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明天是五月二十，你是不是又得回去了？”

“嗯。”

陳玲看著我，那丫一臉的疼惜。五月二十是哥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回去，順便看看我那個父親，少哲從陳玲那知道我的家庭，說是要陪我回去，我拒絕了，因為不知道什麼人說過一句話，家醜不可外揚！而慕少哲還不是我的內人！

家裡還是沒有什麼變化，跟我每年回來的時候一樣，昏暗，到處散發酒精的味道，散發著精神的腐臭，四周很壓抑，像小時候跟哥哥玩捉迷藏，躲在被子裡，安靜而艱難地呼吸，透不過氣的沉寂！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我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多回來看我一次會死啊？我他媽的生你還不如放個屁！”

“錢我已經擱桌子上了，我走了”

“走？就這樣就走啦？”

“還有什麼事？”

“這屋子大半年沒打掃了，你整理一下”

“你能不能彆喝那麼多酒，基本的衛生都不會做嗎？”

“媽的，你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他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朝我走過來，我開始後退，還是不可避免的，頭發被揪了過去，

“你TMD就一災星，逼走你媽，害死你哥，怎麼？現在還想害死我是不是？”

“媽是你逼走的！要不是你每次喝完酒就發瘋打人，媽怎麼會走！”

“啪”，結實的一巴掌朝我的臉甩了過來，突然我的耳朵一下被封閉的感覺，幾秒鐘時間什麼都聽不到，真好，聽不到他的罵聲，安靜的世界真美好！

“媽的，你還瞪我，你還笑！”他搖晃地指著我。

然後又是一巴掌過來，我想我真TMD孫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甩我耳光，前兩天是林喬，今天又是自己的親身父親，我依然瞪著他笑，帶著嘴角的血，我想我一定笑得很燦爛，很美麗，不然他不會一次比一次惱火，一次比一次讓我暈眩得久！

坐在車上，我掉下眼淚了，不是因為傷心，這麼多年過來，該傷的心早傷了，是因為真疼，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嚴重，頂著這發福的臉回去，估計慕少哲那丫又該笑話我了，想到這裡我哭得更慘了！

我趁客人還沒抓住我點單的時候，蹭一下衝進我的房間，估計沒人看清我的臉，得意的時候，少哲進來了，我想那家夥當時是被嚇到了，我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多了，他手裡那兩塊冰塊明顯是不夠的，這麼大一麵積~所以看到我以後，他馬上掉頭出門，第二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家裡的急救箱，當時，我黑線了！

“沒想到你爸出手這麼重，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