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便麵不知道生前是遭遇了怎樣的摧殘。
總之已經碎的不成麵樣,被水泡開後仿佛某種不宜明說的嘔吐物。
“你愛吃不吃,不吃就走。”
池暉當然知道自己做的東西賣相不好。
他從小就有喜歡捏東西的習慣,剛才想事情沒留意,本來想換兩包的,結果庫存告急,這已經是家裡最後的口糧。
Alpha拿筷子半天都夾不起來一點,進了嘴裡也索然無味,甚至還有點想吐。
他心裡本就煩躁,結果看對麵傅桉卻好像在吃什麼大餐一樣滿臉高興的樣子就乾脆撂筷子不吃了。
“怎麼了?”傅桉抬起頭來一臉無辜。
為了吃飯方便,止咬器肯定是要摘下來的。
這東西本來就有違常理,傅桉那張好看的臉兩側都被勒出來了紅印子,仿佛是古時候那種紅色的珠簾貼了上去。
池暉就是心裡不爽,想著找茬,“你怎麼吃的下的?”
“餓了。”
Alpha更生氣了,“你吃完就趕緊走吧。”
他頭暈的要死,這垃圾東西也肯定進不了他的肚子,往後一蹬就準備進房間睡覺。
結果傅桉卻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能不能彆再躲著我……我們聊聊?”
池暉雖然沒回答,但重新坐下來的動作已經證明了他的態度。
傅桉將桌上的兩碗方便麵移走,儘量將傅嵐告訴自己的調查結果簡短地告訴了池暉。
到最關鍵點的時候,他突然放慢了語速,“這東西並不一般,郭合給我注射的藥劑,會導致Alpha腺體失衡,並且持續不斷地遭受易感期……”
一直盯著桌子的池暉聽到這話抬起了頭,他的眉頭緊皺,“那你的腺體?”
傅桉搖搖頭,手不自覺地伸向了放在一旁的止咬器,“我運氣不錯,因為腺體缺少相應的受體從而逃過一劫……”
他說到一半突然起身,對著Alpha鄭重鞠躬,“剛分化的我沒有理智,因此才標記了你,我並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你彆!”
池暉將人重新按到椅子上,“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些,我如果知道是這樣……”
事情的矛盾被驟然轉移。
也怪他自己太過鬆懈,隻想起來標記的事情。
如果當時沒有傅桉出現,那管藥劑打到自己身上,池暉現在很可能早就因為失控被關到精神病院去了。
想起來就是一陣後怕,他心裡也對傅桉產生了更多的愧疚感。
“那個,班長。應該道歉的是我,郭合一直都和我有矛盾,但我沒想到他這麼記恨我……”
“郭合不是關鍵。池暉,這種違禁品可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就能夠拿到的,就算郭合有他家裡的背景,他的父親也一定不會讓他去接觸這些東西。”
傅桉知道的也並不多,在醫院昏迷的那幾天,事情更多的是由傅嵐幫忙和警方聯係。
他當然也能覺察出來這背後是有人在針對池暉下手,這幾天都不知道帶著怎樣的心情在門外等候,好幾次都在擔心池暉有沒有可能在外麵出了什麼事。
傅桉:“你有能夠想到的人選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