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巴得!”拿塊抹布,穿著圍裙(男式),在光滑如鏡的瓷磚上以小狗上廁所的姿勢爬呀爬,抹呀抹,青筋爆出,身體裡暴力的血液在沸騰,但卻隻能在大理石上發泄:天哪!那個笑容竟然叫她這個火星第一魔女做這些事情。
難道這是在小愛熏陶下才有的惡劣性格?
做一個月的全職保姆,薪水1000?實在是,實在是……太少了……
另外那個小人阿八(巴),總是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看著她。
一定是在想用什麼辦法來整她!織鏡咬牙切齒地想。
當然……織鏡的眼底抹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即使是用一堆金子擺在她麵前取信她,她也不會相信,這個家夥選她做園丁的理由是那樣“單純”!
衝動是魔鬼呀!
狐狸說的話雖然不明不白,但她們明顯是惹急了幕後那個家夥了!
她打量著四周,默歎一聲——好頑固的結界,我的風衝不出去!
還有……
織鏡的視線轉向他——那個家夥的背影真的很像他……
算了,見機行事好了。眼下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實力,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魔女從不乾冒險的事情,這有違魔女的美學。
一邊的古喵辛苦的把桶裡的抹布擰乾,聽到她的話,差點掉下臟臟的水桶中……可怕啊——這女人竟然也懂美學?
“好了,繼續加油!乾巴得~~”等她完成了這次任務,她發誓一定要把這些玫瑰剪光光然後拿去賣,心裡的那個恨呀……
把抹布華麗麗的扔進桶裡,濺得古喵一身的臟水,織鏡又換了塊乾淨的抹布,不以為然道:“古喵,把這塊地板洗乾淨!”
古喵六道細長的胡子還在滴水。她默默流淚——書上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家是,主人不爽,殃及式神呀!
遠處,巴望著這麼一個那個女孩的背影,一雙墨色的眼眸閃出了一絲哀傷。
……
細長的白蠟燭點燃起來,在風中搖曳再如花朵一樣的火焰,潔白的桌布,乾淨的餐具,長長的黑木桌子,織鏡在廚房忙了半個小時,終於把晚餐端了出來,都是她的招牌菜——番茄蛋湯,五香豆腐燉豆腐,紅燒魚……以及筷子兩雙!
這雖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是魔女絕對自信——這味道絕對OK,連冰晶那個病(咬牙切齒)秧苗都喜歡吃這些。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桌上的菜,喃喃道:“這些菜……”
接下來,他無聲的坐下來,用起平常不太用的筷子,夾起一塊豆腐,低下頭,嘗上一口,神色更加奇怪。
織鏡心裡大叫不好:完了,我的菜應該沒毒才對呀!天,這西施犬等級的大少爺的胃應該不會太叼人吧……
他放下筷子,微微垂下眼簾,病態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很懷念的味道!真好,可以再吃一次這些菜……以後就一直……”
突然他的臉色更加慘白,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她急忙跑到他麵前,拍拍他的背——她發誓她真的沒在這些飯菜裡下毒呀!毒可是很貴的。
一瞬間,他抓住了她的手,速度快的連織鏡都覺得吃驚,他溫柔的看著她:“我沒事!隻是嗆到了而已,以後……”那墨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以後就一直燒這些好嗎?”
什麼,這意思不就是說要以後一直叫她這個火星魔女一直做廉價保姆嗎?
無意間,她撞上了他的目光,那用一種無法言語的目光……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看什麼看?沒見過像我這樣的鐵血男子漢嗎?”鐵血女子!
他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搖頭:“幫我倒杯紅酒吧!”
織鏡雖然是鬱悶但還是幫他倒了杯白馬,白馬酒莊。
很貴的,一瓶要五千多塊錢呢!
美妙絕倫的白馬在水晶酒杯裡大轉轉,散發著強勁而不失優雅的芳香,它質地華美,但他的樣子看上去對它卻非常的厭惡,不過他還是一飲而儘,看上並不想讓它在自己口中。
“紅酒是用來品的。”織鏡套了句冰晶的台詞,“那樣才優雅華麗。”
“這似乎不太像是你會說的話。”他低下頭,一邊撥弄著自己蔥白般軟柔無骨的玉手一邊淡淡的說著。
“你又不了解我,你怎麼知道什麼話像是我說的?”
他一愣,不再說話。
織鏡黑線刷下:這家夥又怎麼了?
回頭望望著空蕩蕩的屋子,織鏡的臉部再次抽搐起來,“哥們,你不會是招了我之後,就把你家的仆人都炒了吧。”
上次來的人,明明有很多仆人,趕緊把那些人找回來吧,她可不想和這麼不正常的人在一起,神經病的病毒是會傳染的。
大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好靜好靜——風吹拂著——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眼睛越來越亮,呼吸也跟著越來越急促,他抓住她的手腕,逼近她,情緒有些激動:“哥們????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我的幻鏡,我的吸血鬼戀人!
哇——好痛,好痛!
織鏡剛想用力量反抗,忽然聽到古喵的一聲叫聲——衝動是魔鬼~喵~
金英深深的吸了口氣,回視他,一臉無辜:“我當然是我呀!”
心裡在呐喊——誰能告訴我,他真的“問題”嗎?
他的手指痙攣——顫抖的放開她。
他癱在桌上,無力道:“真沒想到十年之後還會有人這麼叫我。”
“??”小愛居然有個神經病弟弟,真是可惜!
金凱魯.巴部爾倫下意識的摸摸左邊的耳垂,眼裡掠過一絲和他蒼白臉色不搭調的溫柔。
……
丫頭,小丫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