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誠實地答道:“你。”
粉衣的桃花精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我們向來不會隨便嘲笑姐妹的,除非忍不住……對不住,你的夢話真的太好笑了。”
樊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我我……說了什麼?”
紅衣的石榴花精當場給她學了一下,仰天長笑,語氣囂張:“謔哈哈哈哈哈!彆以為我會怕你們!不就是幾條蛇嗎!我可是世界之王,我要改造世界,我要征服宇宙,怎麼可能被你們嚇到!放馬過來吧!決鬥吧!顫抖吧!謔哈哈哈哈哈!勝利必將屬於我!”
另一旁的黃衣桂花精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並發出跟她清冷麵容極為不符的嚎叫:“噫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
樊穀羞愧地低下頭。
在漂亮姐姐們麵前丟臉,真是……
哪怕明知她們隻是一堆數據,隻是虛擬角色,她還是覺得有些社死。
不久前還吐槽彆人遊戲道具名取得中二,這下好了,她馬上就因為夢話太過中二,而被遊戲角色嘲笑了。
這就是現世報吧。
石榴花好心地安慰她:
“其實,怕蛇也沒什麼丟醜的,這塔裡誰還沒被蛇欺負過?樓上的蛇,當初可叫我們吃了不少苦頭,我們也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對付它的法子……”
樊穀聞言,一下子激動地扣住石榴花的肩膀:“你知道樓上的蛇的事?!你知道如何對付它?”
對啊,她怎麼就糊塗了呢?沒人規定每一層的信息隻能在當層獲得,她完全可以向其他層的NPC打探消息啊!她們在這待了那麼久,難道是白呆的?對塔裡情況肯定比她熟啊!
回複她的是桃花:“非但我知道,塔裡很多其他姐妹也知道,隻是我們力量有限,哪怕知道對付它的法子,也隻能暫時牽製它,不能徹底消除它的威脅。”
接著,桂花也說道:“五樓有許多小蛇,不知怎的被一隻烏雞精控製住,時不時便四處流竄,吸收塔內其他妖物的力量;六樓七樓時而有蛇妖的戾氣動蕩,十分傷身。但這些妖物十分忌憚二樓的女媧神像,絕不敢靠近,我們曾得了機緣,從那神像上抹了些土擦在身上,從此它們便不來找我們麻煩了。”
“女媧神像?”樊穀有些納悶。
她在第二樓研究八卦陣的時候,可沒發現這東西。難道是她還沒研究透徹?
這時,長亭發話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原本那守護女媧神像的法陣好好的,不想前一陣子,被一隻愚昧的白蛇精破壞了。她跑到神像旁,非要求什麼勞什子姻緣,說是想要再見到心上人,想要得到他的心。她跪地七日得不到回應後,竟強行破陣,想毀神像。就是這次,法陣被她破壞,神像也不知所蹤,她自己也因反噬之力,身體四分五裂,唉……”
原來白卯奴第二次入塔後自己裂開了,還有這個隱情……不隻是因為鎮壓她的人太強大……戀愛腦到了極點真的是作死無上限,害人無極限……
幸好她現在在副本裡隻是“人類形態的一縷殘魂”,如果是以白蛇形態聽著白蛇的黑曆史,她估計會想要把自己的蛇身毀滅了。
不過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罵白卯奴。
她更關心神像的存亡。
如果能找到這個神像,她接下來的路不就好走多了嗎?
她滿懷希望地問道:
“神像隻是隱藏了,應該還能找出來吧?力量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吧?”
長亭點點頭:“我們曾找到過一塊古老的石板,上麵有神像的氣息,想來它或許可讓神像重現,可惜上麵的文字,至今無人能解。”
樊穀大喜:“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NPC不能破解,可她是主角,她能啊!
這石板上的文字,十有八九是專門給玩家準備的題目!
長亭一臉無辜:“因為你沒問。”
……好吧,或許“主動聯係群眾,做好背景調查”,也是這遊戲要考察的一大素質呢?
她要理解。
她摩拳擦掌地讓長亭把石板找了出來,定睛一看上麵的字,傻眼了。
這是一套刻在石板上,多達五百題的考卷,除了考察玩家對白蛇傳說的了解,還問了很多泛化的,關於蛇文化的問題。
這題目還是滾動播放的,石板上的文字過一陣就會下滑幾行,這就意味著玩家必須適應文字滾動的頻率來答題,否則,思路就會被一直打斷,沒答完的題還得一次次等待著下一輪循環重答。
比她想象中要麻煩些。
不過,既然靠著誤打誤撞得來的機緣獲得了答題機會,她就不打算放棄。
難就難吧,畢竟是她擅長的領域,要是她也覺得難,彆人一定覺得更難!
樊穀這麼想著,勇氣又上來了,果斷地點了點石板上方的感應筆形狀的圖案,讓它具現化,落到自己手中。
然後,她擼起了礙事的長袖,豪情壯誌,旁若無人地對著石板喊了一聲:
“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