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合毀容 你這真的是病,得治。……(2 / 2)

兩個人的腦電波從來都是對不到一塊去,這才造成了每次校外見麵話沒說上幾句乾脆直接上手來解決問題的方式。

“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應該再去看看醫生。”

郭合邊說著邊把口罩摘下。

原本頭扭到一邊去的池暉看見口罩下的情形,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這是?”

Alpha的震驚牽扯到了他全身的動作,遠處的傅桉也跟著一緊。

教學樓距離沙坑還是太遠了,隻是能看到郭合把口罩摘下來,但是露出來的皮膚似乎有些異樣。

郭合很快又背過身去將口罩輕輕戴上去了。

“我靠,你不會是有什麼傳染病吧,離我遠點。”

Alpha趕忙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

郭合被戳到了痛處,原本一直壓著的脾氣又爆了,“我要是有傳染病還能從看守所裡出來?那天沒把你弄死我真是……”

池暉眨了眨眼睛,他還是沒能從剛才的那一幕反應過來。

郭合的皮膚就跟被燙傷了一樣,整張臉都是紅色的腫起來的小小的水泡,不用湊近都能聞到腐爛的味道。

兩邊臉頰很明顯是被他抓撓破了,結成了一條條的黑色疤痕。

紅色黑色還有布滿膿水的凸起遍布在整張臉上,郭合現在可以說的上是麵目全非。

“你讓我緩緩。”

池暉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我就說今天都二十多度熱的要死,你怎麼還戴著個口罩,你不會身上也全都是這些東西吧?”

Alpha聽到他這話也不客氣地將原本高高拉起的拉鏈扯到胸前的位置。

如池暉所料,郭合就連脖子上也全是那些東西。

他甚至咬開了一邊的手套,偏向小麥色的手上情況更為嚴重,像是曾經被活活割下過一層皮。

這已經不是單純過敏的程度,肯定是某種極為嚴重的皮膚病了。

“看夠了吧。”難得一見郭合慢條斯理地將手套重新戴上。

不過很明顯,他應該是為了避免手套再次劃破手背,因此動作才這樣小心翼翼。

他時不時發出因為疼痛造成的抽氣聲,讓池暉原本準備的一肚子問題都一瞬間咽了下去。

正如郭合剛才所說,他從小到大並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在本市長大的高官富商子弟幾乎都是自幼認識,池暉也是知道郭合這人怎麼被培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家中獨子,又是Alpha,被整個郭家寵上了天。

就算他不喜歡讀書,隻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光他一個高官老爸就能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很可惜,郭合這回碰上了董佳妍這麼個硬骨頭。

但讓池暉真正不能理解的是:“你這究竟是怎麼搞的?”

“是池奐然。”郭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這麼個名字。

手心揪著手套擰著指骨關節發出哢哢脆響,“他這個狗東西拿半成品騙了我!”

池暉的眼珠子左右轉了個來回,深吸一口氣,“不會是那一箱子藥劑吧?”

那天地下車|庫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但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郭合自己應該是也注射了東西的,當時裡頭已經有針筒是空的。

Alpha回憶至此趕緊往回看了眼還在教學樓那站著的傅桉,後者似有所感,朝他輕輕揮了揮手。

藍白色相間衣服的小人往那一站,目前看起來大概是沒什麼問題。

“是。”

郭合越想越是懊悔,同時還伴著越來越重的怒氣,“他這個賤|人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這是你們家研發出來的新藥,看在我媽和他媽關係不錯的份上給我了一份。”

Alpha皺起眉頭,從叉著腰的姿勢迅速站定,眼神帶了幾分嚴肅。

“等等,你說是我們家研發的?”

“那不然呢池少爺,”郭合可笑於Alpha的天真,“池奐然可是跟你一個姓啊,你覺得你們家能摘得出去嗎?”

“全國也就隻有池家能夠研究出這些鬼東西了吧,不然哪裡還有這樣的設備和人才?”

站在太陽底下有些久了。

池暉本來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他甚至能感受到汗珠從額角滑落到自己下顎線的感覺。

冬天快到了,圍著學校一圈的樹木掉了一地的葉子。

此時一陣狂風刮過,不少樹葉從那頭吹到了這頭,連帶著池暉因為心疼鞋子迅速離沙坑遠了兩步。

他舉起了手,兩個人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已經快半年沒有回過池家,家裡公司我一個高中生並不會也並沒有資格插手。如果你想要套我話……那你可真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