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行進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夏若菲才從無邊的思緒中驚醒,她納悶的看著陸文修下了車進了一家掛牌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店,不一會兒又拎著外賣的食盒回來。
打開車門陸文修毫無意外的看到一臉驚訝的女人,他淡淡一笑把食盒遞到夏若菲的手裡“給你買的,今天晚上你好像沒怎麼吃東西一定餓壞了吧?這是蓮子百合粥跟蟹粉小籠,等會兒回去吃點東西再睡覺人會舒服一點的”
聽著這輕柔的囑咐聲,夏若菲陣陣的恍惚,想不到這個桀傲不遜的男人還有如此體貼的一麵,雖然在這個淒涼的夜晚她依舊認為他的行為很突兀但不可否認自己那顆傷感的心卻漸漸被這樣的語調所溫暖,接過食盒她莞爾一笑“謝謝你”
“謝我?你準備怎麼謝我?”重新發動好車子陸文修又恢複了先前調侃的神態“我的付出可是要求回報的哦”
‘切’夏若菲在心裡衝他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以後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否則跟他呆在一起自己遲早要吃虧的。
跑車的速度果然很快,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停在了自己租住的小屋樓下,夏若菲拎好食盒正準備拿包包,某男已經利落的拎起她的背囊下了車,他不會是要送自己上樓吧?女人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雖然今晚自己借用了他的懷裡,剛才也打心底裡感謝他的體貼與照顧但是他們的關係實在沒有近到能送自己上樓的份吧?
顯然夏若菲的猜想是對的,怔忡之間男人的背影已經沒入樓道裡,她隻得大步流星的跟了過去“我已經到家了自己可以上去的,就不麻煩陸董事長了”
聽到陸董事長幾個字男人的腳步嘎然而止,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鬱,自己不過是覺得淩晨的夜晚樓道裡未必安全所以想看著她進門而已,看來這個女人又歪曲自己的好意,從她這麼疏遠的稱呼裡就能看的出來。
男人懊惱的回身,夏若菲急切的身影已經衝了進來絲毫沒注意前麵的人已經停了腳步,就這麼頭也不抬的紮了進去。
陸文修順勢把她固定在自己懷裡,棱角分明的唇裡吐出的話語帶著明顯的不悅“夏若菲,你再敢喊一聲陸董事長試試?”
如此赤果果的威脅下夏若菲又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男人不僅霸道而且還喜怒無常,自己跟他又不熟不叫陸董事長還能叫什麼,陸先生,陸文修或者是…,總之這些稱呼對自己來說太肉麻了她是肯定叫不出口的,想到這兒女人分外正重的揚起小臉想急於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陸董事長,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但是我們的關係…唔…”
夏若菲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不斷在眼前放大的俊顏,因為她還未說完的話已經淹沒在陸文修強勢的一吻中,狂熱的帶著報複性的吻頃刻間肆虐著她的柔唇,男人猛烈的吮吸、輕輕的噬咬交替的折磨著她的唇瓣。
女人被吻的大腦一片混沌,她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膛,手很快被他的大手束縛到身後動彈不得,從未感受過如此霸道而激烈的擁吻,夏若菲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是男人卻沒有一絲一毫要放開的征兆。
早知道挑釁的代價是如此沉重她發誓自己決不會在這種時刻觸怒身邊的這個男人,現在是躲又躲不過,逃又逃不掉,實在無計可施的夏若菲隻得狠狠的咬了一下在自己口中無所畏懼靈巧翻動的罪惡之源。
“嘶”陸文修吃痛的悶哼一聲放開了彼此的唇,不可思義的對上那雙驚恐與憤怒並存的眸子,四目相投,看著男人糾結的眉頭以及嘴角不斷滲出的血絲,夏若菲怒火中燒的情緒裡隱隱柔了一絲後悔。
剛才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以至於現在自己的嘴裡都溢滿了濃濃的血腥味,他的就更可想而知了?夏若菲啊夏若菲,他剛剛無端端的非禮了你,你怎麼能有惻隱之心呢?他完全是自作自受,他活該,心底有個聲音適時的怒吼。
陸文修依舊愕然的站著,女人見狀也顧不得許多了三十六計逃為上策吧,等他反應過來指不定又會用什麼更瘋狂的辦法報複自己呢?想到這兒夏若菲一把奪過他手中自己的背囊頭也不回的向電梯口跑去,進了電梯按了要去的樓層她慌亂的心才稍稍平靜,摸著自己同樣腫脹的嘴唇她在心裡第一萬次詛咒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望著女人倉惶而逃的背影陸文修哭笑不得的吐了一口嘴裡的血,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自己的舌頭肯定被她咬破了一大塊否則怎麼到現在還血流不止呢?他鬱悶的想揉又不能揉,想碰又碰不得。
陸文修啊陸文修,這就是你折騰了一晚上她給你的回報,早知如此你何必還在乎她的感受呢?什麼樣的女人你得不到偏偏就對這麼個牙尖嘴利屬狗的女人放不下?今晚的事情要是傳出來,你的一世英名也算是毀於一旦了?
回到車裡男人給自己點了支煙想暫時麻痹一下痛覺,誰知苦澀的味道非但沒有將疼痛減少反而吸氣的時候讓他痛的呲牙咧嘴,陸文修狠狠的掐滅了煙蒂盯著16樓上依然漆黑的窗子看了看,好吧,夏若菲,今天算我栽了,這筆帳咱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