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過保護你的。”夏川墨軒頓時一股股無力感湧向全身,以前的自己,羽翼尚未豐滿,難以保全自己與墨夕,而現在卻不同了。
“夏川墨軒,夠了!我是會怨恨你,怨恨你不顧親情,不顧你的親生妹妹受侮辱,不顧我被打被罵,你卻不屑一顧,當著你那所謂的大少爺,不顧我差點被丟在河裡淹死卻不聞不問從未打聽過一切都是那麼風平浪靜,嗬,很好笑不是嗎?自己的親生妹妹被謀殺哥哥卻沒有察覺。如果不是我現在的父親救了我,帶我回了柳生家,我早就在那所謂的事實下成了亡魂。就像個故事似的,說了也沒有人相信……”
淚順著雙頰滑向下巴,墨夕緊握雙拳,怒視著夏川墨軒,明明都快要過去了,那條疤痕也淡的快要讓她忘記了,為什麼還要提起,為什麼他們夏川家的人要一個接著一個的蹦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夏川墨軒看向墨夕,那雙黑眸中蘊含著怎樣強烈的感情,委屈,憤怒,傷感,蒼涼。即使自己已經儘可能的幫她擺脫夏川家,可是還是留下了那麼深的傷害嗎?果然,自己作為一個哥哥實在是太不夠格了。那次躲在角落裡眼看著墨夕被丟入河中的徹骨寒冷襲上全身的每一個毛孔,卻不能馬上就她,好不容易等到人走遠了,也被柳生伯父搶了先,自己能幫上忙的僅僅是一個戶籍,真是……夏川惠子,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夏川墨軒向前兩步用手微顫的擦下墨夕的淚,輕輕將墨夕摟在懷裡,一手輕拍,哄著墨夕。“小妹,乖,不要哭了,哥哥像以前一樣,買冰激淩給你吃好不好,買香草味的。”有些慌忙,卻珍惜極了,墨夕並沒有掙開他。
一如小時那個溫柔的哥哥,和記憶中重合,墨夕將頭貼在夏川墨軒的胸前,兩手緊攥住夏川墨軒的衣服,任眼淚肆意流淌。
夏川墨軒輕拍著墨夕,“墨夕乖,哥哥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了,跟著哥哥回家,我會讓夏川家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加以十倍奉還。”
墨夕吸吸鼻子,接過一旁夏川墨軒遞來的紙巾,搖搖頭,“不要妄想我這麼快原諒你,也不要妄想恢複以前溫柔的哥哥的樣子我就會對你像以前一樣。哼。”墨夕將頭轉向一旁,氣呼呼的。
夏川墨軒勾起微笑,自己的妹妹孩子氣的樣子真是足夠可愛啊。忍不住用手撥亂墨夕的頭發,看著墨夕氣得跳腳,笑笑安撫。
墨夕呆住,自己隻是因為幾年的慣養,幾年的寵溺,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所謂的那些冷靜理智,全都和林欣所說的無時無刻不在裝13疊加在一起,被自己遠遠拋去,如柳生和子所說,自己已經越來越符合當前的年齡特征,甚至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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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呂士,你妹妹今天下午好像被高中的夏川墨軒叫走了,拉著跑出了學校。”仁王雅治用毛巾擦下頭上的汗,趁著訓練休息的空當,跟柳生述說今天自己看到的事。
柳生比呂士皺眉,夏川墨軒,夏川,記得幾年前墨夕剛來到這個家時自我介紹好像就是姓夏川,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呢?
夏川墨軒,夏川墨夕,兩個如此相似的名字,憶及夏川墨軒的相貌,似乎也有些相似呢,有可能是兄妹,那麼他來找墨夕又會有什麼事呢?墨夕幾年前據說是落水被父親所救,隻是父親回來後,墨夕的來曆以及過程他隻字未提,而墨夕也未曾說過。
怕是墨夕落水的事有蹊蹺,她的過去,也是一個謎團。隻是,夏川墨軒會不會對墨夕造成危險。
“柳生,不要發呆了,要開始訓練了。”
幸村精市皺眉,自從剛才休息後,柳生的狀態就與先前有很大出入,總是不停的走神,看來有必要詢問一下了。關於立海大奪冠的事情絕不能有所差錯。
“柳生,過來一下。”
“知道了。幸村。”
幸村靠在一旁的欄杆上,看向柳生比呂士,“剛才你的狀態很不好,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柳生比呂士看看部長幸村精市,推推眼鏡,也靠在欄杆上。
“我希望你能夠端正態度,認真訓練,不要為不必要的事而分心,立海大的爭霸全國沒有死角。”幸村精市微笑著說出極有氣勢的話,目光流轉,既然在柳生這裡套不出來的話,那麼就換個人好了。
“好了,柳生你回去吧,幫我叫仁王過來。”幸村縷一縷頭發,側身對柳生擺擺手。
“好的。”柳生道彆後向網球場走回。
“仁王,幸村叫你過去,在那邊。”柳生比呂士指了指剛才的位置,仁王雅治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向幸村精市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過去,隻好拿上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向那邊走去。
“幸村。”仁王雅治向自家部長點頭示意。
“恩,仁王知道柳生剛才怎麼回事麼?自從中間休息和你談完話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無法專心訓練了呢。”幸村精市嘴角帶笑,眼神除了擔心與詢問,另外含有的威懾力讓仁王雅治難以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