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相遇在茶莊,我們便像是熟人了!這一次,是在路上相遇的!他見到我的表情有點緊張!我說:“我們準備去唱歌!”他說:“好啊,送兩個朋友,我一會就來!”
他真的一會就來了,我不禁脫口說了句:“這麼快就來了呀?”這句話似乎傷害到了他敏感的心!他的表情有點不自然,馬上又出去了一會,接著,進來的時候,又有點緊張的口氣說:“老板很快就要來了,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們坐在一起,聊天,唱歌!一會兒,我便和約好的朋友一塊出去跳舞了!不過,沒叫上他,其實,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叫他的!隻是因為巧合——剛好我動身時,他在唱歌,因此沒打擾他!
舞會過後,已是10點多了,送走朋友,我和文靜決定繼續到茶莊,我和文靜是屬於有點神經質的女生,這點茶莊的老板翌日似乎都知道!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小鄉鎮,身為老師的我們總有些特立獨行。青春總是朦朧充滿夢幻。青春歲月,似乎再怎麼揮霍,總是一種理由,一種美。
當我們回到茶莊,薩塞也還在那裡!他見到我時,表情似乎有所放鬆,我不禁想:難道他一直在等我回?
我坐到他旁邊的椅子裡,他把我連人帶椅的拖到身旁,他的目光炙熱,語氣不容置否:“你們跳過舞啦?”
我有點被嚇著了,點了點頭!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在竭力克製著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問了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接著,他又去唱歌了,目光依舊清澈,笑容依舊燦爛!
我的心裡突然有一陣難過,我有一種直覺:可能我和薩塞不能再成為朋友了!我們一出生,就注定沿著兩條不同的軌道行走!這一點,我和薩塞都很清楚!
我不停的唱著情歌!這些全都是我為另一個曾以生命相許的人的跳動!薩塞似乎變得很安靜!我無意於為他而展現什麼,但不可否認,我的歌因為他的傾聽而更有張力,我的生命的詩情在今晚得到了徹底的綻放!
午夜,薩塞送文靜和我回家。幾次交往,我們已然成了朋友。我們之間的言語,動作不需要任何修飾,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又純真的流淌!
文靜說:“薩塞,我覺得你就像是一個天使和魔鬼的結合了!”
薩塞抿嘴而笑,清亮的眼神純淨的如一汪海水。是啊,他清新的氣息,那麼的調皮靈動,可能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魅力,他嘴角清揚的那一抹笑容純淨得又似乎如魔鬼般妖嬈而肆虐。這樣的笑容,總是能輕易的撥動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天使和魔鬼或許本就沒有界限。
第四次見麵,文靜有點耍小性子,她的情緒緣於她那極度自尊下的敏感!我經常會很敬佩她!我們同樣的高傲和叛逆,同樣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然而,她很小時,父母離異,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生活,在一種完全放任的情況下,她還能如此的率直,純粹。隻是,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並非我這個旁人幾句話便能概括!
薩塞剛開始並沒來,聽翌日說,他被媽媽反鎖在家裡了!
我笑著說:“這是在看電影嗎?肯定是因為他太頑皮了,她媽管不住,才鎖住他的吧!”
翌日說:“我叫不出來了,隻有你們去叫,可能才會出來!”
我的頑皮心又湧上來了!按理,像我這樣的身份,是不應該隨便這樣和一個男孩來往“密切”!一切都該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我想,一個男孩被媽反鎖,兩個勇敢的女孩去將他救出,這將是多麼有趣的一副人生畫麵!
隻不過,薩塞不用我們救,他自己出來了!隻是,他的語氣卻變得很生硬!
我們問他被鎖的事,他說:“哪的事!是弈馹《老板》他聽錯了,我是等電話!”他顯得很匆忙,我們讓他點歌,他說“不點了!”
他一進來,就隻匆匆和我打了個招呼,便不停的和文靜聊天,這樣的場麵讓我覺得有一點的尷尬!翌日過來了,我便和翌日點歌,薩塞和文靜一塊!
文靜今晚情緒不佳,我們幾個便隨她的性子!我們四個人決定再一次去大橋走一趟!一路上,薩塞和文靜嘻鬨著,就像兩個小孩子!
文靜準備了幾瓶酒,我們決定邊打牌聊天!薩塞今晚上話似乎很多,他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嘻鬨,一會兒讓文靜看著他的眼睛說話,一會兒又要和我掰手勁!
他顯得很興奮!今晚唯一不同的是,他從不單獨和我說話!
我們玩的是“跑的快”。前幾輪,都是文靜贏,輸的人得罰酒!翌日喝完後,便把他那杯遞給了我!麵對薩塞的刻意疏遠,我不自覺的和翌日的話多起來!我接過杯,喝了一口。
薩塞沒有理我,隻是舉起杯子猛然喝了一口,然後繼續孩子般的嘻戲。
我和薩塞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對抗著!我無意於此,但總是不自禁地或者反對他的觀點,或者也刻意的疏遠!
第二天,我和文靜談此事,她說:“你應該很清楚他當初的目的,現在這種反應是很自然的!”
我記著薩塞是說過,在他不開心的時候,他便會不停的說!
我想,我至使至終隻考慮到我對感情的一種詮釋,卻忘了薩塞並不是我,也無法和我做出同樣的詮釋!我在我們的格局中早給他定了位!但人的感情卻是千絲萬縷的啊!
愛情帶來的苦,薩塞可能隻是想在這痛苦的邊緣拉自己一把!我的心裡一陣難過,這種難過不同於獲得一樣喜歡的物品不能擁有,薩塞不是物品,也不同於戀人分手時的那種痛楚,我們也不是戀人!
到了晚上,文靜決定再次去茶莊,我有點遲疑,去茶莊意味著要遇到薩塞!我已無法確定,遇到薩塞,我還能做些什麼,我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這個可愛的男孩,但我最終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