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1 / 2)

袁策在接到通知的時候,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是被士兵強製叫醒的,積攢了滿肚子的怨氣,當他得知是三人想要見他之時,彆提有多高興了。

這幾天他到處碰壁,無論是在大法師麵前,還是在這三人麵前,讓他本就薄弱的自尊傷痕累累。

所以,在知道是雲深最先崩潰,在晚上衝出去之後,他完全沒有懷疑,他甚至認為,就是因為他昨天早上乾的不錯,起了很好的效果。

袁策匆匆叫上另外兩個人就來到了專用的房間,而在那裡,三人早早的待在了那裡,但卻藏在了柱子的後麵。

袁策審視了一圈三人,雲深在哭泣,其他兩人在一旁安慰。

但三人一注意到他們已經來了,雲深瑟縮了一下,其他兩人頓時投來不善的目光。

不得不說,袁策很享受這樣的目光,它們就像是自己的成果一樣。

“說真的,你們能馬上找到我說出心中鬱結的話,可真是太好了。”袁策高興的都吹了個口哨,興奮的說道。

說著,他懶懶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之上,身後的兩人關上了門。

經過三人之時,袁策又瞥了三人一眼,三人正齊刷刷的盯著大門。

“你又關了門?!”顧初棠質問道。

“當然。”袁策冷哼一聲,勾出一個笑容,回過了頭去。

袁策不由的得意的想到,現在大門已經關好了,那個名為晴雅的女人也不在,就算他們再想和之前一樣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他自鳴得意之時,袁策卻發現三人的眼神突然變了,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袁策沒有多想,畢竟他們隻不過是群待宰的羔羊,精神狀態已經接近崩潰了。

直到,三人突然趁袁策等人背對著自己,從柱子後麵衝了出來,手中都多了根棍子,還沒等袁策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挨個敲了悶棍。

袁策等人暈倒之際,三人首先扒掉了了他們身上的鬥篷,隨後,又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藤條,利索的捆住了他們,並用衣服塞住了他們的嘴。

其實,袁策等人放平日裡根本沒有這麼好對付,之所以會這樣有三個因素:

一是因為突然的早起,使者們事情很少,所有往日根本不在這個時間起床,所以當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腦袋都還不清醒。

二是因為雲深等人逼真的演技,三人為了這一天,不僅以身犯險,故意製造出被驚嚇後倉皇的假象,讓使者們放鬆警惕。

三是因為袁策等人身為使者的自大,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一直都把自己當劊子手,把雲深他們當做羔羊,認為他們沒有一絲反抗的意願。

“哼,在這皇宮裡養尊處優久了吧!沒想到遇上女孩子的攻擊!甚至都沒有招架之力了吧!”顧初棠踢了兩腳被捆著的使者們,冷笑著說道。

時灼冷眼看著使者們,不帶感情的說道:“彆踢了,萬一把他們踢醒了可就麻煩了。”

“嗬!我巴不得把他們踢醒折磨他們呢!讓他們也感受下我們受的苦!”顧初棠不悅的收回了腳,惡狠狠的說道。

時灼沉默著搖了搖頭。顧初棠見狀隻得做了個鬼臉,轉過頭去,搗鼓鬥篷去了。

雲深忙拿過鬥篷,她先是摸了摸裡麵有沒有什麼東西之類的,發現沒有之後,默默的穿上了。

時灼則彎下腰去,分彆搜查三人的身上的包,試圖從裡麵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衝著彼此點了點頭,朝著側門走去。

“做好準備了嗎?”時灼率先走到了側門前,將手放在門把手之上,認真的審視著兩人。

要知道來到這裡,他們就回不了頭了,接下來的道路,將是無法預測的且無法回頭的,不是成功逃跑,就是當一世的囚徒。

“這還用說嗎?”顧初棠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在她看來,就沒有所謂的困難。

兩人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雲深身上。

老實說,從計劃定下的開始,雲深就一直在緊張著,深感迷茫和恐懼,害怕這個又害怕那個,甚至有些時候,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自己神情恍惚。

但是自從她真正的看見了那個魔物之後,雲深就明白了,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裡,這裡不會將他們當成人來看,隻把他們當成工具。

這份覺悟幾乎掐滅了她之前的所有的恐懼。

更何況,在她身旁,還有那麼多支持她的人。

單單是為了他們,雲深也不願意展露出害怕。

“那就上吧!”雲深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平靜的說道。

於是,時灼擰開了門把手。

之前見過的走廊再度出現在雲深的麵前,直至儘頭的房間。

雲深握緊了藏在懷裡的藤蔓和棍子,時灼走在最前麵,三人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邊走去。

走廊比雲深想象的要短一些,他們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房間的前麵。

時灼探出腦袋查看房間內部的情況,確認沒人之後,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上前。

兩人跟著走了過去,雲深注意到,這個房間和旁邊那個房間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大門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

他們或許隻需要稍稍推開這扇大門,就能從這逃出去。

“外麵會不會有人守著?”顧初棠小聲的詢問道。

時灼走上前去,蹲了下來查看門縫,隨即朝她們搖了搖頭。

雲深幾乎快要叫出來了,這情形,幸運的讓她有些害怕。

“聽著,出去之後,我們就按平常的來走,就像和他們一樣囂張,當我們就是使者。”時灼的目光落在了雲深身上,平靜的說道。

雲深知道,顧初棠肯定能做到,而她平時走路就有些拘謹,一時讓她囂張起來,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更何況,她還有些緊張。

“還有,出去之後,無論誰說話,都不要應。”時灼又嘮叨了幾句,確認兩人都挺好之後,終於緩緩打開了門。

雲深能清晰的聽見吧,胸腔當中心臟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