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色,這是神殿法師的象征!
趙滿延、蔣少絮、江昱幾人看到神殿法師及時出現,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遲來一會,大家估計真的要沒命了,這個冰法師極其可怕!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冰雹藍衣執事對他十分不屑,一枚巨大山峰狀的冰塊從他的頭頂砸落,來不及顧慮那麼多,池慕清眸中銀光劃過,念控將那名神殿法師抓離了那塊區域。
“呼~~呼~~~~”
一陣紫色的旋風從另一處的巷子中襲來,停留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個人的氣息顯然比之前那個人要強大許多,冰雹藍衣執事見神殿法師出現,考慮到這裡是自由神殿的地盤,最終還是消失在原地。
冰沒有再持續,空氣也漸漸的開始回升,紫風法師環顧著四周,過了許久,確認那人的氣息徹底遠去後,這才拿起通訊儀,輕聲呢喃了幾句。
遇到這種事情,要做的自然是立刻稟報自由神殿,這條街遭受的破壞相當高,有多少人受傷也還不清楚。
池慕清的臉上有些不甘心,她也看出來了那個人的目標是莫凡,而且還是黑教廷派過來的人,說不定也盯上她了。
穆寧雪目光擔憂的看著她,也和她想到了同一個方麵,她安撫的握住了那隻有些顫抖的手,池慕清緊緊回握住了她,用眼神告訴她並不用擔心。
莫凡的傷勢並無大礙,但他救下的那名女孩傷的很重已經送去了治療,池慕清這幾天都待在自由神殿內接受神殿法師們的保護,據他們的描述,那名冰雹法師是黑教廷之中的行刑人,專門負責刺殺與暗殺,實力非常強大,所以他們出行或許都不怎麼安全。
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莫凡救助的那名女孩蘇醒後,竟根據記憶描述出了那個人的樣子,他立刻聯係了萬能的靈靈,靈靈可是獵人,一樣對人臉是有一些研究的,她聽著受傷女孩的描述,逐一將那人的樣子給模了下來。
靈靈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坐飛機飛來了紐約,並且還和池慕清說了句會帶過來一個幫手,她剛開始還感到疑惑,直到撞見那個帶著眼鏡笑眯眯打量她和穆寧雪的人,她那點疑惑立馬得到了答案。
“宋老板,沒想到你竟然有閒心跑來紐約一趟啊?”池慕清禮貌的和他打著招呼。
“聽說你可能被黑教廷盯上了,我過來看看能不能給你收收屍。”宋知南還是那麼毫無情麵。
通過他們的調查,那個行刑人名叫裴曆,本是自由神殿法師,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叛逃進了黑教廷,多年前就已經掌握了冰雹領域,甚至還擅長心靈係魔法。
靈靈和他們商量著乾掉裴曆的對策,池慕清剛想說她也可以加入一起,但被宋知南陰陽怪氣嘲諷了回去。
“我和靈靈前輩兩個人就可以解決好,你參與了我可不想真的為你收屍。”宋知南冷冷嘲諷道。
池慕清嘴角抽了抽,她似乎抓住了話裡的亮點:“前輩?靈靈為啥是你前輩?”
“他以前就是我們獵所的獵人,後麵升到獵人大師就出去單乾了,沒想到陰差陽錯招到了你。”靈靈開口解釋道。
池慕清沒有再說話了,她理了一下這個關係,老板是自己哥哥的搭檔的前同事,不對,他稱呼靈靈為前輩,應該是後輩的關係……
池慕清理的腦袋都要炸了,乾脆不管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總而言之宋知南插手,這件事情應該沒她什麼事了。
一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那名被救助的華人女孩李雨娥打給莫凡的,她請求莫凡到醫院去陪陪她,掛斷電話後,宋知南推了推眼鏡,語氣十分篤定:“她被攝魂控心操控了,這是個陷阱。”
還沒有等眾人說話,他將電話拿走,對著麵色都有些凝重的眾人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對上那個人還是有點懸,更何況還有一個普通人在他手裡。”
“我和你一起去吧,他的目標是我,我可以做誘餌把他引出來。”莫凡說道。
宋知南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決定帶著他一起去逮捕那個行刑人。
他們離開後,池慕清歎了一口氣,不由得吐槽道:“怎麼感覺自己啥用沒有。”
“有用。”一道聲音反駁了她,穆寧雪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專注,這句話也說的很重。
池慕清看著她,眼眶有一絲灼熱,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緊緊握住她的手,傳遞著那份熾熱的情感。
有了宋知南的加入,那名行刑人輕輕鬆鬆就被逮捕了,池慕清不禁感慨以往在獵所看他的時候就一擺爛樣,沒想到實力強的如此離譜,估計又是扮豬吃老虎的一枚爽文男主。
但與此同時自由神殿內的一件禁物被盜走,他們也察覺出來裴曆竟隻是黑教廷放出來的誘餌,殺害莫凡隻是計劃之一,估計還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頭。
不過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包括找回禁物都是自由神殿的事情,他們隻要負責將裴曆交上去就好。
這都和池慕清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
“唉,感覺人生真是奇妙,曆練遭暗殺,生死劫無處不在,但是又擁有奇葩的運氣老是可以擺爛,這命運放在人類史上都得是炸裂的存在。”池慕清躺在床上,歎息了一聲。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穆寧雪坐在床邊,聲音有些擔憂。
“沒關係啦,黑教廷估計還沒有想起來針對我,再說了,就憑我這個運氣,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池慕清安撫道。
穆寧雪沒說話了,她手中握著什麼東西,四周悄然彌漫出一股寒氣,池慕清困惑的看了看她的背影,從床上爬起來好奇的坐到了她身邊。
“你在變什麼魔法讓我看……”池慕清剛湊近她,就見一束玫瑰形狀的東西出現在她眼前,最後一個字音卡在了喉嚨那裡,這束玫瑰並不是普通的花,它是穆寧雪用冰變化出來的玫瑰模樣。
“冰係魔法裡麵有冰玫瑰嗎?”池慕清鼻子一酸,心裡暖呼呼的,眼眶也有些微熱。
“不知道,但是這朵是我自己雕刻的,也是獨一無二的。”穆寧雪將玫瑰遞給她,聲音溫婉柔和,似風鈴般輕聲細語。
池慕清並沒有直接接過,她就這麼坐在原地,眼窩發熱,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她不停的用手去擦拭,但卻根本停不下來。
“你不是說戀愛要從一束花開始嗎?”穆寧雪看到她哭,心中微微一痛,以為她還在為那束被打散的白玫瑰不開心。
溫熱的軀體輕輕抱住了她,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是太開心了,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還是世間獨有的。”
穆寧雪眉眼含笑,輕聲承諾道:“你喜歡我天天給你送。”
“不要。”池慕清離開了她的懷抱,接過了那束冰玫瑰,小心的握在了手裡,“我隻要這一朵就好了。”
她的眼淚已經停歇了,隻是還殘留著些許淚光,但她的表情是喜悅的,一直把玩著那束花,突然想起了什麼,紅彤彤的眼睛望著她,神色擔憂:“它會不會融化啊?”
“不會。”穆寧雪認真的看著她,怕她不放心,又補了一句,“隻要我存在,它就不會融化。”
池慕清眨了眨眼,莫名又有點想哭,她腦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辦法,彎著眼睛用玉佩敲了一下那束玫瑰,用請求的語氣對著空氣說話:“靈霜,可以幫我保存下來不?”
玉佩剛開始沒什麼反應,過了一會顫動了起來,一股寒氣襲來,冰玫瑰就這麼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池慕清這次真真切切笑了起來,她抬起眼,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穆寧雪打斷:“那隻狐狸名字是什麼?”
池慕清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出了名字這件事情,迎著穆寧雪探究的眼神,她有些忐忑道:“叫……叫靈霜。”
“哦。”穆寧雪沒再說話了,隻是獨屬於她的香氣逐漸逼近,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池慕清心頭顫了顫,溫順的閉上了眼。
但她閉了一會,想象中的柔軟並沒有貼近,疑惑的睜開眼後,一雙帶著幾分狡黠的眸子打量著她:“你不是說想要純情的戀愛體驗?”
池慕清整張臉都變得通紅,視線也移向了其他地方,有些無地自容,聲音也結結巴巴:“你……我,我的意思是,純情不代表不能親親嘛……”
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鼓起了十足的勇氣,才一口氣將想法說了出來:“我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後,我老是想著那些……那些壞事情,還把你帶壞了,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你,所以我想要試著柏拉圖式戀愛,不然你萬一覺得我和那些貪圖你身體的人一樣怎,怎麼辦。”
她緊張的扣著手指,根本不敢看穆寧雪的神色,下唇也咬的發白,心裡砰砰砰的跳,像是被一隻手捏住般動彈不得。
“這樣啊。”穆寧雪湊近她的臉,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池慕清被迫和她對視,心裡越來越緊張,眼神都有點慌,但聽到這句話還是篤定道:“當然好看,你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是,也是我喜歡的樣子。”
她又覺得這過於膚淺,急急忙忙補充著:“我的意思不是這個,你無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隻是因為我喜歡你時你是這樣我才覺得你很好看很喜歡,要是你是其他樣子我也會覺得好看的,呃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反正就是……”
剩餘的話被堵在了溫暖潮濕的唇舌之中,池慕清還有點懵,就這麼被動的承受著這份洶湧的愛意,它並沒有纏著自己很久,沒過一會就離開了。
“其實吧。”穆寧雪靠在她身上細細耳語,“也不隻是你一個人老是想著壞事情。”
“什麼意思?”池慕清瞪大了眼睛,還沒有等她驚訝完,那雙唇又堵住了她,身體被撲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她隻好摟住上方人的脖子笨拙的迎合著。
那個吻溫柔而綿長,吻得她渾身酥麻,一張臉緋紅緋紅,像是醉了酒似的,雙眸泛光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聲音帶上了幾分幽怨:“你早說嘛,我要把你親個夠。”
“親多久都可以。”
“那你從我身上下去。”
“這個倒不可以。”
“不要,你走開,彆,彆隨便摸我啊!”
池慕清想要拍開她的手,但被吻得又失去了力氣,無法抵抗帶著調戲意味的捉弄,她眨了眨水潤潤的眼,聲音覆上了哭腔:“你就知道欺負我。”
眼角被密密麻麻的吻親密的安撫著,流下的淚全被吞走,愛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點無奈:“彆哭,不欺負你就是了。”
身上的重量逐漸消失,池慕清恍惚的眼睛裡迸發出喜悅,又含著滿滿的期待,她挪動了一下身子,鑽進了被窩,然後看著她饞了很久的小白菜也慢慢鑽了進來,興奮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在穆寧雪躺下後,池慕清立馬摟住了她的腰,將手伸進她衣服裡感受線條優美的腰肢,她的皮膚軟軟滑滑的,光是摸著就感覺到腦袋發熱,想要流鼻血。
背後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力度有些重,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池慕清親了親她的耳垂,又含住了那瓣柔軟的唇,像吃蛋糕一樣又舔又咬。
一隻手環在了她的後腦勺,催著她加深這個吻,池慕清伸出舌頭,輕而易舉的闖了進去,小白菜很聽話的放任她的探索,兩人的氣息不停交替,她親的腦袋暈暈的,不自覺忘記了思考,逐漸陷入了小白菜的節奏裡,依靠身體本能反應去輾轉唇舌。
最後實在是喘不過氣,才慢慢的從這個吻裡抽離,穆寧雪那雙亮而有神的眼睛也染上了濕意,某隻不安分的爪子還在她腰間不停點火,但並沒有其他動作,她的身體很燙,感覺馬上就要燒起來,尤其是臉上燙的通紅,心裡也被撓的癢癢的。
池慕清視線都是模糊的,泛著氤氳的雙眼似是要滴出水來,她漸漸湊近輕啄了下被親的兩瓣紅潤飽滿的唇,然後微微低頭,靠在了小白菜像雲朵般柔軟的某處,摸著她腰的動作也變成了兩隻手環住,池慕清又貼近了一點,在完全靠上去之後,發出了滿足的喟歎。
“你,你睡了?”過了一會,詢問的聲音響起,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池慕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頭埋得更深了一點,聲音軟糯糯的,像在撒嬌:“我要這樣抱著你睡。”
穆寧雪突然沒有說話了,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情動的潮紅,心跳聲在腦中轟鳴,但懷裡的人已然沒了動作,隻有那雙緊貼著她腰的手以及淺淺的呼吸聲回應著這份心跳。
她在心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下巴放在懷裡已經睡著的人頭上,慢慢回抱住了她,那具溫熱的身體一直緊貼著自己,但她竟然隻是抱著自己睡覺,根本沒有其他動作。
她腦回路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是這麼不正常??她腦子裡真的隻有親和抱??
穆寧雪用手捂住了眼睛,冰涼的觸感逐漸把沉溺在深海的思想拉了回來,她突然對池慕清之前說的那些話產生了共鳴,甚至比她還要強烈的愧疚感在心中翻騰。
難道真的是她欲求不滿?
還是某人的思想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純潔不少倍……
那她到底是怎麼說出口那些撩人不害臊的話的?!
穆寧雪心裡攪作一團,不停的胡思亂想著,但最後還是選擇把那些情緒排開,神色溫柔的吻了吻池慕清的額頭,抱著她漸漸睡去,隻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被池慕清推倒在床上,把她親的快窒息的時候手也慢慢伸進她的衣服裡,正當她期待著什麼的時候,池慕清隻不過是幫她整理好了淩亂的衣服,然後掏出一本《心經》笑容滿麵的邀請她一起閱讀。
她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周圍還是寂靜的景色,懷裡的人呼吸安靜又均勻,但她的內心頗不平靜,甚至在想到那個夢時情不自禁咬緊了下唇,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隻是個夢而已,她安慰著自己。
可是為什麼越想越覺得這是池慕清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幽怨的捏了捏她的臉,睡的香甜的軀體因為她的動作也跟著動了幾下,嘟噥著什麼,像在說夢話,穆寧雪緩緩低頭,湊近去聽。
池慕清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連帶著夢話也在撒嬌:“親親,阿霜親親……”
穆寧雪眸子閃了閃,心裡也甜膩膩的,決定原諒她那不著調的行為,雖然是在夢裡發生的。
正準備安心繼續睡去,就聽到那句話的後續:“我一夜七次嘿嘿嘿……”
穆寧雪抱住她的手一僵,這次表情是真正的無語住了,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她嘴角抽了抽,閉上了眼還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她到底夢到了什麼東西???
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傻子啊?!
沒救了。
她也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