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最初的最初 不想死,就活下去。……(1 / 2)

(*******鯊 水墨淡彩 6569 字 10個月前

安心,九州會館館主最小的女兒。

一生順遂平安,沒有經曆過什麼風雨。

至少,在去達東京之前,她一直都無所畏懼地任性著。

直到,到達東京,見到他,那個九龍組的繼承人,她要求婚的對象,白神飛鳥。

一見鐘情。

當然,她經常一見鐘情,見怪不怪。

隻是,那一次她對他太過驚豔,神思紊亂呼吸急促心跳得快爆了。

後來安心承認自己那時真是……瘋了。

瘋到想留在他的身邊,一直一直看著他,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為了要接近他,她應征做他的保鏢。

為了要接近他,她穿上男裝,抓起長發,入讀他所讀的寄宿製男校。

為了要接近他,她不在乎地任意濫用著她的才能。

為了要接近他,她用【長生咒】去治療任何一個他希望她救治的人,從不後悔。

可到了最後,她卻發現,那隻是個笑話。

一切隻是個笑話。

她的愛情,隻是被利用的籌碼。

飛鳥隻是看中她的才能,耍著她玩,看著她焦急氣怒傷心毀身,勾起更惡劣的笑容。

他不喜歡她,一點兒都不。

若他有那麼一點喜歡她,他就不會在她拒絕救治阿月的時候雷霆大怒,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傷得她體無完膚。

她終於明白,對於他來說,她不過就是一個自願送上門的女人,怎麼樣都無所謂……

一廂情願的付出,也許沒有所謂背叛或不背叛。

但友情和愛情的雙重棄離,算不算?

飛鳥喜歡的人,是她在東京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阿月——神奈川月。

作為同學,作為朋友,阿月很清楚她的喜好,她不懂得保護自己,對著他掏心挖肺。

結果,被他搶走了心上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她卻仍被蒙在鼓裡。

畢竟……她唯一的價值,就隻有【長生咒】,而她願意使用【長生咒】,也隻是因為她喜歡飛鳥。

這個事實,是九龍組和當時的第二大□□山口組火拚並將之吞並之後,她才發現的。

阿月身受重傷,那時的飛鳥表現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焦急和驚懼。

深受打擊,她拒絕醫治。

以前的她,百依百順,。

可那時的她,怒火攻心,打心底怨恨這對“狗男男”。

【長生咒】要消耗自己的命數去救彆人,她不要再被他們利用。

被背叛的痛讓她不願意屈服……飛鳥殺她不得,就把她趕出了地盤,不準她再踏入東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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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很大。

九龍組的地盤上,到處是血混著土的腥味,讓她好想吐。

意誌消沉。

神思混沌。

她哭夠了,決心做件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跑去大街上勾搭任何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甩掉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人。

不過,就算她想自暴自棄,她的運氣還是很糟糕。

大雨讓她的樣子變得極狼狽,哭得腫腫的眼睛紅紅的,蒼白的臉色像鬼一樣,這樣子的她,還沒有跑上前去,就把對方嚇跑了——畢竟雨夜裡的女鬼傳說還是很驚悚的……

最後,她遇見了誰?

最後,她看到了那個頭上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少年,巴吉爾。

看著少年被銀發的帥哥追逐的摸樣,她怒上心頭。

她X的,世界上是沒有女人了嗎?!

她喜歡的人喜歡男人,現在可以入她眼的帥哥也被男人追?!

【墨墨要聲明:其實,安家的女人,眼神都不太好……】

從中間橫插一杠子,她氣怒地雙手連發,【小雨】瞬間纏上了——斯庫瓦羅的劍和巴吉爾的刀。

在決定隨便去街上勾搭個男人之前,為了壯膽,她喝了點酒。

有點暈暈地,她指著銀發男人:“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我現在決定討厭你!”

巴吉爾掙了掙,沒掙脫,表情焦急。

安心的樣子不像是來幫他的,否則也不會連他的刀也纏上。

才下了飛機就被巴利安給發現,他的任務不能中斷在這裡——遂,他出手襲擊了安心。

背後沒長眼睛,加之喝的有點多,安心渾然不覺身後的危險。

一個趔趄,她趴到了地上。

是斯庫瓦羅大力地帶開了劍,拉得她沒站穩,跌了個狗啃泥。

巴吉爾的刀背,勘勘從她的發頂掠過。

渾然不覺自己逃過一劫的她,立刻爬起來故技重施。

混戰的三人,與其說是安心一人在對付兩人,到像是……斯庫瓦羅無意識的反擊每次都救了安心免於巴吉爾的攻擊……

這場麵真怪。

她也覺得奇怪。

不過,混戰完畢,她坐倒在地,哈哈大笑。

笑完了就哭。

哭完了再笑。

如此反複不止。

戰鬥中的兩個人被她弄得一驚一乍,微微停頓。

巴吉爾終究還是先逃掉了,斯庫瓦羅欲要追上,卻被安心的【小雨】纏上了足踝,一不留神,腳都差點斷掉。

暴躁地一劍掃過去,他看見她滿頭滿臉的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沒有同情心。

對於任務中的阻礙,他當然要清除。

空手奪白刃,她接下了他的劍。

安心又不是傻了,當然在乎自己的性命。

隻不過因為低估了對方的力道,她的細皮嫩肉被抹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不放手。

偏不放手。

她拗上了,偏要留下這個人。

“垃圾,你想死嗎?!”聲如雷吼,他的聲音和他漂亮的外表不成正比。

“……你怎麼知道我想死?”她自嘲……被飛鳥趕出地盤的時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很怕——怕疼…怕死相太難看…怕死了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那我送你一程。”斯庫瓦羅下手極重,劍身幾乎要割開安心的掌心刺進她的心臟。

“……可是我現在不想死啊……”扭身,出腳,她踹開斯庫瓦羅,小雨再次出手,纏上他的四肢。

“垃圾,我會把你切成碎肉拿去喂狗!”甩脫不得,斯庫瓦羅發怒了。

長劍終於斬斷了安心指上的鋼絲,他立刻就想把她削成肉丁:“現在就殺了你!”

“靜止 !”

危急關頭,她還是使出了看家本領。

看著僵硬著保持動作的斯庫瓦羅,安心呆了呆:“你也是……真的想殺我。”

飛鳥也是真的想殺她,隻是……殺不得。

殺不得啊……眼前的銀發男人,和那個總是倨傲得笑得一臉優雅的男人重疊,她忽然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飽以亂拳。

狼狽的淚痕在臉上橫流,她吼出聲——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勾引我最好的朋友的混蛋!”

“明明是你的錯你還有臉還趕我走!是我笨是我蠢是我一廂情願是我恨死你了!”

“我要卷光你所有的財產燒光你家的房子吞掉你所有的地盤!”

“我還要……還要找一個比你好一百萬倍的超級混蛋!”

“嗚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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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軟弱的地方,是舍不得。

安心,舍不得飛鳥。

那個讓她這樣喜歡著,這樣專一地看了一整年的那個人;

那個讓她一整年患得患失,百依百順的那個人;

那個將她傷透了的卻仍然讓她忘不了的那個人;

正因為如此舍不得,才會如此軟弱,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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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發泄夠了,她終於將腦袋從他的衣襟上抬起。

然後看到她遷怒的對象,那個銀發的男人,極度糾結的表情。

這大約是斯庫瓦羅頭一次這樣動彈不得,被人拽著衣襟不放,還奉送拳頭和鼻涕。

那個罪魁禍首……哭起來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反胃。

大吼大叫,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真是個白癡,白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