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拉住她,飛鳥疑惑地抬眉。
“什麼?”安心見她這架勢,也疑惑了。
“你做了這麼多,不提條件麼?”睜大眼睛,飛鳥的樣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天真。
安心糾結了:“……飛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一定要有利可圖才去做。”
“是麼……”垂下眼眸,飛鳥不以為然,“等你想到什麼再來和我說。”
“飛鳥……如果任何事情都要計較,你不如去計較一下你對阿月付出了這麼多,應該索取的回報吧。”鄙視她,安心抱臂,痞痞地挑釁。
“算了,不和你胡扯。”白了她一眼,飛鳥穿起衣服,準備出門。
“等等,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才逃避的吧——”安心攔路,氣勢凶悍。
“嗬……是又怎樣?”飛鳥卻仰仗著個頭的優勢,壓迫著安心彎腰,“我可以告訴你,安小心……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所以,你也彆指望我能免俗。”
“喂喂喂,”眉頭糾結成一個叉,安心不滿,“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安心,你是好樣的。”拍拍她的肩,飛鳥轉身出門,“但,如果你被拋棄了,不準來我這裡哭訴。”
掀桌,安心在飛鳥身後比出了一個極不雅的手勢,炸毛炸得很順利:“——圈圈你個叉叉,你才被拋棄,你們全家都被拋棄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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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她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斯庫瓦羅捂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鬱悶。
可鬱悶過後,又覺得很高興。
如此抽搐,反複不止。
雖然總是不滿她和飛鳥的互動,但他看得出,她對飛鳥的感情無關乎情愛。但看到神奈川月的時候,他卻會覺得不舒服。
神奈川,曾經喜歡過安心。
而現在,他喜不喜歡安心?
一想到這個,他就如臨大敵。
忍不住鬱卒地捂臉,他無力。
【這個世界上能夠忍耐這個垃圾的隻有我】——這種話和【我愛你】根本就沒有本質的區彆好不好……為什麼他會說出那種話呀混蛋!
空姐拿著毛毯過來,看到安心的睡相和斯庫瓦羅挫的地動作,微笑的臉有些抽。
但人家是微笑天使專業人士,所以馬上恢複狀態:“先生,需要紙巾麼?”
斯庫瓦羅聞言,隻是抬眼,奇怪:他要紙巾乾嘛?
但看到安心越加詭異的睡相,他立刻點頭回應:“要。”
空姐微笑地去取紙巾了。
斯庫瓦羅伸手,將她的腦袋撥到更舒服的位置上。
忍不住低聲,他嗤到:“……垃圾,你是口水大王麼……真難看的睡相……”本來是取笑她,但接觸到她柔軟的紅發,溫燙的臉頰後,他的嗓音卻更低了,低得隻有他自己聽得到,“可惡……也隻有我,才能忍耐你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