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把信仰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如斯庫瓦羅,如任五湖;
有些人,是把情這一字認定為至寶的,如大泉,如小玉,如……安心。
但人往往不會隻滿足於自己心中那點微薄的想望。
滿足了,就會想要更多。
如果安心聞言,她一定會叫:“貪心有什麼錯,人性本就貪嘛~~~”
現在,安心就很貪婪地躺在斯庫瓦羅的身邊,享受著早晨的陽光。
活著,真美好。
起身,裹起床單,她走到落地窗前。
她現在,正在拉斯維加斯,這個世界上最奢靡的地方。
也在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讓人衝昏頭去結婚的地方。
張開手,陽光穿透指縫。
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在陽光下反出一小片微薄的光暈,讓她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
彷如一場夢。
夢見自己沒死,夢見完全的自由,夢見那拴在無名指上的誓言……終於由最期待的人許下。
一切感覺,都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更包括,這頂層的超豪華蜜月套房。
還有……那橫過她胸口的,屬於他的手臂。
微微抬起眼,她笑出聲:“斯庫瓦羅,我覺得好像在做夢。”
他的手臂緊了緊,胸腔微微顫動:“要不要我用刀子告訴你是不是做夢?”
用刀子割一刀,恐怕會很痛,痛了,當然就知道不是夢。
但安心聞言,卻隻是轉過身看著他,仔細盯著他,慢吞吞地回應:“……原來你這麼重口味呀……”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但他知道,這家夥的腦袋裡一定裝的不是什麼好貨。
“好吧,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當S……”指尖挑逗地滑過他光裸的胸口,她貼近他的唇角,“你就乖乖當M吧~~~~~”
語聲剛落,她忽然從戒指裡扯出鋼絲,束縛住了他的雙手,極迅速且很順利地把他捆到床柱上頭去了。
斯庫瓦羅暴躁歸暴躁,可卻隻能無可奈何地掙紮掙紮再掙紮:“混蛋你腦袋裡果然從來都沒裝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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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很安靜,氣氛很尷尬。
門廳這一頭,鬈發女人抱臂而立。
長靴、馬甲、襯衫,複古卻簡單的衣著樣式,著在那人的身上,襯著她狂麗的眉眼、緊繃的嘴角,分外淩厲凶悍。
而廳室另一頭,有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剛才絕對沒有乾什麼好事。
冷冷掃過桌子上的小皮鞭,燭台和繩索,又掃了一眼淩亂的床單和滿地的衣服,安家老三——安安眼睛一眯,啐了一口:“變態。”
安心絞著手指,一邊走過來一邊涎著笑:“我隻是問了問,還真沒料到酒店裡會提供這些東西呢~~~~”
“低級。”不理她,安安繼續鄙視。
“彆這樣嘛~三姐你不妨也試試,”想勾搭一下老三,結果手被拍開,安心也不鬱悶,還轉頭看了斯庫瓦羅一眼,眼波流轉,“那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事呢~~~~”
斯庫瓦羅的臉爆紅,轉開臉,躲避安心的視線。
忽然一股子殺氣爆開,安心回神。
看到此時還能夠毫無所覺地調戲自家男人的禍害,安安想殺人:“淫【河蟹】蕩。”
審時度勢,安心立刻收斂了:“說來,三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扔出一個信封,安安轉身就走:“給你送這個。”
安心沒看是什麼東西,反而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三姐,你還沒說……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如果連你都找不到,我在美國混的這十年裡,命早就丟了。”甩手,她不理她的挽留,“那是你的積蓄,紓語沒給充公。”
“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安心張大了嘴。
“還有,以後不準自稱安家人,更彆跟彆人說我是你三姐。”一邊走一邊踢開礙腳的東西,安安很不滿。
“耶?”站在原地沒動,安心的嘴張得更大了。
“改個名字,整個容,總之,至此以後,世上再沒有安心這個人。”越加煩躁,她爬梳過長長的鬈發。
“可是……”總算回了點神,安心開口,卻立刻被打斷。
“放棄責任所要付出的代價,不需要我一再重複了!”打開房門,安安吼了一句。
安心咬唇,微微低頭……看起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