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羞愧。她痛恨這樣的自己,永遠的小心翼翼,對外界,對自己,都無法自我,她永遠是一隻鴕鳥,遇見無法順遂現實,就把頭深深地埋到沙堆裡,得到虛幻的自我,大抵她真的自卑。
走出商場,已是傍晚,萬家通明,街燈和商場、酒店的燈火重新為這個天幕下的寂寞都市注入能量。
張韞哲把安靜帶到一家,裝潢得金光燦爛,極力彰顯奢華風尚的西餐廳,客人財力雄實,且是愛好花費享受的人物,就連那些肅立侍侯的服務生都是衣冠楚楚,神情高傲。
簡單地點了幾個菜。張韞哲開始安靜地吃著,安靜正襟危坐地吃著,詭異的氣息流轉在他們二人之間,可以看見彼此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其實,有時晚上,張韞哲都會抽空回家,他坐在床邊上,捧著手提電腦處理著大堆大堆的文件。安靜,顧自地看書或者睡覺,不與他說話,也不看他,兩人相對沉默。他自然也沒什麼好同她說的,他以為安靜是無言的抗議,其實安靜隻是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說,她對現在的自己很迷惘,而張韞哲特意留在房間,不去書房,卻是在希望跟安靜示好,可以與她親近,他有時候單純地想,這個女孩,那夜的開始。
他現在能做的隻是替安靜掖掖被子,他並不想跟安靜單純地□□,這個理由,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想把安靜當小孩子養著、寵著,可是安靜更多地選擇沉默,跟現在一樣,所以他們之間的互動,讓張韞哲提不起興。
現在他必須馴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