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老大不痛快,心想,這還不是你害的?便懶洋洋的道:“是啊。”
她看著我說:“我也是一個人,我們一起玩吧。”
我心想誰陪你玩誰會陪你啊。她忽然啊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嘿嘿一笑,道:“我也叫無雙。”
我當然不叫無雙,我小名叫狗丫。
我故意說自己叫無雙,是為了氣氣她,沒想到,她沒生氣,反而很高興。我不知道她在那裡高興個什麼勁。兩個無雙,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可這位無雙公主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每次當我一個人時,她便不知從哪裡偷偷溜進來了。從來沒被人發現過,實在古怪。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無雙公主在大病痊愈後已和普通人不大一樣了。比如她能踏水而行,穿牆而過,淩空取物等等,已經超越了常人範疇了吧。
後來有一次,我看到她憑空在屋裡出現,差點沒驚叫起來,這才明白這位公主是位非常人。但我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體在灰袍人們的調養下,也漸漸和普通人背道而馳了。
而這一切絕非偶然。
無雙的大病,我成為藥人,甚至我和無雙身體上出現的一係列變化也絕不是什麼巧合。可在當時,我什麼也不知道。
無雙常常來看我,她的話可真多,我隻需要時不時嗯一聲,她便能說上好半天。
比如,她母後常常不開心,她父皇又很疼愛她啦,她的四哥送了一隻能人言的梅花鹿給她啦,又比如她十四歲生日時,太子蓮殿下送了一件姹紫嫣紅衣啦,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一晃眼,我和無雙都十四歲了。十四歲的我長得乾癟瘦小,外表年紀比實際年紀要小個兩三歲,而無雙卻越長越美。我懷著嫉妒又對她強調她有多麼醜,這時的她已經學會對不好聽的話聽而不聞了。我說著,她聽著,仿佛一點都不在意。
不過,我猜她心裡一定在笑話我。一想到這裡,我便會很生氣,她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我就板起臉,理人,然後她一臉無辜的瞧著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要我說,這無雙公主實在有點傻,否則怎麼一次次被我欺負卻不知道反擊呢。不過我也懶得去深究,畢竟像我這種藥人不論命怎麼硬,總有一天也會像身邊的十六號,八號那樣在試藥的時候,忽然厥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但我沒想到,人生會來個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