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發布懸賞金不同,現在的狀況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乾係。”
“再加上本身就是個有問題的團體,不久就會被解散。”
“沒意義,那玩意,真就那麼有必要嗎?”五條悟感歎道,他不明白“意義”這種東西很重要嗎?
又是正論啊!
“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對我們咒術師來說。”
“把理子妹妹交給我吧,我要把她帶給一個人。”夏油傑最終從五條悟的懷中接過了天內理子的遺體。
他要將天內理子交還給她的姐姐。
……
天內家主宅
天內家曾經也是咒術界的一個小家族,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代隻剩下了天內琴子和天內理子。
隨著天內理子的去世,偌大的宅院之中也隻剩下了天內琴子一人。
夏油傑上門的時候,天內琴子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在庭院中等候著他的到來,大門徑直地打開著。
夏油傑一來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抬頭望著落英的天內琴子。
和古樸的庭院相適應,天內琴子穿著傳統的日式和服。
“很抱歉,”夏油傑輕柔地將天內理子的遺體放置於屋簷下的乾淨的地麵之上,“沒能將您的妹妹完整的帶回來。”
天內琴子看著被好好擦拭過又重新變得整潔的天內理子的遺體,沒有回應夏油傑,隻是緩緩地將天內理子搬坐到了自己沒有知覺的腿上。
姐妹兩人相擁著坐在由她們栽種滿櫻花的庭院之中,良久無言。
……
天色由明變暗,寒意漸起。
夏油傑安靜地站立在在這對姐妹的身側,他知道這是她們最後相處的時光了。
“我其實知道她回不來了。”由於長時間沒有進水,天內琴子的聲音乾澀極了。
隻見她輕柔地撫摸著天內理子不複紅潤的麵龐,眼中似乎浮現出天內理子從小小的一隻變成如今的模樣的光景。
這是陪伴了她數十年的妹妹啊~
“理子和所有人都告彆了,唯獨沒有和我告彆。”
櫻花伴著雨水落下,三人從院內轉移至了內屋。天內琴子輕柔地將天內理子安置在理子原本的房間的床上。
她則和夏油傑則來到了客廳交談。
即使夏油傑沒有將天內理子活著帶回,天內琴子還是按照禮儀招待了夏油傑,因為兩個人都知道造成這個悲劇的推手是咒術界的高層和盤星教一眾。
天內琴子為這個內心充滿了愧疚的男人奉上了茶水。
“因為小時候我曾經告訴理子,我最怕的是被人拋棄。於是理子向我承諾了,自己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很高興理子的承諾。”
“可是後來理子被選為了‘星漿體’。”
“我們都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場分彆。”
“理子終將從我身邊離去。”
夏油傑捧著天內琴子端給他的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他看向似乎是陷入回憶的天內琴子。
現在的她和他第一次見麵時很不一樣。
他第一次和她相見時,她穿著女子高中生的校服,在校園的琴房中。陽光正好,顯得她也神氣十足。
第一次見麵,她的信息素就將他壓製。即使最後她在知曉自己高專生的身份之後放開了他並向他道歉,他還是能感受到眼前的女子的內裡絕對是高傲的,否則怎麼會將一個強壯的Alpha壓製在自己的腿上,僅僅是因為不喜歡Alpha從高處看向她的眼神呢?
然而現在的她在幽暗的燈火之下竟然顯得如此柔弱、如此憔悴。
“是過於悲傷了嗎?看來理子妹妹被殺害對她的打擊十分沉重。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啊。”夏油傑靜靜地聽著,他不打算出聲,隻想著聽完天內琴子的自述就離開。
“幾個月之後如果有空再來看望琴子小姐吧!”捧著快飲儘的茶碗,夏油傑這麼決定道。
可是為什麼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是他之前在戰鬥中失血太多了嗎?
穿著高專校服的男人神情逐漸恍惚,最終歪到在座椅一側,剩餘的茶水順著茶碗滴落在地上。
“理子和我的感情如此深厚,”
“所以我想報仇也是應該的吧!”
“特級咒術師,”
“就當是你沒有救下我妹妹的補償吧!”
原本坐在主位的輪椅在主人白皙的雙手推動下慢慢地來到了男人身前,然後將其擁抱入懷。纖細的手腕卻爆發出了和其外表完全不符的力氣,將男人轉移到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然後木質的輪椅竟然緩緩自己動了起來,推向了屬於天內琴子的房間。
“阿嚏!”
高專宿舍內,洗完澡看了看天上的月色,五條悟疑惑道: “傑這麼晚還不回來嗎?”
“難道一整晚都要安慰那位理子的姐姐嗎?”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女人總是很感性了,可能要安慰很久才會好。”一旁叼著煙的家入硝子不在意道,她又被派出去乾活了,剛回來打算在五條悟的房間順點東西填填肚子。
本來還想著給這家夥治療,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領悟順轉術式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這家夥能分擔一些自己的任務?!”此刻,家入硝子天真地期盼著,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坑貨隻會治療自己完全不會治療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