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隻對我一個人保證(1 / 2)

“所以你為什麼生氣呀?”池慕清踩著穆寧雪的影子,一步一步追著她。

穆寧雪連頭都沒回,一副不想多說的高冷模樣。

“哎呀,我臉好疼……”池慕清哭卿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即使知道她是裝的,但在聽到這道聲音還是控製不住的回頭。

於是又和一個笑吟吟的大腦袋對視上了。

穆寧雪抿了抿嘴,終是架不住似的開口:“你下次……彆那樣了。”

“哪樣?那我不帶你去吃路邊攤了?”池慕清疑惑撓了撓頭。

穆寧雪的唇抿的更緊了,表情也冷了幾分,她似是做了許多道心理思想工作,才緩緩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平等的,你不用對我特殊對待。”

池慕清有點懵,她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句話,終於明白穆寧雪為什麼生氣了。

原來是感受到了距離和疏遠。

就比如你和你最好的朋友見麵,她對你客客氣氣的,甚至還叫你全名,是個人都會難受。

但是她也不是想要疏遠穆寧雪呀。

看著池慕清呆呆的表情,穆寧雪怕她不理解,猶豫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我不想你對我區彆對待,我想和你是一樣的。”

一般來說,被彆人區彆對待後會感到開心與被看重,但穆寧雪卻感覺到了深深的距離感,她明明也可以和她擠在擁擠的人群裡,明明也可以在路邊的燒烤攤大快朵頤,明明也可以像其他大學生一樣和朋友在飾品店買東西互贈。

她在意的從來不是乾淨與不乾淨,熱鬨與不熱鬨,她在意的從來都是和池慕清一起。

她不想再感受到那種剝離感,不想再覺得自己和池慕清不是一個世界的,她想融入她的世界,哪怕她的世界充滿著以前從未見過的熱鬨與喧囂。

她從來都不想做什麼高高在上的人間仙子,她隻想沾染上池慕清世界裡的煙火氣。

可是池慕清卻總是喜歡把她捧著,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或是覺得她與身邊的人不同,給予她的區彆對待就是把她硬生生地隔開。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冷漠,如同高山上開出的冰冷玫瑰花一樣,高傲的俯瞰著世人,沒有什麼能融化掉那塊千年的寒冰。

可是有一天,一輪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升起的太陽,竟照耀進這座冰山,她突然發現自己也是眷戀溫暖的,即使那份溫暖與她本身背道而馳。

可是那輪太陽似乎隻溫暖一下就要離開了,它好像還要溫暖其他人,為什麼呢?是覺得自己太冰冷了實在融化不了嗎?為什麼不在這裡待久一點,為什麼要去溫暖其他人。

冰山再怎麼高,也無法企及太陽的高度。

明知如此,她還是想要縮短兩個人的距離,可是她不把太陽當成太陽,太陽卻隻把她當成冰山。

所以她很生氣,卻又怕池慕清覺得她無理取鬨。

“好吧,我明白了,是我考慮不周。”

一具溫熱的身體突然貼近自己,長年忍受冰寒讓她對這份突然闖入的溫暖感到十分敏感,之前擁抱的時候都是為了其他事情迫不得已,這一次卻是真正的為了擁抱而擁抱。

池慕清雙手環住她的腰,腦袋像上次那樣緊緊貼住她的肩膀,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輕道:“彆生氣啦阿霜,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抱一下就不難過了。”

穆寧雪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池慕清極具誘哄性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好癢,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心裡似是狠狠地被撓了一下,充滿了密密麻麻的情緒,似乎不止一隻小貓。

她眨了眨眼睛,兩隻手也不知道放那裡,隻能無措地垂下,表情甚至比剛剛的池慕清還要呆,眼神也那般停住了,直直的看著前方。

“你怎麼僵住了,剛剛救我的時候不是抱的挺起勁,看你這麼難過,我給你抱回來呀。”池慕清見穆寧雪沒有反應,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雖然她冷淡的不理自己,不過這腰手感是真不錯。

不對!自己是為了哄人來著,怎麼能抱有這種吃豆腐的想法。

她是一個正人君子!!!

為了懺悔自己的罪行,池慕清在心裡默念起了佛經,打消這些旖旎的念頭,馬上就要把自己超度的時候,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背,猝不及防地加深了這個擁抱。

即使穆寧雪給人的感覺總是冰冷的,但這個擁抱卻異常地溫暖。

“你不生氣了嗎?”池慕清又蹭了一下她的鎖骨,像一隻撒嬌的小狗一樣粘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穆寧雪已經泛紅的耳尖。

“不生氣了,彆蹭了。”穆寧雪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吹得她耳朵有點癢,那陣清冷的風不止從她耳邊略過,好像也吹進了她的心裡。

本是無意穿堂風。

池慕清將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壓了下去,又開始閉眼默念起了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