了人不小心發給了餘疏雨,結果這人快兩點的時候還給回了個問號。經此一事秦淮更加不敢去找她,生怕浪費了時間這人晚上還得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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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七八個人在聯考的時候缺考的事賀涵江難得發了一通火,h班的這些人雖說混,但到底也都是些十七八的半大孩子,被這麼一訓老實了不少。
秦淮也跟著規規矩矩上課,這一老實就到了月底。
餘疏雨比賽也結束了,然後就等著寒假去參加集訓,總算是喘了口氣。
秦淮生日剛好在周日,陳瑟問要不要喊幾個人一起出去吃頓飯,秦淮卻拒絕了。
陳瑟高高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有大美女陪我,誰還要你們。”
陳瑟:……
陳瑟聲淚俱下,指控道:“這幾年的時光,究竟是錯付了。”
秦淮:“怎會?你也可以一起。”
陳瑟搖頭,嘖嘖道:“怎麼,我腦門比較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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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幾天y市的溫度又開始俯衝式下降,幾乎要跌破零度大關。
秦淮終於舍棄了她那些短裙,穿了個方領的黑白格子背心,高腰牛仔褲,外麵還搭了個黑色西裝外套。
總之就是把自己捯飭的漂漂亮亮的才去赴約。
餘疏雨周五就跟她約了地方,是一家有點偏僻的餐館,裝潢很有南方小鎮的味道。
先入目是一小片竹林,白牆黑瓦的建築在後頭影影綽綽,但要過去得先上一座小拱橋,橋底下一灣清泉,取得是一個靜字。
秦淮覺得自己今天不該這麼打扮,應該套個長衫手裡再拿卷書,不然都有點不好意思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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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引她去了一個隔間,三麵都用素色的屏風隔開,正對著的是一扇窗,剛好能瞧見外頭竹影橫斜。
餘疏雨就坐在那扇窗邊,一手搭著窗欞,秦淮進來的時候她剛從外麵收回視線。
秋將儘,竹林依舊層翠,幾道斑駁樹影投落,她就那麼望過來。
秦淮的心跳靜了一瞬,又乍然喧囂,仿佛舞步錯了節拍,此後再難合上。
“他們說這家店人很少。”餘疏雨似乎誤解了秦淮頓住的動作,解釋說。
秦淮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過去。
“嗯,我……很喜歡。”
餘疏雨微不可察地出了口氣。
一時無言。
平時都是秦淮找話題,但她這會忽然靜了下來,沉默著走到餘疏雨旁邊坐下。
“那個,蛋糕被我不小心摔了,重訂了一個還有一會送到,我們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