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媽她會接受嗎?”我十分不確信的問。
“若柳托了相熟的專家去你家開導你媽媽,雖然她一直生活在小城市,沒有見過太多,可我心裡知道她是個寬容善良的人,對我尚且如此,何況對你?”
“不會這麼容易的。”我搖頭否定,我知道我和除了石彎之外的任何女孩兒在一起媽媽都不會反對,所有問題的根源都在於,我愛的人是石彎,是媽媽認定要儘到母親責任,為薄情的石蒼海終身守護的那個女孩。
……
開學後媽媽帶著石歡過來住了一小段,對於我的存在視而不見,我和石彎商量過後獨自搬去已有新女友的今早家借住。
而媽媽趁著我不在開始頻繁的幫石彎介紹朋友。
那個時候我終於確信,在媽媽那裡,我和石彎在一起是一件永遠不能被她接受的事情。
那段時間裡,我們都心灰意冷,直到石彎在媽媽準備的相親對象裡遇見了軍校還未畢業就被家裡逼迫著找女友的高寒。
白佃得知這件事之後說,淺淺,你終於可以絕處逢生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急急的追問,白佃卻說他要去找石彎商議正事,掛了我的電話不再與我多說。
當天晚上,帶著疑問的我,石彎,白佃,高寒聚在一起。
四個人,兩對伴侶,我看到這再明顯不過的陣容終於明白了白佃的意思。
“如果你們都同意的話,我想和家人說我和淺淺明年要結婚,正好我媽一直都想讓淺淺做我的新娘。”白佃點了根煙目光炯炯的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去和韓姨說我同意和高寒在一起。”彎彎緊接著說道。
“形式婚姻?”我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
身邊的三個人都點點頭。
“我同意。”高寒在一旁追加了一句。
“既然父母那裡改變不了,那不如我們變通一下,也善意的謊言會比難以接受的真像更讓他們覺得欣慰,前提是一定不能在他們麵前流露出和愛人之間真正的情誼。”白佃說著興奮起來。
“淺淺,你覺得呢?”討論一番過後,他們三個把目光聚向我。
“我聽你們的。”我答應得毫不猶豫。
我相信麵對同樣痛苦無法改變想法的父母,這會是我們走向幸福的唯一方法。
……
“韓姨,我和高寒在一起了。”幾天後得知這個消息的媽媽覺得自己完成了使命,抱著石歡滿意的回家。
車站送彆的時候媽媽看著我說:“既然這樣咱們就和好吧。”
知道真像的我抱了抱媽媽,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一年我和石彎,白佃和高寒四個人過得格外好,精神上也輕鬆了不少。
高寒的父母為了鼓勵高寒戀愛,買下了我們對門的房子,為我們之間的相處創造了極大的便利。
平時見親人的時候我們按固定的搭配互相陪伴,回到家各進各門,各過各的,時不時的也一起小聚遊玩一番。
畢業前夕,我被分到家中附近的寵物醫院實習,恰好白佃這個時間也在五叔的店裡幫忙。
想到要和石彎一段時間不見,總有些舍不得。
“現在短短的分開是為了日後長久的在一起。”石彎一邊幫我收拾行李一邊叮囑我。
於是我便帶著對她得想念和愛戀回到家中,每日穿梭在家與寵物醫院之間。
並和白佃偶爾在媽媽麵前表現出四個人提前規定好適度親昵,試圖讓媽媽相信,並心安。
六月中旬的那天石彎和已經得知一切的白湍如約回來。
“五叔,韓姨,今天咱們一家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了,我有件事情要宣布。”白佃在飯桌上紅著臉宣布。“我……我和淺淺商量好了,我……我們打算今年六月結婚。”
“好,等六月你和淺淺結婚的時候我和彎彎一定提前回來幫你們忙活。”白湍笑著接話。
“來,咱們一家為淺淺和白佃的幸福乾杯。”
我們一家七口乾了杯子裡的酒。
……
“好久沒回恒鎮了,陪我出去走走。”飯後許久不見的石彎正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等著我。
“恩。”我回身在門後抽了一把傘,跟石彎往外走。
五月的天氣,陽光和煦,春風微涼。
“恒鎮的空氣就是好。”石彎用力吸了一口氣感歎。
我笑著點頭。
“我的淺淺要做新娘嘍。”石彎走著走著忽然轉了一個圈回過身捧住我的臉。
我看著石彎傻傻的笑。
“淺淺,有份禮物要送你。”石彎收起笑容,遞給我一張請柬。
我打開請柬看到上麵石彎和高寒的名字下寫著與我和白佃同一天的婚期。
“那這又是什麼?”我拿起請柬裡夾著泛黃的字條問石彎。
“你自己看。”石彎笑笑說。
“思念比你腿長,熱情曬過太陽,遇到你,世界變了樣。”我看著熟悉的字體才想起這是高中時候我寄信給石彎時裝作不經意夾的字條。
“彎彎,是不是還有彆的女孩子追過你?”我把紙條收好後有些好奇的問石彎。
“是啊,我上學的時候還有被我拒絕的帥氣女孩子過來感歎,石彎 ,你都叫彎了為什麼是直的?”石彎很好笑的說。
“那你怎麼回答她?”我感興趣的問。
“我說‘我哪知道?你問我爸去!’”石彎開心的笑道。
……
六月,婚期至。
親戚鄰裡彙聚一堂。
白佃挽著我,我牽著石彎,石彎挽著高寒,我們四個人走進禮堂。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我和石彎對視。
交換戒指的時候,我扭頭對身後的石彎說了一句,“記住,你是我的新娘。”
然後我看到美人石彎回眸一笑。
好一幅般般入畫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