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市的一月總是細雨綿綿,這天卻難得有個好天氣。
陽光落在身上,驅散了連月的濕寒潮冷。
雖說如此,冬天的寒氣仍然不可小覷。秦淮卻隻穿一件薄薄的毛衣,甚至露著半拉鎖骨,在路邊跺腳搓手。
餘疏雨裹得跟粽子似的,從車上下來,看見她,深深蹙起眉。她瞪了秦淮一眼,就上手脫衣服,看架勢是要把羽絨服脫下來。
秦淮趕忙阻止了她。
餘疏雨身上一股暖烘烘的熱氣撲麵而來,秦淮舒服地歎了一聲,重新拉好拉鏈,腋好圍巾,說:“千萬彆,你要是著涼了我可真是罪過了。”
餘疏雨把她領口攏緊,雙手捧著她的手捂著,卻冷聲回答:“你還知道會著涼。”
秦淮把手抽出來,虛虛搭在人家腰後,把人往餐館裡帶,聞言,撒嬌般道:“看到姐姐我心裡暖洋洋的,怎麼會著涼呢?”
沈溪正好出來,聽到這話,在一個餘疏雨看不到的角度捂著自己的嘴做了個“要吐了”的表情。
秦淮才不管他,隻看著餘疏雨笑。
沈溪齜牙咧嘴地“嘖嘖”一聲。
包間裡,陳瑟懶嘰嘰地趴在桌子上擺弄她的手機,秦淮在門口咳了一聲,陳瑟下意識一看,一個鯉魚打挺,十分端莊地坐了起來。
秦淮憋著笑,把餘疏雨的外套和圍巾掛起來,又把她安置在自己旁邊。
桌上擺了不少菜,秦淮把菜單遞過去,說:“我按照你的口味點了幾個,你看看還想吃什麼,我們邊吃邊等。”
餘疏雨擺擺手,“沒關係,這樣就夠了。”
她們說著話,沈溪也從門外溜達回來。
“正好,”秦淮放下菜單,“那我們就簡單認識一下吧。”
陳瑟接著話,拍了拍自己胸脯,“有點激動哈哈,我是陳瑟,瑟是琴瑟和鳴的瑟。”
餘疏雨對著她微笑,陳瑟心急口快的,“誒呀你好美啊,我靠我真喜歡你!”
餘疏雨尷尬地抿嘴,眨眨眼。
秦淮嘖了一聲,解釋:“嗯她很崇拜你的意思,”她怕沈溪又口出狂言,索性道:“另一個叫沈溪,就小溪的那個溪。”
沈溪剛坐下,聞言抽了抽嘴角。
餘疏雨點點頭,說道:“我的名字是餘疏雨。”
陳瑟立刻捧場:“嗯嗯。你名字真好聽!”
餘疏雨心想,得給她朋友留個好印象。於是也客套道:“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秦淮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餘疏雨立馬把頭轉向她。
秦淮擺了擺手,好笑道:“你不用跟她們這麼客氣的。”
餘疏雨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畢竟她沒什麼朋友,不知道該怎麼做,蔫蔫應了一聲。
秦淮一看就知道怎麼個事,附在人耳邊悄聲說:“我的意思是你做的很好啦。”
“悄麼說我倆壞話呢?”沈溪敲了敲筷子。
秦淮給了他一白眼,“我說把你倆當蘿卜白菜就好,彆管。”
小情侶整齊地切了一聲。
秦淮又回頭向餘疏雨找存在感,“姐姐,你說是不是。”
餘疏雨盯著她笑,秦淮於是也笑。
陳瑟一臉無語,“你們倆夠了,這還有兩個大活人呢!”
秦淮一樂,對著餘疏雨說:“看看,酸了。”在陳瑟爆發前,秦淮張羅道:“誒呀,菜都要冷了,快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