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疏雨重新回到餘競身邊。他們已經換了話題,正聊著自家的幾個小輩。
“要我說,還是老餘你福氣好啊,女兒又穩重又能乾,”一個穿深灰西裝的男人拍了拍餘競的肩膀,又道:“哪像我家的那個,天天就知道在外麵鬼混!”
餘競微微一笑,臉上間雜幾分自得之色。
餘疏雨開始放空。
他們又閒聊了幾句,話題再度回到餘疏雨身上。這次宴會的主人,瞄了一眼餘疏雨,說:“咱們幾個老家夥聊天,就不要拘著小輩了,”他回頭,對同樣陪在身邊的兒子說:“樂琰,帶你疏雨妹妹下去玩玩。”
幾個人心照不宣,點頭附和。餘競隨意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叫樂琰的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穿著一身略顯隨意的衛衣牛仔褲,笑盈盈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作紳士狀彎下腰,說:“那,疏雨妹妹,我們走吧。”
餘疏雨略過他的手走到他身邊。
樂琰狀似無奈地聳聳肩,隨著她一同下樓。
樓下正中央是舞池,燈火明明暗暗,不少人在裡麵起舞。餘疏雨眼也不斜,直往角落去。
一隻手攔住她。樂琰的眉目在燈光下駁雜,他問:“能有幸請你跳支舞嗎?”
餘疏雨冷淡道:“抱歉。”
樂琰笑了笑,並不意外被拒絕,說:“猜到了,美人大多傲氣,尤其你這樣的。”
餘疏雨就是再遲鈍,也感到了冒犯,身上的疏離感愈重。
“父親讓我陪你,你有什麼想做的嗎?疏雨妹妹,我什麼都可以帶你做。”樂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