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逐風寨五十裡的清風鎮中,有一處破敗的民宅,民宅門口有兩個青年男子站崗,他們表情嚴肅,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平民百姓,倒像是威風凜凜地士兵。
此時正值中午,那兩個站崗的青年男子被自己的其他夥伴換下來後,就準備去鎮子上逛逛。
他們兩人逛了一會,就準備去茶樓嘮會嗑。
這兩個青年男子進了茶樓後,就選擇了一個挨著窗口的位置,點了一壺茶水。
“老宋,你說將軍一個人待在那逐風寨不會有事吧?”說話的這人名叫張費,他身穿黑色粗衣,長著絡腮胡子,濃眉大眼的,此時臉上掛著擔憂的神色。
“能有什麼事,誰叫聞將軍運氣不好,抽中了那紅簽呢,當初大家都說好了,誰抽中了紅簽誰就得去那土匪窩當一段時間的臥底,將軍自己不也沒意見嗎?”宋五仁不以為意地說道。
“唉,說的也是,不過啊咱們將軍為永安國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勞,俺就納悶了,怎麼就能攤上這麼個活計?那皇帝老兒也忒不公平了!”張費十分鬱悶地說道。
“噓!說這麼大聲做什麼?非議皇室可是重罪,你嘴巴能不能有個把門的?”宋五仁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後,對張費低聲說道。
張費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出的話有多麼欠妥,於是便對宋五仁告了聲罪。
“咱們將軍年少成名,現在惹了多少人紅了眼,這個時候將軍能有機會遠離京城那邊反而算是好事,畢竟現在那邊的局勢有些不甚明朗。”宋五仁想起了京城絕大多數人都包含了狼子野心,不由得有些後怕。
他們的將軍向來忠君愛國,唯皇命馬首是瞻,一片赤子之心蒼天可鑒,但無奈陛下聽信小人讒言,這才讓將軍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宋五仁、張費以及其他軍機營的兄弟們身為將軍親信,自然也會陪同將軍左右前往這偏僻落後的地方,隻是這一趟他們將軍聞照卿屬實受委屈了。
“現在我們隻能等待將軍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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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風寨整體是被一麵又厚又高的石牆圍起來的,地勢較高,所以非常易守難攻,聞照卿觀察著寨子的地形,若有所思。
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每天閒逛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
但是,聞照卿一想到自己如果要回去的話需要去麵對樓寨主那個女流.氓後,他就感覺非常頭疼。
待聞照卿回到樓映月的房間後,就看到樓映月此時正無精打采地趴在梳妝台上,他在看到這個樣子的樓映月不免感覺有些好笑,便問道:
“樓姑娘最近不是收獲頗豐嗎,為什麼此時卻像是一副打了敗仗的模樣?”
樓映月轉頭看到了長相上令她十分稱心的美人在向她搭話後,由卜算結果帶來的壞心情瞬間忘記了。
“因為我十分想你啊,美人~”樓映月調笑著看著聞照卿。
樓映月不由得站了起來,走到聞照卿的身邊並將手按在聞照卿的胸前畫著圈,視線落在了他那白皙精致麵容上,視線遊走在飽滿的額頭和他那古井無波的鳳眸,又看過他那高聳的鼻翼以及那看起來就很甜的朱唇。
一本正經的聞照卿在樓映月的眼中顯得越發秀色可餐,但是灰撲撲的仆役服裝讓樓映月皺了皺眉。
“等有時間了,我給你去買兩件衣服換著穿。”樓映月又貼近聞照卿的耳邊,曖昧道:“包括裡衣~”
聞照卿若無其事地推開樓映月,視線盯著樓映月綁在頭上的發繩。
半晌後,樓映月散著頭發又被聞照卿綁在了她的床上。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彆拿抹布塞我嘴,我不嚷嚷了還不行嗎,快把它給我放下!”樓映月急忙和拿著抹布過來的聞照卿說道。
“在下也不想這樣對待樓姑娘,但是樓姑娘對在下的行為舉止頗為僭越,此番作為實在是在下的無奈之舉,望姑娘見諒。”聞照卿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衣襟,將抹布扔回原處。
樓映月內心不禁淚流滿麵,仇曉生的卜算果真沒騙她,眼前的這塊‘肉’就擺在她的麵前,然而她卻隻能看不能吃,讓她十分眼饞。
如此看來,她看中的小刺梅如果要追到手,那必定任重而道遠。
“哎呀呀,都已經被我綁回家了,還想著和我保持距離,小爺我這邊建議你啊還是不要再掙紮了,雖然今天沒有把你吃到嘴裡,但是以後可就不一定了,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進了我們寨子還能逃出去不成?”樓映月說道。
樓映月嘿嘿一笑,心裡又憋出了壞主意,“卿卿啊,古話說得好,女大當婚,男大當嫁,如今我未娶而你也未嫁,這不正好是天賜良緣嗎,不如,你入贅嫁給我,從今往後寨子裡的賬冊都歸你管,如今我們寨子的日子好起來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聞照卿拒絕了樓映月無理的請求,他不由得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聞照卿看見樓映月的嘴還想說些什麼,果斷將抹布又塞回了樓映月的嘴裡,再從床上取出一套被褥鋪在地上睡了上去,然後他蓋上了被子進入了夢鄉,絲毫不理會樓映月在床上無聲掙紮的模樣。
終是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