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日本人？”

墨夕聞言抬頭注視說話的人，是一個老人，麵容看起來很嚴肅，說的是日語。

“是的，老爺爺。”

“會中文？”

墨夕狐疑的看一眼對方，確認對方隻是單純的問問題，禮貌回答。

“是的。”

老人忽略墨夕的打量，問題多了果然不太好啊，誰讓他不會中文，又沒帶翻譯，出來以後，又……唉真是不堪回首啊。

“小丫頭給老頭子當會翻譯，介意嗎？”

墨夕看見對方的窘迫，撲哧一笑，“好啊。”

於是一個老人一個少女，一問一答的旅程便開始了……

經過墨夕的了解，老爺爺姓手塚，全名為手塚國一，來中國找老朋友，結果……按原話是，為什麼會找墨夕丫頭當翻譯實在是不堪回首，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總之是一個古板中帶有可愛的老爺爺，雖然嚴肅，但是有時會孩子氣，墨夕暗下結論。

“丫頭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們這幫老骨頭學點防身之術？幫你防防狼？”老人眉頭微挑。

“嗬嗬，榮幸之至。”墨夕笑道。

“恩，那就跟我來吧。”手塚國一點點頭，打算帶著墨夕回去，突然停住。

“咳……那個，墨夕丫頭。”

“恩。”墨夕笑著看向手塚國一。

手塚國一被墨夕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自己隻是想低調一會，結果就，唉！“咳，老頭子不認得路，地址……你等等。”

墨夕看著對麵的老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似是打給親近之人，好像還叫……國光。

第一個閃現在腦海裡的念頭是——國光牌蘋果--b

“國光，你幫我看一下櫃子上的地址。”

“……算了，你等一下。”老人將電話遞向墨夕，示意墨夕接電話。

“您好。”

“您好，地址是……”是一個清冽的男聲。

“恩，好的，我知道了。”

“麻煩你了，照顧好我爺爺。”

“嗬嗬，不麻煩。”聽電話裡的聲音，和麵前的手塚爺爺一樣的嚴肅啊。

“那麼，手塚爺爺，請跟我來吧。”

“啊，不要大意。”手塚國一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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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嗎？”

“恩。”手塚國一上前，帶著墨夕一路走進去。

墨夕跟著進去，第一眼看到麵前和藹的老人便怔住了。“爺……爺……？”

一旁的手塚國一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友，對方也是不知為何。

墨夕從回憶脫離，急忙躬身道歉。“抱歉，隻是覺得您很像我的爺爺。”

老人一捋胡子，爽朗笑道。“國一老頭，你就不如我了，人家一見我就張口叫我爺爺，你還帶著姓氏呢。”又看向一旁的墨夕。“來丫頭，你那聲爺爺我聽得順口，你叫什麼名字？”

“柳生……墨夕。”墨夕頓道。

“不錯，雖然是日本的丫頭，給我當乾孫女也不錯。我叫段澄霖，不嫌棄的話沒事來陪爺爺解解悶。”

“恩，好的。”墨夕擦掉不經意溢出的淚水。

手塚國一看著一副溫情的場景，輕哼一聲，什麼便宜都讓段老頭占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

另外兩人看到手塚國一的反應，又止不住的笑了笑，老小孩老小孩，真是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