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成,隻要彆讓我現在回家。”
“好,哥陪你。”白佃大步跑回理發店套上羽絨服跑到我身邊。
不知不覺兩個人走進了高中的學校,學生們都已經放假,操場上一片皚皚白雪,安靜而又冷清。
“來坐會兒。”白佃用手套清理了領操台招呼我過去。
“把你煙給我一根兒。”我伸手從白佃羽絨服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輕輕一聲煙點著了,我狠狠吸了一口,使勁把煙往下咽,被嗆得眼睛通紅。
“和石彎吵架了?”白佃看著我問。
“不是,是我媽給石彎介紹相親的男人,今天拎著禮物來家裡了,我不想呆在家,出來透透氣。”我說著踢了踢腳下的雪。
“心裡不好受就哭吧,我肩膀借你。”白佃摟過我的肩膀安慰。
“我才不想哭呢,就是突然覺得看不到未來。”說完這句我笨拙的嘗試吐煙圈。
“小石頭,會好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是現在我閉著眼睛想象,未來裡的你是一副很幸福的模樣。”
“希望像你說的那樣。”我也開始自我安慰。
……
拿著白佃的煙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隻有五叔媽媽和石歡在家。
“彎彎呢?”我皺著眉頭問。
“彎彎和小記去看電影了,小記來的時候我多留個心思,叫你五叔先去買好的電影票。”媽媽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些小得意的回答我。
“不是說好不過多乾涉石彎的感情嗎?”我有些生氣的問。
“淺淺,等你以後就明白了,我是為了彎彎好,在你身上這心我還懶得操呢。”媽媽蠻不在乎的說道。
“媽你先看電視吧,我出去走一會。”我把剛脫下來的外套重新穿上。
到了影院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場,入口前人也有沒有幾個。
我在臨近的廣場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這樣傻等著並不能解決什麼。
“打雪仗嘍!”不知道是誰家的調皮的孩子在眼前蹦蹦跳跳的喊。
“就知道你會在這兒,我發現不管你走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耳邊響起石彎的聲音。
“電影散場了?”我低頭看著腳下的雪地問她。
“散場會這麼快?我沒去看電影,隻是借著送小記走的功夫跟他事情說清楚。”石彎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恩。”我點點頭。
“淺淺,我這點安全感都不能給你嗎?”石彎往前湊了湊,伸手把我擁入懷中。
“對不起。”兩個人口中同時說出這句話。
……
夜裡去石彎的房間,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她寫字桌上的一疊白紙上麵劃著幾個淩亂的字:信任,很奢侈。
我忍不住對自己皺眉頭。
“彎彎。”我走過去親吻了她的眉心。
她嘴角帶笑。
“我以後絕對信任你,再也不亂懷疑了,你是我石淺的姑娘,這是不爭的事實,讓其他不相乾的人都一邊去。”
“這才對。”石彎把我拽到她身邊,親了我的臉頰。
我低下頭回吻她溫熱柔軟的嘴唇。
“咚咚咚。”敲門聲令人措手不及。
“彎彎,你說白天那個小記……”媽媽未等石彎答應便迫不及待的推門進來。
掩在被子的我們和端著牛奶目瞪口呆的媽媽目光相撞,是這輩子最尷尬無措驚慌至極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