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昏暗的走廊上,五條悟沉著臉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伊地知潔高。
“故意的吧?”
出差回來就接到自己的學生死亡的消息,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您是指?”麵對不滿的五條悟,伊地知潔高汗如雨下,雙手緊張地在身前交握著,掩飾著此刻他不安的心境,
“對手是特級,而且還要救助5名生死不明的人。”
左手搭在後腦勺上,五條悟說著虎杖悠仁3人的任務的不合理之處。
“怎麼可能派遣一年級的去。”
“我強行給悠仁爭取到了實質上沒有期限的死刑緩刑,於是對此心有不滿的上層趁著我不在,就打算利用特級名正言順地弄死他。”
室內冰冷的解剖台上,年輕的軀體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沉默地被白布掩蓋,一如數年前的先輩。
“如果死的是其他兩個人,也能給我添堵,這真是一石二鳥啊,你說是吧?”
“可是…決定派遣時,還不知道它會是變成特級…”伊地知低聲呢喃著,自己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那些孩子還是自己帶出去執行任務的,卻沒能全都回來。
明明早就知道這在咒術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心情真的…無法形容。
“找犯人太費事。要不我乾脆把上頭那幫混蛋全給宰了吧?”
聽聞五條悟此言的伊地知緊張得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五條悟周身的氣勢,不像是在說假話。
畢竟他可是最強,說這話還真能做的到!
“這麼感情用事,還真是少見。”
“!”
正當伊地知不知所措時,一道聲音中也掩飾不住疲憊的女聲突兀地插進了五條悟的話中,同時也打斷了五條悟或許正要噴發的怒火。
來人正是穿著白大褂的家入硝子。
“看來你很中意他呢。”她一隻手卷了卷自己栗色的長發,麵容上帶著濃重的黑眼圈。
“我一直都是個把學生放在首位的好老師。”五條悟的注意力回到了家入硝子的話上。
“彆太欺負伊地知了,他夾在我們和上層中間也很辛苦。”
“我對男人的辛苦沒興趣。”
“那麼,這個。”家入硝子掀起蓋在虎杖悠仁屍體上的白布。
“就是宿儺的容器嗎?”
“我可以隨意解剖吧?”
“好好乾啊。”五條悟毫不猶豫地回應了。
“當然會了。”
“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
……
與此同時,另一邊,高專教室的階梯上,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沉默地坐著。
失去同期的少年人們還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情緒之中,悔恨?憤怒?愧疚?
“還叫彆人活久一點…”
終究是釘崎野薔薇首先像是抱怨一般出了聲:“結果自己先死掉了,他可真會省事。”
“...你是第一次碰到有同伴死掉嗎?”她問向坐在自己右側的伏黑惠。。
“同年同級還是第一次。”伏黑惠的話語淡淡的,他並非咒術界的新人
也不是第一次失去周圍的人了。
天內夫人,還有姐姐……
現在又是虎杖…
伏黑惠的雙手在釘崎野薔薇沒有看見的角度突兀地攥緊。
“那你還挺波瀾不驚的。”
“...你不也是。”
“那是當然了,才認識兩個禮拜。”
釘崎野薔薇托著腮,眼神望向遠方,說著:“我可不是那種因為男人的死,就哭哭啼啼的單純女生。”
……
“好熱啊。”
“...是啊,夏季製服還沒好嗎。”
穿著黑色的高專/製服,背著咒具的禪院真希結束的任務回到了學校,卻見到伏黑惠一臉無精打采地坐在階梯上。
身為學姐的她走上前去“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比平時更陰沉了?”
“惠。難不成你在守夜啊?”
“禪院學姐。”伏黑惠禮貌地回應了一聲。
“彆叫我的姓——”禪院真希不滿地反駁道,對於伏黑惠的叫法十分不滿。
“真希——真希!!”熊貓在後麵拖著長音叫著真希的名字,阻止自己的同期在說些什麼紮心的話。
“真的有人死掉了,昨天!!是個一年級的男孩!!”他低聲地在禪院真希的耳邊道。
狗卷棘:“鰹魚乾!!”
聞言的禪院真希原地石化了,尷尬地回頭小聲道:“你…倒是…早!說!啊!”
“搞得我像是無血無淚的惡鬼似的!!”
“你本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啊!?”
熊貓表示:真希你對自己的形象認知還不夠清晰。
狗卷棘:“金槍魚蛋黃醬。”
釘崎野薔薇看著眼前像是在說相聲的3人組,向坐在身側的伏黑惠問道:“這些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