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尖劃過還來不及感受,將所有的一切化為繞指柔。驀然回首,頭上似霜雪,臉上似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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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啦卡啦……嘩啦———”白霧下冰冷的水花破冰而出,紫色的光芒將霧氣也染成了紫色,黑色的小腦袋冒出水麵,好奇地四下裡環顧,
“零毀……”
“出來吧~”無跡可尋的聲音,
冰麵上一雙雪白的赤足點地,烏黑的發尾浸在水中,宛如怒放的花朵,雲開,清純無邪的氣息中又多了一股成熟的韻味,水樣的眼睛含著如夜的詩情畫意。那種不能用筆墨來形容的美麗足以令百花之羞澀,日月之無光。世間絕美的天使站在這女孩麵前竟變的平凡無奇了,更吸引人的是她眉宇間閃爍著攝人的智慧之光,令人一見就生出臣服之感。高貴出塵於無形間。
一層層撥開,穿過濃霧,黑發在身後拖地蜿蜒,探頭,是陌生的地土,
“這是你的家哦~小莫愁。”
“家?”□□著身軀的小莫愁,喃喃……
“太好了!妹妹出來了!呐,我是哥哥哦~”蒼純興高采烈地介紹自己,妹妹第一天出來都沒去迎接真是大意!讓妹妹赤身裸體地走出門!還好沒有彆人看到!
“哥哥?”麵無表情的莫愁仰起頭凝視蒼純溫柔和煦的臉,黑色的瞳仁寫滿真誠與欣喜,
“嗯!我們要去見父親哦!記得學著哥哥的動作,向父親行禮哦!叫父親大人!”蒼純拉起莫愁的小手,
“嗯。”莫愁對這個哥哥印象很好,就是這一個動作在莫愁心口刻下了終生難忘的烙印,多年後莫愁仍舊會懷念哥哥拉起她的手,不同於零毀的溫度,很暖,很暖。
“父親大人!莫愁向您請安!”莫愁學著哥哥的動作和語言,跪下彎腰低頭,
“嗯,作為朽木家的女兒,你要做好充分的覺悟!從明天起,會有老師教授你各種禮儀……”兩鬢斑白的男人俯視著小女兒,竟然能獨自控製靈壓到席官級,天分可想而知,
“……是。”莫愁望了一眼身邊的蒼純,見他隻是微笑著點點頭,才應聲回答是,
“哼!為什麼要讓她出來,把母親害死了,還有臉出現!”突然一個尖利的女音從門外進來,是一個和莫愁有著相似容貌的少女,
“莫香子!這是妹妹,你不能這麼說話!”蒼純瞪眼斥責,
“你!你就會袒護她,你忘了,母親是被她的靈壓害死的!我才不要這樣的妹妹!”少女嫉惡如仇地剜莫愁一眼,
“莫香子,作為朽木家的大小姐,這等話是你該出口的嗎?回去閉門思過!”銀鈴也皺下眉頭,
“父親!哼!”甩袖奪門而出,
“莫愁,不要聽莫香子亂說,母親是最希望莫愁快樂的!”蒼純生怕莫愁難過,立即解釋,
“嗯。”莫愁垂頭,哥哥沒有否認母親是自己害死的!聽零毀說母親是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她就沒有自己!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銀白風花紗隨風揚起,那是尊貴的象征。
這是270年前,莫愁在蒼純的悉心教導下明白了些家族內外的事,在幾位老師的授課中學會了禮節,書法,花道,茶道,音律,當然這期間也出現過些事,比方說學茶道時,莫愁把剛剛泡好準備給老師品嘗的茶一飲而儘,理由是“我渴了,您不渴。”;比方說花道作業,莫愁把一棵未長成的竹子交了上去,理由是“這是我最喜歡的。”;再比方說書法作業,莫愁每次交上去的作業都是蒼純二字,理由是“蒼純是我寫的最好的字。”
匆匆數十載,莫愁每天都百無聊賴地坐在廊下,欣賞屋前父親特意命人種植的竹林,偶爾莫香子來挑釁也成了莫愁最有味道的消遣,她不喜歡女紅,也不喜歡畫畫,會在午後來到朽木家訓練場觀看哥哥練習劍道,
“哈!哈!”蒼純揮舞著手中的斬魄刀,汗如雨下,
“嗬嗬,莫愁又來了,呐,呆著無聊,哥哥教你劍道啊?”
“好。”莫愁黑瞳中掠過精芒,
“呐,先用竹劍,來,壓好下盤,就這樣揮出!”蒼純遞過一把竹劍,
“嗖————”莫愁高舉竹劍,用力揮下,誰知劍尖生風,將不遠處的刀架劈成了兩半!嚇得一旁的下人倒跌坐在地,
“啊!這也太……看來不用教了,嗬嗬嗬~”蒼純無奈地笑出聲。
“父親大人,莫愁很有天分!讓莫愁去真央吧!”蒼純跪在銀鈴麵前,沉聲懇求,
“不行!”銀鈴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