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切原赤也的手往外抽口香糖的時候,突然一哆嗦,“啊!”
他抱著自己的右手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是被電了。他控訴地看著泉拓也,“拓也,你學壞了!”
泉拓也笑眯眯地看著他,看得切原赤也不自覺地搓了搓了手臂。怎麼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
突然切原赤也背後傳來一聲怒吼:“不去訓練還在這兒偷懶聊天,真是太鬆懈了!訓練翻倍!!”
“呃……真田副部長,我沒有偷懶,這是……”
“再繞操場跑一百圈!”
“是!”
切原赤也連忙跑遠了,不然不知道還要被加多少訓練……
真田弦一郎盯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泉拓也,剛想繼續訓斥,就被一句“仁王前輩”給打斷。他認真地看了看泉拓也,才開口問道:“你在說什麼?”
泉拓也聳聳肩:“今天有風紀委員全體會議,真田副部長現在應該還在會議中。”
‘真田弦一郎’聞言,伸手拿下頭上的假發,露出底下銀色偏藍的頭發來,“piyo~”。
卻原來是仁王雅治假扮的。
泉拓也看著明明隻是拿掉假發、卻連麵部和身形都有細微變化的仁王前輩,不由讚道:“真是神乎其技!仁王前輩,能教教我嗎?”
仁王雅治和泉拓也對視了一眼,不由微笑起來,“沒問題,piyo~”
泉拓也:“謝謝前輩。說起來,前輩最近不是在試圖說服柳生前輩加入網球部嗎?怎麼樣,還順利嗎?”
仁王雅治抓了抓自己的小辮子:“我的搭檔就是比呂士,puri~”
……
“叮鈴鈴——”
學校的預備鈴聲響起,柳生比呂士和另一個風紀委員一起,幫著老師將校門關好,就向著自己的班級走去。
最近,柳生比呂士有個煩惱。大半個多月前,他認識了同年級的仁王雅治。機緣巧合之下接觸過幾次後,仁王雅治詢問他要不要加入網球部。
他當然是拒絕了。他已經加入了高爾夫球社。雖然學校並沒有高爾夫球場,部活也隻能在教室裡用練習台等道具隨便玩玩。但他根本就沒打過網球。對網球也不感興趣。
在那之後,他就被那家夥給纏上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午休的時候,放學的時候,在校園內巡邏的時候,甚至是去洗手間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家夥的身影。
他實在是被煩得不行,同時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對網球部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真的隻有一點點——興趣。
能讓不喜歡陽光、總是吊兒郎當的那家夥如此熱愛的網球部,會是什麼樣子呢?
就這樣,在又一次被邀請去網球部參觀後,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下來。參觀完後就再正式地拒絕一次,順便跟網球部的部長也溝通一下,希望他能管好自己的部員。
……
“一年級的,揮拍要到位,再累也要保證動作不變形。堅持就是勝利!Fighting!”
“那邊的,鈴木還有高橋旁邊的幾個,就是說你們。彆光看著彆人,休息夠了就繼續訓練,彆偷懶!”
“田村,你自己加練了吧。負荷會不會有點太大了?彆受傷了。”
“……”
偌大的球場上,嘈雜聲不絕於耳。
六月的陽光已經開始炙熱起來,落在人的身上,將皮膚一點一點染紅。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每個人的身上滾落。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在場地上空交織,混雜著訓斥聲與加油聲,譜寫著特彆的篇章。
柳生比呂士走近防護網,推開門正準備走進去。有人喊道:“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另一個麵熟的二年級生看到他後對他點點頭,同先前那人解釋道:“是仁王君邀請他來參觀的,部長已經同意了。”然後又朝裡麵指了指,“仁王君的話,在那邊的場地打練習賽。你直接過去就行。”
說完後,這兩人又埋頭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柳生比呂士道過謝後,就朝著仁王雅治那邊走去。隨著離球場越來越近,他逐漸看清了場上的情形。
隻見仁王雅治弓著背,站在底線處。他渾身汗涔涔的,頭發耷拉著,衣服也貼在身上,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他眯了眯眼睛,似乎覺得陽光太強烈了。他張了張嘴,應該說了句口癖,然後就拋球揮拍,重新跑動起來。
柳生比呂士看著為了救球而撲倒在地的人,不禁疑惑:
這真的是那個仁王雅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