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什麼? 還推我?……(2 / 2)

於是他又轉過頭去,直視著李式搖的視線,強裝鎮定道:“我自己來,你一邊待著就行。你不是困了,趕緊回去吧,不早了。”

這會又趕自己走了?李式搖這麼想,內心忽然冒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將羅千承手裡的藥一把搶了過來,佯裝要幫他抹藥的模樣。就在他的手離羅千承的腰腹大約還有半尺的距離時,他忽然感到一陣力,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摔在了地上。

李式搖待在地上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然後他就看到羅千承一邊虛弱的模樣一邊慌忙解釋道:“哎呀,不是叫你快走嗎!我,我不自覺就……你沒摔著哪裡吧?”

李式搖隻是覺得他那樣子實在不像他之前的風格,於是想試探一番罷了,瞧著有趣。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一個如此麵色虛弱重傷之人還能有如此大的力氣,忽然想到之前沒有做出反抗是正確之舉。

羅千承看著李式搖坐在地上揉著屁股的樣子,內心略有慌張,他也不想推他,不過李式搖忽然靠近,還要給他上藥,他實在有些心跳加速。一不留神就將人給推了出去,還好他現在受了傷,不然李式搖可承受不起自己這一掌。

李式搖倒沒怎麼摔疼,但也覺得有些弗了麵子,不過想到是自己先失禮在先,也不好生氣,於是隻冷哼了一聲,喊道:“痛死了,你想謀殺我嗎?”

羅千承見李式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裝的,畢竟他雖沒了武功,但李式搖終歸是個普通人,沒有內力。

於是他道:“給我看看,也許受了什麼傷。”

李式搖語氣不善的問,“怎麼,你想看我的屁股?”

羅千承被他略帶粗鄙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實在無法想象為什麼一個皇家貴胄能說出這樣的話。於是他隻能紅著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哎,也算是那個意思吧,不過……”

李式搖懶得與他繼續周旋,也沒了興致,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覺得困意又一陣一陣的上來了,於是他懶懶道:“好了,我的屁股如何了不用你管。另外我沒興趣管你們江湖中事,也不會去向人告發你的所作所為,你便放寬心吧。我先走了。”

說完,李式搖就撐起了傘,消失在了傾盆大雨之中。羅千承看著李式搖消失,內心的躁動慢慢冷靜了下來。

平日若是稍微有些距離還好,若是離人太近還是會忍不住的害羞,特彆是對那些他稍有好感的人。

雖然他在江湖混蕩多年,但在感情方麵卻一直像一張白紙。

羅千承快速的清理了自己的傷口,又上了藥。他摸著布條,覺得觸感非常絲滑,他細細一看,發現這居然是絲綢製品。

不愧是皇家子弟。他想。然後他就將那絲綢綁在了自己的傷口之處,那血很快就將其沁潤了。

他頭靠著假山壁,望著外麵依舊不停息的大雨,回想起了剛才的經曆。

本是趁著夜色打探下無名閣地形,以便尋得那書的下落,沒想到直接在樓頂與花氏姐妹撞了個照麵,真是倒黴透頂!

那花氏姐妹倒是難纏,從尚搖林一直追著他追到了無名閣,跟狗皮膏藥一般。也不知她們為何對那書也如此看重,一副必要得到的模樣?難道她們也知道那財寶的事?羅千承想著,又否定了自己,這事隻有自己與父親曾經的幾位將軍知道,那幾位將軍忠心耿耿,又怎麼會將此事告知彆人呢?

李式搖回到留春居時已然不算太早。花召見到李式搖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問:“主子,您要那些治刀傷的藥到底做什麼用?難不成您哪裡受傷了?”

李式搖往桌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我沒什麼事,不過有人就不太好受了。”

花召想繼續再問,李式搖也不做任何解釋了。他露出了自己脖頸上的傷,把花召嚇了一跳。

他苦著臉,又是說自己沒照顧好又是說這無名閣處處是危險,好端端的人三天兩頭的受傷。

李式搖對他後半句話很是讚同。他不明白一個名門大派為何老是有這麼多來路不明的人混跡在內。他們的防護措施屬實需要加強,外人就差把這裡當自己家隨意進出了。

不過想到或許是這幾日婚期將至,魚龍混雜得很,倒也能夠理解。

花召一邊替李式搖上藥處理傷口,一邊告訴他左宣在早些時候派了人來問,說是雨太大於是有些擔心他是否平安的回到了留春居,叫人在李式搖回去後喊人回個話。

李式搖聽到這消息抓住了花召的手,驚喜地問,“他真差人來問了?”

花召連連點頭。李式搖笑了起來,今晚被挾持的陰鬱都消散了不少,道:“想不到他倒是個心細之人。”

花召對此表示同意,李式搖又問,“那可回了他了?”

花召道:“在您回來的時候我便叫人去回了,隻不過您那時候太匆忙,沒來得及告訴您。”

李式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