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ND 蟲不知,我知。 ……(1 / 2)

蟲不知,我知。

舞蹈社的社長跑來拒絕自己。讓航他們去拜托舞蹈社幫忙新節目的動作編排這件事,果然還是不行啊。舞蹈社的人當著航的麵不敢有微詞,於是就偷偷跑來大吐苦水。臨走時忍不住還說了一句,你也真夠受的,被迫收這樣的人入社!

無言的對他笑笑,對方則因為似乎沒有收到預期的反應,摸摸鼻子有些無趣的告辭了。

是啊,怎麼會收這樣的人入社。脾氣又暴躁樣子又凶惡,總是會把好好的事情辦糟,有了他新體操社的麻煩多了一半。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來練新體操。

可是,我看到的,是那個彆人所不知道的你。

縣大賽通過之後,狂歡的興奮過去之後,還是把頭偷偷埋在他的T恤裡哭了。像是知道我的薄臉皮,那家夥一邊說著“現在就這麼激動,那拿到關東大賽冠軍了你這家夥該怎麼辦啊”一邊把自己的頭死死的按在他懷裡。那家夥打架練出來的肌肉渾身都硬邦邦的,唯有在不易察覺的地方細心這點,讓人覺得柔軟。

會和東航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真是之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情。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跟舞蹈部的那些人一樣,對於這種頂著誇張的頭毛、說話大呼小叫、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是不良少年”的家夥厭煩又畏懼,隻想敬而遠之。

可是,被他纏上了進了新體操部之後,不知不覺的,就兩個人在一起經曆了很多事。自己心灰意冷想要甩手不乾的時候,弄傷了金子從而對翻跟頭有了心理障礙的時候,航的父親去世的時候,雖然兩個人一起跌跌撞撞的,可是一直在一起。

新體操部的這群人,優等生組也好不良組也好,雖然熱愛新體操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仔細想想,卻是問題多多。幾乎每個人都出過狀況。彼此之間的個性也很容易起摩擦。

隻有航,雖然看上去總是比誰都暴躁,其實卻比誰都寬容。撂挑子的事情是真的沒有乾過。不僅如此,每次有人出狀況的時候,隻有他一根筋的把每個人拉回來。

“其實航你沒有想過我們的夢想到底會不會實現這個問題吧?”記得自己曾經這麼問過他。

那個家夥果然一臉莫名其妙的說:

“鷲津那幫娘炮,哥稍微認真下就能搞定的啊。”

好吧,於是你的夢想就是打敗鷲津就對了。真是一根筋的BAKA。可是,也隻有這樣具有BAKA屬性的人,才能跟自己這樣的新體□□AKA相處得來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離夢想如此的近啊。

關東大賽之前,為了選拔的事情跟水澤吵了起來。有時候會在想,獲勝跟快樂的練體操,到底哪個更重要?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偏離了想要練新體操的初衷。抱著這樣的迷惑去問那個家夥的時候,他說:

“悠太,你是隊長,你是男人,追求勝利有什麼不對的嗎?”

好吧。其實早就知道的,我們是有著相同靈魂的人。近乎偏執的執著,不服輸,好勝心。這些特質,甚至會讓我們在堅持自己的方向時變得孤獨與決絕。也因此,我們兩人才能相互理解。向他去尋求自己心中早已有的答案,不過是想要聽到相同的聲音,想要讓背離同伴的心好過一點罷了。

航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曾經破例陪他喝了一次酒。兩個人去了平時不常去的舊碼頭,喝著廉價的氣泡酒,航卻仿佛越喝越清醒。我一直認為他的眼睛很有魅力,總是充滿了堅定的光,仿佛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能感受到勇氣與信心。那晚更是仿佛滿天的星星都掉進了他的眼睛,熠熠生輝。他拿幾天前才拍的全家合照給我看,他的眼睛跟父親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