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安他喜歡商家小少爺,於是把這件事和他母親說了,說的應該就是……他想向商家提親,求娶小少爺,或者是嫁進商家。
彥家大夫人,也就是彥安他娘不同意,然後,彥安就合計著找到商家小少爺,與他商量著私奔一事。
熟料被彥家知曉了,彥家人帶著一眾家仆,把彥安打至重傷,把商家小少爺打成殘廢,一生都隻能過著被人照料的日子。
最後就是彥安醒來時這個樣子了,他被關進柴房,隻要他認錯了,不再想著商家小少爺就還可以做回原來的、風光霽月的大少爺。
然後,讓大夫人給他尋一門親事。可是彥安他不願,他隻想和小少爺遠走高飛,離開這是非之地。
彥以安覺得,自己好歹現在在彥安這個軀殼裡,所以想著幫他圓了“和商家小少爺遠走高飛”的夢想。
隻是想法是美好的,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內傷外傷都有,可見那幫家仆下手有多狠了,但是如果精心細料地調理一番,那也會痊愈,倒無傷大雅。
而且到這裡來後,他忽然發現……自己使用不出靈力了,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一絲的靈力波動。
這無疑是個不好的兆頭,這也就是說,他現在就相當於是個廢人。
“少爺!少爺!您還好嗎?”一道稚嫩的男生在他耳邊響起。
這是誰?彥以安有些疑惑。
等那人推開門後,他才得以看到這人的麵孔,是彥安的書童,名叫越扶。
他忽然福至心靈,竟是想起了彥安書童的名字。
彥以安試探道:“阿扶?你怎麼來了?”
他語氣有些虛弱。
越扶看到他渾身血跡,就覺得心疼。
越扶紅了眼眶:“少爺,您怎麼……大夫人她下手也太狠了吧!您可是她唯一的兒子!怎麼可以……”
“少爺,您還痛不痛?我……我帶了上好的金創藥,就是會痛點,但是很見效!”
他說著就在懷裡掏著。
邊掏邊說:“少爺,都怪我,要不是我安排您和小少爺見麵,您也不會……下次,下次我一定多思量一下!”
彥以安道:“這也不怪你,是我硬要與他見麵的,也是我想與他私奔的,與你沒有關係,不必自責。”
越扶搖搖頭:“大少爺,您就……您還是不要再違抗大夫人了,您和……商小少爺,是不可能的了,您逃不過的。”
“您還是忘記商小少爺吧!做回原來的金枝玉葉的大少爺,不好嗎?”
“如今的小少爺……已經被打成雙腿殘疾了,就算您再怎麼想和他離開這個地方,他也走不掉了。”
“少爺,您和他再經不起第二次毒打了!商小少爺身體本就不好,而今……也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回……”
彥以安越聽越覺得心裡不安,他怕那個商家小少爺就是商闕安,哪怕是披著商闕安的一層皮。
“不行的,我得救他,我答應過他的!”彥以安情不自禁說出這句話來。
越扶有些激動:“可您呢!您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去救商闕安!您是彥家長子!是要繼承家產的!您和他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
越扶說完,自覺這些話有些越界了,特彆是還直接喊商闕安的全名。
意識到後,越扶連忙道:“少爺,對……對不起,越扶失言了。”
彥以安閉了閉眼,果然……商家小少爺就是商闕安。
既然確定是商闕安了,那有怎會不救呢?就算不是真正的商闕安。
彥以安神色有些疲憊,他啞著嗓子道:“阿扶,你不懂……”
“我……我怎麼不懂了?”越扶不理解地道。
“阿扶,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既然認定了那個人,那麼就不會輕易放開手了。
我們普通人的一生很短,一生不過數餘載,遇到命定之人不容易,和命定之人兩情相悅,也不容易,能和命定之人共度此生、白首偕老,更不容易。
人生在世,我在此間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見命定之人,是我之幸,能得他喜愛,更是我之幸。
人說,十年修煉換來一次擦肩而過,百年重修得他一次回眸而笑,萬年重生與他同生共死。
佛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萬年修得齊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