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波本聽完沼淵毫無章法的策略搖了搖頭,“或許應該隻派兩撥人上去,留幾人在樓下支應,以防意外。”
“隻要足夠小心,絕不會出問題的。”沼淵似乎是因為自己過硬的體術,對此十分自信。
“那如果是U盤裡的資料,”波本依舊不放心地提醒到,他們今天的目標一直以實以防備森嚴而著稱,“那裡被動了手腳,又該怎麼呢?”
沼淵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惡狠狠地看了波本一眼:“哪兒有那麼多種情況!”
最後幾人依然按照沼淵的原計劃執行,隻不過波本已經在心裡給他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不幸被波本言中,目標設置了程序,一旦U盤內容被複製就會啟動警報。
因為沼淵沒有安排後續負責支援接應的人員,即便他們已經成功潛入並取得資料,出去的路途卻並不順利——幾乎是直接靠武力強行突破。
迫不得已,波本臨時做主安排眾人撤離。因為作為這次任務的考核官之一,他深知其實組織並不太需要這份資料;真正需要的東西,安排代號成員時都要認真考慮讓哪個心腹去最合適,所以,根本目的還隻是為了檢驗他們。
因此,如果為了這份資料損失了組織培養出來的人,未免是有些得不償失。而且,恐怕之後的一段時間,組織也不會選擇再給他安排什麼重要的任務了。
許是在危險的逼迫下,眾人倒都也顧不上是不是沼淵的命令,紛紛選擇了服從波本的安排。最終,全部成功撤出。
一回到組織裡,他就上報了任務中沼淵的問題和失敗原因,組織憑此暫緩了對於沼淵的提拔。
而波本則是因為在任務當機立斷保證了所有成員平安撤離進一步受到組織的重視。
至於三浦……想到任務開始之前對方提起琴酒和伏特加時的語氣,波本心下已有了大致判斷。
想要讓一個人對自己心悅誠服,就是讓他明白自己才是唯一一個懂得欣賞他、能將他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化的人。而最好掌握一個不確定因素的方法,就是讓他處在自己的監視之中。
第二日,由於波本的推薦,三浦成功進入待授代號成員之列。並在之後的任務中脫穎而出,一舉拿下代號乾邑,被分配為波本副手。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三浦君,不,乾邑。”波本坐在椅子上,歡迎對方的到來。
看到椅子上的人熟悉的麵孔,三浦先是愣了一下,才鞠躬說道:“波本先生,上次沒能認出您來還真是失禮。”
“如果要是讓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不一定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波本直視著對方的雙眼,目光中充滿鼓勵和期待,“我很欣賞你的能力,這簡直就是為情報而生的不是嗎?該如何合理的利用身邊的一切,悄無聲息地奪去他人的生命……”
“這些雕蟲小技在您麵前實在是班門弄斧,”三浦聽到波本看穿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也迅速明白了自己有今天這樣地位的機會究竟來源於誰,“如果您樂意,我會成為您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波本眼含笑意,“不過,善於隱藏自己的鋒芒,暗度陳倉,才應該是我們這些情報人員最該做到的,也是你素來最擅長的,不是嗎?”
“我明白了,”三浦微微點頭,“我會很快向您獻上我的誠意。”
幾日後,乾邑提供的沼淵己一郎的相關信息被遞交給組織高層。權衡之後,組織正式放棄培養沼淵成為一名殺手,被秘密送往了實驗室。
據說,由於對組織的恐懼,他還打算在路上逃跑。但是,因為乾邑的情報中提到了對於沼淵的特殊體質要加強防備,沼淵的計劃沒能成功,成為了實驗體。
自此,組織裡再有沒有了沼淵己一郎的相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