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活過來成彆人的老婆了?(2 / 2)

兩唇隻是單純相貼,沒有太多其他攻勢,可陳瀛洲還是在腦海裡飛速勾勒出自己微妙的想象。

丹砂的唇很是柔軟,像含苞待放的玫瑰骨朵,嬌軟鮮紅,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可他卻不敢亂動。

溫熱的鼻息輕輕噴吐在肌膚上,沒一會就讓陳瀛洲這個母胎單身二十四年的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長這麼大,他的初吻竟是被一個男人奪去了,但這滋味卻說不出的美妙。

丹砂看著一言不發傻愣在原地的陳瀛洲,眉頭緊鎖,有種奸計沒有得逞的極度挫敗感。

這家夥之前可是最反感自己的碰觸,今天怎麼變得一臉享受的模樣。

他真是要抓狂了。

直到丹砂甩頭氣衝衝地轉身離開,陳瀛洲還沉浸在方才那個吻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晚上陳瀛洲失眠了。

他躺在偌大的空床上蓋著薄被,想到白天的事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就在掙紮了半天,好不容易迎來了一絲困意之時,房間的門忽然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有個黑影躡手躡腳地進入了他的房間,陳瀛洲順勢緊閉雙眼,假裝睡著了。

被子被人掀起一角,那人低頭鑽了進去,陳瀛洲被嚇的趕緊睜開眼,慌亂無措地抓住正趴在自己胸前的人,低吼著:“你想乾什麼?”

那人從被子裡探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陳瀛洲這時才看清來人的臉。

又大又圓的眼睛,微卷的頭發此刻有些淩亂的胡亂聳起,看上去和丹砂差不多的年紀,都是一張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

男孩朝他甜甜一笑,嗓音膩的人發麻,“斯莫。”說完之後手就不老實的亂動,惹得陳瀛洲心裡差點罵娘。

“哎…你——下去,站好!”陳瀛洲喝住男孩不安分的手,咬著牙,讓他從自己身上先下去。

男孩嘟著嘴哦了一聲,扭動著腰肢不情不願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陳瀛洲從床上迅速的坐起,看向這個莫名其妙夜襲自己的男孩,警惕的問他:“你是誰?”

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跑來自己房間,肯定沒什麼好事。

“安吉爾。”男孩被他緊張的情緒逗得噗呲一笑,歪頭道,“你真的都不記得我了嗎?”他看上去不太令人相信的樣子。

陳瀛洲立刻神情認真地回道:“不記得。”

安吉爾摸著下巴,自說自話起來:“姑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以為她又在騙我呢?你知道的,漂亮的女人都是愛說謊的。”

“……”陳瀛洲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明白,但他覺得這是一個打探消息的好機會,“我不太記得之前的事了,你要不給我講講?”

“也沒什麼要緊的。”安吉爾無所謂的靠近陳瀛洲,嗬嗬道:“反正你記住我是誰就行。”

陳瀛洲心想我信你個鬼,“你不說就算了。”他打開房門命令安吉爾出去,“大晚上的,哪來的回哪去吧。”他可沒空耗費力氣陪他閒扯。

剛說完趕人的話,陳瀛洲就看見了門外倒地的兩名仆人,“他們…他們怎麼了?”

“暈倒了而已。”安吉爾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真無情,我可是專門來見你的。”他一屁股坐在床邊像隻耷拉著耳朵的小狗,一副求抱抱親親舉高高的樣子。

“……”陳瀛洲無動於衷,對於說不出自己想要聽到的信息,安吉爾就是個沒用的人,他沒再理會他一句。

被晾在一邊,安吉爾有些沉不住氣,半晌後才鬆了口,妥協道:“斯莫,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第二天清晨,仆人們就看到了從斯莫親王房間內離開的安吉爾。

他們紛紛低下頭假裝自己沒有見到這一幕。

但很快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公爵的耳裡。

丹砂這次選擇直接讓管家將斯莫帶到了自己的書房,他拿過身後擺放在角落桌子上的一把長劍,朝著剛進門的斯莫徑直走去。

陳瀛洲當即沒忍住打了個冷顫,衝他嗬嗬的笑了一下,人卻不敢在往前半分。

“你好像真的不怕死?”丹砂將劍直接架在了陳瀛洲的脖子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陳瀛洲立馬舉起雙手作投降,“公爵大人,有話好好說嘛。”

昨天還親親,今天怎麼就要殺人了。

落差可真大。

丹砂一手拽過陳瀛洲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在我眼皮底下也敢亂來!”這家夥簡直欺人太甚。

陳瀛洲委屈的不行,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又迫使他動彈不得,“我什麼也沒乾,你彆冤枉我。”

丹砂從齒縫中擠出三個字:“安吉爾。”

“我都不認識他。”陳瀛洲急赤白臉的解釋,“趕都趕不走,這不能怪我吧。”

自己這可是比竇娥還冤。

“……”

片刻後,丹砂壓下心中的怒火,聽照顧斯莫的幾名仆人說,他似乎真的不記得很多事了。

既然斯莫失憶,那就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丹砂收回自己的劍,對眼前茫然不解的人,冷冷的丟出一句話,“我們做筆交易吧,斯莫。”

陳瀛洲愣了一秒,隨即看向他。

“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邊。”丹砂起身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枚金色雙獅印章戒指,丟給他,“一年後你會自由,這是我的承諾。”

昨天晚上陳瀛洲已經從那名叫安吉爾的男孩口中得知了這裡的大致情況。

“抱歉公爵大人,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陳瀛洲放下手中的金色雙獅印章戒指,一字一句的提醒他,“我失憶了,自由對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最想要的。”

丹砂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劍用力一下杵在陳瀛洲兩腳之間。

距離他的要害處隻有小拇指長的距離。

陳瀛洲嚇得後退數步,忙道:“我答應你。”他飛快地拿起那枚金色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先乖乖聽話吧。

對他的識相,丹砂很是滿意,“聽著!明天隨我回科爾摩。”他收回手中的長劍,隻給了陳瀛洲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

陳瀛洲眼睛微瞪,丹砂看起來說一不二,自己也不敢多問。

隻在心裡忍不住胡亂猜想。

難道這是要自己跟著新婚丈夫回門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