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我把身邊學妹留下的水遞給他倆。
“小家夥挺可愛的。”高寒看著小學妹的背影感歎。
“對了小石頭,想好以後要考什麼學校麼?”白佃問我。
“最大可能是體大。”我想了想說。
“我們倆也是,咱們仨要是大學也能在一起就太好了。”白佃站起身來說。
“沒什麼難的,大家一起加油。”高寒在瞬間化身為勵誌哥。
“歸隊了!歸隊了!”體育老師一邊吹哨子一邊喊。
“走吧。”白佃把我從跑道上拽起來。
“3000米,記時開始!”大家在跑道前站好後體育老師揮著手裡的運動服外套吹著哨子喊。
世界靜了下來,耳朵裡能聽到的隻有隊友們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白佃保持!高寒跟上!小石頭加把勁兒!”體育老師雙手叉腰站在跑道邊扯著嗓子吆喝。
“明天午飯咱吃什麼?”白佃經過我身邊時問。
“我想不出來,問你家高寒去。”我推白佃一把,白佃加速了幾步。
“高寒咱明兒中午吃什麼?”白佃問高寒。
“高寒你磨蹭什麼呢?立馬給我加快速度!人家白佃都落下你兩圈了!”體育老師在這個時候催促。
“問你呢?明兒中午吃什麼?”白佃看高寒沒出聲不甘心的重複。
“吃你大爺!”高韓被體育老師說鬱悶了,甩了白佃這麼一句開始沒命的加速跑,我在他們身後看到這情景笑的差點沒喘不過氣。
……
高二的時候雖然石彎和白湍都不在身邊,可因為有這兩個好朋友的陪伴,時間不會變緩慢。
高三的時候我長高了一大截,也許是因為每天都大量運動的關係,也許是因為我聽了石彎的建議,喝牛奶前都會吃上一點主食的關係。
同一年石彎五年的醫學院畢業,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讀法律的白湍也上了大三。
同一年我的腦袋似乎因為跑步的關係開了竅,終於能集中注意力做某一件事情,成績開始突飛猛進,術科達標,文化課的模擬考也開始能過本科線,終於讓石彎說了一句滿意。
也是同一年媽媽的肚子大起來了,慢慢的膨脹的像是裡麵裝了個氣球。
閒言碎語越來越多。
白佃和高寒聽說之後,帶著我連著打碎了說媽媽壞話幾家人的玻璃,雖然被學校處分又賠錢,可封上那些人的嘴巴之後,媽媽的心情看起來多好了很多,我也覺著輕鬆了不少。
如今的石淺,腦子不那麼混沌了,開心或是愛恨彆離在我心裡的感受都直接而又明顯。
……
過年的時候大家聚在了一起,媽媽,白家碌,白湍,我,還有石彎。
我們仨為白家碌和媽媽辦了一桌中國式宴席。
白家碌和媽媽歡歡樂樂的去領了證,我們變成了一家人。
白家碌在家裡排行老五,媽媽要我改口叫他五叔,我也就五叔五叔的叫著。
媽媽把給小孩兒取名字的權利給了石彎,石彎沒有去翻字典,直接給小孩兒起名叫白歡。
媽媽讓石彎說說緣由,石彎說,歡樂唄,她取這個名字的寓意就是祝福這小孩兒一輩子都開開心心,歡歡樂樂的活著。
白歡,小孩自此又了這個新名字,可不知不覺大家又都把小孩叫成了石歡。
五叔大度地擺擺手說白歡、石歡無所謂,戶口本上是白歡,小名叫石歡,皆大歡喜,
正好以後不用向小孩兒解釋為什麼她和兩個姐姐不是一個姓了。
……
我和白佃高寒跟著訓練隊體育考試回來的時候小孩兒已經出生了,小小的孩童可真好看,眼睛亮亮的,手也軟軟的,像是一個巨奢侈的無敵可愛大玩具,我整天圍著她,怎麼都喜歡不夠。
媽媽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洗衣店的生意停了,媽媽直接做了理發店的老板娘。
幾年之前沒有一絲關係的租客父子,如今變成了親密的家人。
……
高考發揮得沒有超常,也沒有失常,如果以特長生的身份可以如願和白佃高寒一起去本市體大,如果隻憑文化課的分數,可以去本市的農大,可是由於估分剛過分數線一點點,隻有一個叫動物醫學的專業可選。
媽媽不懂這方麵的事情,我給石彎打電話商議,最後我們一起決定去本市的農大。
班主任表示支持我的決定,高韓知道消息之後也表示理解,可白佃卻和我在電話裡大吵了一架。
我知道是我自私了,我在想,也許農大的未來會更寬廣吧,做獸醫或是去農場工作也許會比做體育教師賺的多一點,雖然失去的快樂也要相對多一點。
……
去上學的那天,五叔媽媽抱著小孩兒一起去送我,下了車我第一眼就看見我日思夜想的石彎和白湍站在校門那裡等我。
一年又一年,我終於能離他們再近一點。
“彎彎,彎彎,我想你了!”我見到石彎就扔下行李箱撲了過去,把她直接抱起來轉圈。
“我也想你。”石彎把幫我整理了一下頭發。“我就說嘛,長頭發的淺淺一定好看。”
“是嗎?哈哈。”我牽著她的手開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