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式搖收拾妥帖後,又休息了片刻,往外一看仍舊豔陽高照,離晚宴的時間還長得很。他又翻出自己一路上買的書來看了幾頁,覺著無聊極了,便想到去找左宣,與他聊聊天。他隨意叫住了一個仆從。
那仆從恭敬的喚了一聲:“小王爺好。”
李式搖點點頭,算是應下,道:“帶我去找左少俠。”
那仆從應下,將李式搖領到了離他住所不遠處的另一所院落。李式搖給那仆從隨手賞了些銀子,仆從瞧見銀子喜笑顏開,連連對著他道謝。
他推門走入了左宣的院子,院子裡沒有人,於是他向屋內走去。他剛一走進屋,就聽見有人“嘶——”的一聲。
隻見入眼的就是半裸著上身的左宣。他披著頭發,黑綢般的發絲垂落的腦後,肌膚如雪一樣白皙,兩點茱萸粉紅裝飾著胸膛。白色的衣裝耷拉在腰間,露出大片風光。胸膛的左側一道長長的刀疤貫穿其中,給這羊脂玉一般的作品增添的破壞之感。他皺著眉頭,表情略帶痛苦,在儘力的忍耐著。他的旁邊蹲著一個侍女,手裡正拿著白色的繃帶,想來正是在給他換藥。侍女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位侍女,她端著一個盤子,那盤子之上隨意的放著幾根帶血的繃帶。想來是剛換下來的。繃帶旁還有一個小碗,裡麵裝著些白色的粉末,李式搖叫不出名字,不過想來是治療刀傷的。
左宣聽見了有人到來的腳步,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道:“怎麼不敲門?”
李式搖無辜的聳了聳肩,“門沒鎖。”
“這兩者有何聯係?”左宣皺著眉頭問,不知是不滿李式搖的行為還是因為難忍疼痛。
“我看外麵也沒個通報的人,便直接進來了。習慣了,走哪都未曾敲過門。”李式搖抽了椅子坐在離左宣不遠處的地方,觀賞左宣上藥的情景。
不愧是武林中人,從小便練著武功的,身材看起來十分勻稱,肌肉線條也十分優美,李式搖美滋滋的瞧著,問:“先前一直好奇,但想著你重傷未愈不願提及,如今看來已經好多了,便想問問,你這傷口是如何而來?”
說完他又補充道:“你若是不願多說,不說也沒事。”
左宣沉默了一會,可能在糾結,也可能是彆的什麼,他最終還是說道:“我去找人借一樣東西,他們不願借,我隻好想了些辦法弄到了。”
他說到後麵時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快聽不見了。但好在李式搖聽得認真,那個尾音哪怕拐到了地下,還是被他捉住了。
借東西,人家卻不借,這便強搶了過來,如此不就是偷麼?他覺得新奇,左宣一個名滿江湖的翩翩公子,還會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這不過是他的猜想,也許裡麵還另有隱情。
他捂著嘴,試探著問:“那你最終借到了麼?”
不知是戳到了左宣什麼樣的痛腳,他麵色陰沉了些,語氣不善道:“自然是借到了,不然我這傷從何而來。”
看來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然那邊的人也不會對他如此緊追不舍。隻是不知道他去取那樣東西有何用處,那又是什麼東西。這些都是左宣身上的迷,但他覺得就算自己問了,左宣也未必願意告訴他,於是他索性不問了,和他另外聊起了彆的事情。
他手裡把玩著剛從自己下榻的院落裡摘的柳條,用那柳條去蹭左宣的腿腳。
左宣隻看了一眼,沒有阻止他。李式搖玩得起勁了,慢慢將柳條上移,輕輕碰到了他正在因為換藥而裸露的上半身,他的腰上。左宣一把抓住了那條作惡的柳條,將它折斷,扔回給了李式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