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那個越天問真有這麼厲害嗎?”
見落寒一臉的認真,還帶著幾分擔憂,夜闌竟突然笑了起來,“這麼緊張這件事,恐怕那位夏公子不隻是朋友這麼簡單吧,你喜歡他?”
“夜闌,你什麼時候也愛尋人開心了。”落寒幾分埋怨,卻依舊是一臉正色。每每談及感情問題,落寒就會很刻意地回避,把心保護的死死的,仿佛誰也走不進去。“我說過,等我攢夠了錢,我就離開凝香樓來陪你一塊兒住。況且夏廷昀是當朝丞相夏正雄的兒子,你知道的,我素來不喜歡那種大戶人家了,規矩多得教人喘不過氣來。”
聽說夏廷昀是夏正雄的兒子,夜闌也微微有些吃驚,雖然知道夏廷昀應該出身富貴,卻並未料到,他會富貴至此。
見夜闌的神色微微一動,落寒莞爾一笑,“剛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很難想象,他會拿出朋友般的真誠、信任、尊重和關切來對待我這樣一個卑微的舞姬。所以我敬重他,珍惜他。”
聽落寒說著,夜闌開始細細回味剛才的一幕幕,她確實未從夏廷昀的身上,找到那種富貴公子慣有的高傲,清高,目中無人。相反,他卻是極為謙恭和順的,這讓夜闌對他有了些許好感。“也許像他這樣的人,確實是值得一幫的。”
“好啦,還是說說越天問吧。”落寒話鋒一轉,生怕夜闌又將話題扯到她的情感問題上。
“你素來對賭場上的事情沒有興趣,我也很少對你說。難得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從頭慢慢講給你聽吧。”夜闌頓了頓,方才玩笑地神色瞬間凝結了起來,“我告訴過你,我的賭技全是我姑姑教的,你可知道,金銀坊便是我姑姑的地方。”
“金銀坊是你姑姑開的?那越天問豈不是……”
“沒錯,越天問正是為我姑姑辦事的。”不等落寒講話說完,夜闌就打斷了她,“我姑姑和我不一樣,我能賭卻不好賭,而我姑姑喜歡賭,而且喜歡贏。”
落寒靜靜地看著夜闌,她還從未在夜闌的眼睛裡看到過這般敬畏的神情。
“越天問雖然不是我姑姑一手調教出來的,但作為金銀坊的天字一號,我姑姑是絕對不會讓他輸的。”夜闌將視線投向了遠處,聲音也略略放低了些,“所以,我要贏的,其實並不是越天問。”
“夜闌,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落寒看著夜闌,若她知道幫夏廷昀贏回玉佩會牽扯如此複雜的關係網,她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向他許諾了。
“落寒,隻要你有事相求,我就會有求必應,這是我曾經許與你的諾言。”夜闌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笑得從容而淡然,卻隱隱透出了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