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牢牢扒拉在了傅桉身上,莫名地礙眼。
還沒反應過來,池暉的手已經拍上去了。
他精準找到了幾片信息素殘留最多的地方,伸出手輕拍了幾下,“真是每次都被你撞上了,之前董佳妍不也是嗎?”
做完這個動作後,池暉從心理層麵順暢了許多。
傅桉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叫我上來有什麼事嗎?”
池暉這才發覺傅桉手上還拿著個鉛球,一時間氣不打一處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已經習慣他有些跳脫的思維,但傅桉還是不能理解,“鉛球……怎麼了嗎?”
“我是讓你上來陪我一起打球,你還拿著這玩意兒乾什麼?”
傅桉以為能把人哄回來已經是極限,昨晚從池暉家裡出來後他擔心逼緊了又把人嚇跑,一整天都在保持距離。“那我現在放回去?”
“沒多少時間了,走。”
Alpha牽著人就往籃球場方向去了。
秋日漸涼,池暉的手指細長,但是手心卻很溫暖。
兩個人占了側麵的籃球框1v1。
池暉很久沒打球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玩一下,所以認真了些。
不過以傅桉的水平也能夠攔住他幾次,兩個人之間打的有來有回,就連下課了都沒有察覺。
“是該吃飯了嗎?”池暉終於回過神來。
他還是看到烏泱泱一群人往食堂趕來才回過神來,這屆體育課剛好是上午的最後一節。
可能易橋他們看自己打上頭了,所以也沒叫他。
“就這樣吧,你要不直接去吃飯?我順便幫你還回器材室。”
傅桉搖搖頭,聲音還有些喘,“剛打完球,剛好走過去休息會。”
池暉抹了把頭發把汗甩掉,“說的也是。”
從二層下去體育館最近的道路被一波又一波去食堂吃飯的給堵死了,兩個人隻能夠繞路走過去還球。
池暉和傅桉一前一後。
本來就沒有什麼話題可聊,打完球又熱又累的,所以傅桉在器材室門口暈過去的時候池暉都沒有反應過來。
“咚。”這是□□撞到器材室鐵門,鉛球也重重砸落在地的聲音。
“傅桉,你怎麼了?”
池暉回頭看見這狀況趕緊把球一丟,“我的天,你身上好燙。”
感覺到這人身上隱隱有一股威壓滲出,Alpha的反應很快,“你易感期?不對,你還沒完全分化來著,抑製劑有帶嗎?”
傅桉的喘息聲很重,見他帶止咬器外頭露著的一雙眼睛都因為熱氣給眼鏡蒙上了水霧,池暉想幫他把止咬器打開,卻被Alpha給攔住了。
他隻是搖了搖頭,“彆,我在這休息一下就好了。”
池暉卻不這麼覺得,他想起來傅桉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大股子Omega發|情期的味道,當下很明顯就是被影響了。
“趁著你現在還走得動,趕緊去醫務室,真是的,你不舒服就要早點說啊。”
Alpha想把人拖起來,結果失敗了。
這樣乾等著肯定不行,池暉比傅桉更有經驗,這個樣子就是Alpha分化期時信息素紊亂的前兆。
這肯定得去找抑製劑才行。
池暉正要起身,卻反倒被傅桉一把拽到了地上,“你要去哪兒?”
“回班上拿抑製劑啊。”
傅桉沒有因為這個理由放開手,反而直接把人抱在了懷裡。
那日在地下車|庫的場景仿佛重現。
一種熟悉的恐懼感直上心頭,池暉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給了傅桉一個肘擊,“你乾什麼!你難道還想像上次那樣?”
Alpha吃痛放開,“我……”
回應他的隻剩下了池暉重重的關門聲。
“媽的,氣死我了。”
Alpha走得火急火燎,剛好在去食堂的路上看見了班上幾個打完飯回來的Beta。
他看清為首那人是王向峰,出於人道主義還是把人給叫住了,“喂,我記得你和傅桉關係不錯吧?他現在在器材室,你去找支抑製劑給他。”
池暉的語氣不太好,王向峰上午的時候本就吃了癟,心裡憋著氣,愈發覺得他們這些Alpha不尊重人。
“誰和他關係好了?你讓我去就去啊!”
王向峰後退一步和池暉拉開距離,發作完之後他看見Alpha的臉色倒也回過神來找補,“我連抑製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乾嘛找我這個Beta啊?不如找其他Alpha同學或者Omega同學吧。”
“是啊是啊,校醫室這個點也關門了,我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啊。”
“池暉,你不如找其他Alpha或者Omega同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