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哪件毛衣不是織的?”曉曦哭笑不得。
“哦,我的意思是用手織的吧?”
“嗯。”
“你媽媽織的?”
“我自己。”
“你自己?”邱臨樹哈哈笑:“彆逗了。如今的女孩子能縫個紐扣就算是不錯了,織毛衣這種活兒已經是上個世紀的新聞了。”
曉曦皺了皺眉,默默地看著邱臨樹:“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討論這個嗎?”
“怎麼了?你下午有事?”邱臨樹忍住笑。
“斯坦福畢業的首席法律顧問很了不起嗎?一個電話就把人給叫來,也不管人家忙不忙、願不願意來。來了就跟我批判現在的女孩子多麼的浮躁,連最傳統的女紅都不懂。在你眼裡,我們女孩子就要女子無才便是德才對,是吧?”
“哎哎哎......怎麼剛見麵就又嗆上了呢?姑娘請息怒,請息怒。”見曉曦認起真,邱臨樹慌忙坐直了身子低聲道:“我可真沒你說的那個意思,就覺得這毛衣看起來和店裡賣的不太一樣,挺好看的,所以才問是不是手織的。你彆這麼敏感行嗎?”
曉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用小勺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那個...你好像已經打聽過我的曆史了?”邱臨樹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曉曦立馬抬頭看他:“打聽?你以為我那麼閒啊?要不是慧淨打電話來上杆子跟我說這些,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哦,是這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嗬嗬。”邱臨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追問她:“那她跟你是怎麼說我的?”
曉曦故意看向彆處,用一種調侃的聲音說道:“她呀,把你誇得跟朵花兒似的,說你是個鑽石王老五,還說早知道你是這麼優秀的人,她現在嫁誰還不一定呢!”想起慧淨剛才說的話,曉曦頓時有點忍俊不禁:新婚第一天就當著自己的老公誇彆的男人,還說這樣的話,這丫頭可真是夠生猛的,難怪當年在大學裡會被那些男生們稱之為“慧淨師太”。
“咳,彆聽她瞎說。是白菜就是棵白菜,不能冒充空心菜。”燈光下的邱臨樹似乎有點害羞。
曉曦見他開始謙虛,便覺得自己之前的反應有點兒過於激進了,但一時之間又知道怎麼轉換態度,隻好低頭用手指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懷裡抱著的沙發靠墊,不再作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