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聽出丹砂語氣裡的不高興,猜測兩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公爵,尼羅城現下因暴民出沒混亂不堪,斯莫親王獨自一人在外麵說不定會遇見什麼麻煩。”
丹砂:“他不會有危險的。”有黏著他的阿繆跟在身邊,誰還能靠近他半分。
雖然不知公爵為什麼如此篤定,但白恩覺得既然公爵這樣說了,那斯莫親王肯定是不會出事的。
兩人回到蘭卡安排的房間後,丹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裡亂糟糟的,卻不知為了什麼。
白恩正想離開讓丹砂好生休息,卻發現他脖子上的項圈不知何時已經被取下來了,“公爵,您的項圈沒有了。”
丹砂抬撫上脖頸,想著斯莫去見阿繆都是為了替他摘下這玩意,心裡的那股不舒坦好像消減了幾分。
“斯莫親王找到阿繆了?”白恩替丹砂高興,本以為要費不少功夫,畢竟阿繆那樣的靈能者不是好說服的,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跟方濟一樣,連個屍體也不知去向。
丹砂想起阿繆一事,“你之前說的萊爾家族的事,可都準確無誤?”
白恩讀過不少關於典籍古書,特彆是關於陌歐北部州的幾大家族,他很是了解,“公爵具體說的是何事?”
丹砂靠在沙發上,懶懶道:“還是靈能者的事。”
“之前斯莫親王也問過臣,不過他失去記憶,對萊爾家族的事也不太清楚。”
“你不覺得奇怪嗎?”丹砂總想不通一件事,“斯莫被萊爾家族選出來作為親王同我結婚,他既不是家族中稀有的靈能者,也不是族老一脈的後代。”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萊爾家族用來結交穆林家族工具罷了,為何會讓靈能者給纏上。
“或許隻是單純的讓人喜歡。”白恩沒有想那麼多原因,隻客觀說道:“公爵不認為斯莫親王很有魅力嗎?”
“他?”丹砂臉上是大寫的震驚,隨後冷笑道:“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貪吃貪睡的白癡一個。
白恩大著膽子:“臣隻是聽說……安吉爾少爺對斯莫親王一向熱絡。”公爵府裡的仆人們私下都在議論這事。
丹砂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眼神如劍:“你知道的還不少。”
“我讓你住在公爵府中,你就給我留心這些事去了!”
白恩被丹砂訓斥,立馬為自己開脫:“不是公爵您問的嗎?”他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丹砂瞪了他一眼,“我問的是靈能者,你說的都是些什麼?”
“阿繆是小女孩,她的心思臣可看不懂。”
丹砂也看不懂,不過他知道阿繆不喜歡自己,這其中的原因就是為了斯莫。
跟白恩問了也是白問,丹砂擺手讓他下去,想要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剛開門走出去的白恩就聽到外麵傳來驚呼聲,聽著那殺豬般的叫聲,倒是挺嚇人的。
等白恩匆匆趕去查看,就見蘭卡被兩名一模一樣的男人像拔河一樣的往兩邊拽,疼的蘭卡齜牙咧嘴。
“白恩醫生。”陳瀛洲站在那兩人身後朝他招手,左邊是令他不寒而栗的阿繆,右邊的中年男人眼生是他不曾見過的陌生人。
白恩費解的看向眾人,”這是怎麼了?”蘭卡的侍衛統統站在原地,像是根本動不了一樣,沒有上前一步。
陳瀛洲攤手:“我說我是丹砂的親王斯莫,他非不信。”然後這個看起來像水桶的家夥就被烏拉、烏圖扯著玩了會。
至於其他人為什麼跟種在地上的植物一樣挪不開腳,應該就是塔嘉達乾的,不過這樣的方式沒有任何損傷,陳瀛洲覺得很滿意。
白恩忽然明白丹砂公爵為什麼回來後會是那種表情了。
“白恩醫生,丹砂在哪?我有話同他說。”陳瀛洲上前問他。
“公爵在房中休息,我帶您上去。”白恩看了眼陳瀛洲身後的那幾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瀛洲剛走兩步,回頭對烏拉、烏圖說了句:“行了,放開他。”
這兩兄弟做什麼都要一起動手,陳瀛洲真怕自己不在麵前看著,這水桶似的人會被他倆扯成兩半。
聽到陳瀛洲說話兩人才一同鬆手,滋哇亂叫的蘭卡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
“該死!你們好大的膽子!!!”還在地上沒來及站起來的蘭卡就已經破口大罵:“來人,給我砍掉他們的手!”
阿繆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起來,“好玩,好玩。”看著滾在地上還翻了個的蘭卡,比她做的火球還要有趣。
塔嘉達眼神淡漠地看向地上的蘭卡,下一秒站在原地沒動的侍衛全都瘋了一樣的朝他撲了過去,一層疊一層的將他壓在了身下。
蘭卡被那群人壓的當場吐血,脖子一歪暈死了過去。
“糟糕。”塔嘉達見蘭卡被壓的快要扁了,嘴角還流了血,趕忙從身上掏出一塊手帕彎腰替他擦乾淨血跡,又拍了拍他的臉,讓他看起來能恢複些。
塔嘉達摸著下巴開始了思考,他等一下該如何告訴斯莫他不是故意的,這隻是一時失誤導致的。
阿繆站在他旁邊,用一種你完了的同情眼神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