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好像說是去參加了個什麼比賽,都不在家。不過這兩天應該會回來了。”
池暉的眼睛眨了眨,“我知道了……今天我打電話來的事情還請您不要告訴池平。”
“當然當然。”
“那時間不早了,張姨你快點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
張阿姨掛掉電話後抹了抹眼角,“終於是長大了啊。”
周五的時候,傅桉找到了池暉,“你能幫我個忙嗎?”
“嗯?”他能有什麼幫忙的地方?
“你要上台講話?這個我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吧?”Alpha的眉毛一高一低,他還是搞不懂傅桉找自己做什麼。
“有的。”
上回這家夥分化期症狀出現過後,他就主動擔起了照看的任務。
雖然班長好像並沒有什麼需要他照顧的地方,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人家都主動求上來了,他也不好意思推脫。
“嗯……我現在戴著止咬器說話不方便,需要你聽一下糾正發音。”
池暉眼睛微微瞪大,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你是不是對自己太嚴格了哥?其實我聽你現在感覺還好啊。”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怪不得這些天起立都是副班喊的……”
傅桉搖搖頭,“是昨天在食堂點菜的時候。”
“不就是阿姨沒聽清一兩個字嗎,又不是多尷尬的事情。”
Alpha看他的神情還挺認真的,心想自己好像又拽住了班長的一個小辮子,“不是吧,你這麼在意自己形象的啊。”
“你不願意幫我?”
“誰說不願意了?”
池暉一把搶過傅桉早就準備好的稿子,發現這家夥剛好打印了兩份,“你這要念的也太多了吧,至少一千字了啊。”
“王老師要求的。”傅桉原本想推辭,結果根本逃不過。
儘管是一名語文老師,老王一直都很注重學生們的理科成績。
他一直將自己當年數學成績拖後腿導致沒能上到更好大學的事情對每一屆學生講一遍,目的就是希望這群小崽子不要偏科。
而七班裡頭卻是文科優異但理科弱勢的天才頻出,搞得理科老師們焦頭爛額。
“至少要有一千字的稿子,上台演講你已經很熟練了,老師看好你。”
傅桉有什麼辦法,老師都直接交代下來了,他總不能違抗,乖乖學生並沒有池暉那樣乾預頂撞老師的基因。
周五放學的早,傅桉跟著池暉去小食街掃蕩。
Alpha許久沒來光顧,一吃起來就忘記了時間,左手還端著一碗關東煮,右手是一根羊肉串,吃得不亦樂乎。
“你,你乾嘛這樣看著我?你想吃?那剛才說要給你買你也不要啊。”
這一家的叔叔已經做了十年的烤串,池暉高一的時候是這裡的常客。
傅桉手裡還幫Alpha拿了一大袋的零食,神情幽怨,“我戴著這個怎麼吃得了。”
“我服了你了。你要是真這麼在意,你在宿舍裡難道還戴著這個東西睡覺嗎?”
沒想到傅桉還真點了點頭。
“不行,你總不能戴著這破止咬器一輩子吧,多不方便啊?”
池暉這幾天之所以天天拉著傅桉去吃飯,就是發覺這貨隻有自己在旁邊看著,他才敢把止咬器摘下來。
問他自己不在的時候是怎麼解決的,傅桉支支吾吾的:“小賣部有賣麵包和泡麵……”
池暉懷疑上次的事情給傅桉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他本來就是個對Alpha極有偏見的B,結果一分化就把同學咬進了醫院,設身處地想下,池暉都有些覺得傅桉可憐。
“你來我家吧。”
“啊?”
Alpha鬼靈精的,“你不是因為要戴止咬器導致的發音不好嗎?那我們周末給你做脫敏不就行了,來我家,我24小時全天看護。”
池暉這個性格就是說乾就乾,他兩三下把一大根羊肉串吃完了,然後繼續去大叔那裡點單。
傅桉背著個書包從學校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懵,奈何旁邊是一位說乾就乾的主。
他不打算告訴傅嵐,反正周末很多住校生也會回家。
走到燒烤攤到時候,池暉命令道:“把東西摘了。”
Alpha的聲音有些冷,他看這個止咬器不順眼很久了,“聽話。”
傅桉這張臉本該就是完完全全露出來才賞心悅目的。
他的眼睛狹長,本來就不是好接近的感覺,配上止咬器攻擊性拉滿。
東西取下來後,嘴巴和鼻子都淡化了銳利,才顯得整個人溫潤冷清。
見終於恢複了熟悉的臉,池暉才終於舒坦,“這東西真的太醜了,難為你戴了快半個月。”
控製欲的極致便是破壞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