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美味街道
情人節,美味大街就像是一塊布上的瑰色料子,七彩閃亮,醉人的霓燈,如流水一般的人群,雖然有點冷,但卻也爽朗,店麵燈火熒熒,猶如白晝,然而在這人群裡有著一對兄妹或者是特殊的情侶,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黑衣,雖然看似密切,但實際上……
“金凱魯.巴部而倫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對你說。”一位紮著尾的少女用著堅決的口吻喝道。
“?”金凱魯.巴部而倫轉過頭,看了看某人不滿的表情,思索一番,然後華麗麗的將她無視,照樣做自己的事。
“金凱魯.巴部而倫現在不管你聽還是不聽,我還是要說,你……看!”某人高舉起兩隻手,十指上的每一根手指頭上都分彆掛著不同色彩的塑料袋,而塑料袋裡則是滿滿的小吃,仔細看看,這麼多小吃的體積現在相當與織鏡身體體積的二分之一,“你該不該意識到什麼。”紳士風度!織鏡在心裡狠狠的念道。
雖然她力氣驚人,但太多的東西也很麻煩。
金凱魯.巴部而倫無辜的眨眨眼,像無辜的小狗狗一樣,臉上清清楚楚的寫上了這幾個字——讓你多吃點又怎麼了?
“巴,我知道你不是人,吃東西的速度快如光速,隨時可以保持你華麗麗的外國帥哥貴公子形象。但你考慮一下我,你讓我拿這麼多東西算了,你還一個勁的往我嘴裡塞什麼?肉串、魚丸豆腐乾,巧克力,軟水果糖,玉米,烤紅薯,炸薯條,炸雞腿——N+1種小吃,你拿我當什麼的?”
“我隻是看你拿著東西沒手吃東西才這樣為你服務的呀。”
某人的臉色依然是黑的。表情上是這麼寫的:說出你的真心話。
“你太瘦了,我可是要‘用’你一輩子的,沒充足的血量怎麼行,我可是要餓死。”他笑的肆無忌憚。
“你……”織鏡在心裡呐喊:我現在真的知道冰晶對我有多好了,至少她不會這麼氣我。
“哥哥。”一個長相十分乖巧的小女孩,三步並兩步的走過來,手裡捧著一束血紅欲滴的玫瑰。看見巴,先是一怔,接著臉上浮起兩朵紅雲,看上去是在害羞。
織鏡連忙在心裡呐喊:到處散發荷爾蒙的家夥。
“哥哥你長的好漂亮。”
“是嗎?”某鬼□□,不規矩的的手撫上可一小女孩的下巴,並慢慢延伸到小女孩纖細白皙脖子的動脈處,織鏡臉色大變,趕緊拍掉某鬼的爪子,把小女孩從魔爪中救出,“真是BT的家夥,連這麼小的小女孩也不放過。”
某鬼似笑非笑,隻是攬過織鏡的頭發,按在她的左耳垂下,輕輕嗬了一口氣,“你吃醋了嗎?”
某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猛得推開巴,“開什麼玩笑。”
“哥哥。”天真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給姐姐買隻玫瑰後再相親相愛好嗎?”
情況頓時形成僵局,仿佛幽靈在世。
相親相愛?織鏡嘴角抽搐,這是什麼詞,名詞,動詞,還是形容詞……
“小妹妹——”巴又伸出了爪子,“哥哥不認識她。”
切——織鏡在心裡鄙視他,拉開他的爪子,織鏡半頓著接過他的玫瑰,然後沉思一下,“謝謝這朵玫瑰我要了——”織鏡付完錢,小女孩便興高采烈的向馬路對麵的一小男孩跑去。
織鏡先是笑了一下:真是人小鬼大的一對呀。
玫瑰含苞欲放,像一對相擁的戀人,有著迷人的香氣。織鏡撫摸著那朵玫瑰,然後沉思了一下,再看看巴,她又笑了,果然,紅色的玫瑰很適合他。
還有一天,她的靈力就要恢複了,到時候……
幾縷月光籠罩著巴,他柔和的唇線滑出了一個優雅的弧度,披肩的長發流瀉的水流般的光澤,妖邪俊柔的臉上有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巴,這個送你……”
他先一愣,然後任由織鏡把玫瑰扣在他黑色的西服上,彆致的紅玫瑰在上麵顯得格外協調。
“你喜歡玫瑰。”他認真的問道。
“還好啦。”織鏡淡笑著,紅玫瑰雖然有些俗氣,但是還是很喜歡的。
“巴……如果有一天我一下子不見你會怎麼樣?”但願這家夥不會因為她走掉有什麼困擾。
“不會不見的。”巴撫摩著織鏡的臉孔,“你是我的仆人,照顧我一輩子的仆人。”
……
——……
夜風徐徐的吹著,兩個相視無語。織鏡的身體有些哆嗦,心裡複雜:你果然不是熒惑,如果是熒惑大人的話……
“熒惑,如果有一天織鏡消失的話你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不過……”熒惑撫摩著兒童版織鏡的頭,“我也許會難過一會,然後幫你做個水晶的棺材。”
“討厭了——”“至少要鑽石的呀……”她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呀。
從小大大,在熒惑的心裡隻有那個冰封住的天下第一美女慧之鏡。她對他隻是個徒弟,隻是一個徒弟。
有的時候她真是嫉妒著個美女呀!
——
丫頭,丫頭……
——
織鏡臉色一變,是北北的呼喚。織鏡回過神,一種異樣的情緒湧上了心頭。慢慢的在心還裡暈化開來,泛起了漣漪。北北……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一不開心,北北就……
“阿北~”
“幻鏡~”
織鏡轉回頭,對背後的巴部爾倫淡淡的一笑視之,然後就朝呼喚她的對麵衝過去。
前方有個半透明的藍色光罩,但織鏡卻輕易衝了進去。
“丫頭~”某北張開雙臂,撅著屁股,飛奔而來,“抱抱~”
幸福的粉紅色泡泡在四周冒出,興奮的淚水在眼角閃著光。
“POW!”
冰晶的頭腫起了個大包,織鏡拎著她的耳朵左右晃動,“說,你這幾天去了哪裡,沒看見我的尋人啟示嗎?”
“她當然看不見——”愛爾特進與她的寵物——一隻長得像兔子的家夥“白饅頭”在拐彎處走出,“她呀,這幾天根本是在監獄。”看愛爾特進那個尷尬的樣子,織鏡就知道冰晶已經對她伸出過魔爪了。
“什麼?監獄?”織鏡沒有給冰晶任何解釋的機會,就扯著她的領子逼問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是調戲了某個名人的千金,還是拐賣了良家婦女?”冰晶的好色織鏡比誰都還清楚。
“不是啦!我……”
“什麼?難道你還做了什麼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嗎?”
某北汗顏:“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當然不像,因為你本來就是。”
冰晶的腦袋垂下來了。
原來織鏡那一天被巴部爾倫帶走後,冰晶的那件黑色風衣就掉在了那裡,第二天,人們發現了那個因為吸血而昏倒的女人,並且懷疑是和什麼搶劫案或者是凶殺案有關,立馬報了警。本來嘛,最近這城市的罪犯成群,人們的神經本來就很敏感。誰知冰晶剛好那個時候朝自己的風衣撲上去。於是冰晶便被當成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就這麼華麗麗的被帶走了。
不過,值得獄長欣慰的是,自從冰晶來了以後,獄裡的那個老大呀,江湖上的九龍呀,還有什麼虎背雄腰男都被冰晶馴服的服服帖帖的。一口一個“大哥”,叫得冰晶那個美呀(請忽視冰晶的性彆)。那些黑白兩道的人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聽冰晶講述什麼炮妞技巧,賭牌技術和逃命閃人的辦法。每一次繪聲繪色的描述都很能滿足那寫小弟的欲望。
所以當那個昏倒的女人蘇醒過來對冰晶說了一句“從沒見過這麼醜的人以後”,那群小弟那個哭呀,接著冰晶在接了一群小弟的禮物以後,就放出來了。
——以上有白饅頭報道。
“原來是這樣呀。”織鏡的額頭有點冒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衣服是她丟在那裡的。
“對了!丫頭,我們還有一天。”
“是的。”兩女兩手互扣。
“力量、智慧……難道這真的是命嗎?”愛爾特進嘀咕了一句。突然她臉大變,“不好了巴部爾倫那笨蛋有危險。”“慧……哦,不!冰晶、織鏡……拜托你們幫他,現在隻有你們……”
——
鮮血帶著血沫一股腦的從傷口溢出,雜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更加紅妖,巴一手捂著胸前的玫瑰,鮮紅欲滴的玫瑰在他的手掌下皺巴巴的,那花上沾的是他的血,映照朗月,比今日微帶血絲的月亮更加凜然,那花是在與月爭妍。
看看自己的手掌,血肉模糊,也被花刺刺破,鮮血似乎從來沒流得這麼狼狽。
巴部爾倫苦笑:痛嗎?但不知道為什麼痛得很舒服,比起心裡的那個痛,這已經好上太多了。她還是要離開嗎?自從他提出要她做他吸血鬼的戀人後,她便對他反常……從她的眼波中他看得出她和愛爾特進是一樣,是自由的,不!她比愛爾特進更加自由。
這是詛咒嗎?命中注定不能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
滿月下,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人影站在了那裡,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一頭長至腰間的黑發被紮成了馬尾,冷峻的麵孔幾乎沒有表情,身穿著一件連身的金色特定長袍,立領,顯現出他的身材,胸口是一把鐮刀的標誌,而手裡也是拿著一銀色的鐵鏈,他閉著眼睛,有著另人無法輕舉妄動的氣勢,那壓倒性的氣息另人不寒而栗,他像個死神,不——他就是死神,對於血族而言。
風停,他睜開了同樣冰冷深邃的眼眸,“金凱魯.巴部爾倫——我身為第14除魔族拉依法克.貝爾蒙——天命吧!”除魔族殺死血族,那是天命!血族殺死除魔族獲生這也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