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雲深有些坐不住了,抓著椅子的手上下摩梭著。
“好了,我想你們今天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如果還有問題,等下一次吧。”羅望秋不由分說的宣布道。
時灼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羅望秋的眼神和話語,讓他閉上了嘴巴。
畢竟,他所說的這些事情,三人恐怕需要點時間消化。
“離深夜還有一段時間,我離開,給你們留點獨處的時間。你們都餓了吧?我回來的時候,會幫你們端點飯菜。”羅望秋信步走到門口,說道。
“等等,你會幫我們離開、離開皇城的吧?!”顧初棠頓時從恍惚當中回過神來,叫住了羅望秋。
雲深和時灼也跟著站了起來,遲疑的望著羅望秋。
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即使他們深知,不能太過信任眼前這人。
“當然,”羅望秋聳了聳肩,並不在意他們的態度,無所謂說道:“今晚深夜,我有個運書的馬車會出城,我會跟著一起走。”
“在終點站,你們會得到更多的東西。”
羅望秋說完了,立馬轉身打開門離開了,不留給三人一點追問的時間。
雲深見到他離開,再度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苦惱的看著天花板。
羅望秋說得對,他們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
“他說的是真話嗎?”雲深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雲深這話,被兩人聽了去。
“就算不是真話,我也不願意信任大法師他們了。而且他說可以讓我們出城,我們可以一出城就提前下車,自己溜走。”顧初棠眉飛色舞的說道。
她拉過椅子,在雲深的身邊也跟著坐了下來。
“可是,為何他會一直說我們沒有選擇。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顧初棠嘟囔著說道。
“我倒是可以理解。”時灼走了過來,靠在牆上,冷聲說道。
雲深疲憊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和你分開之後,我和這個笨蛋遠遠的看到過城門,那裡駐守的士兵比皇宮隻多不少。”時灼平靜的說出了事實。
顧初棠在一旁點點頭,有些不滿的同意了他的觀點。
“我們不可能和之前一樣,賴在這裡一周,按之前緩慢的速度逃出這裡。”時灼搖了搖頭,分析道。
“因為士兵……”雲深輕聲的答道。
“是,我們現在完全被通緝了,待的越久,情況就越對我們不利。”時灼點了點頭,說道。
顧初棠突然拉了拉雲深的袖子,眼裡冒著星星問道:“還能像之前一樣‘砰’的一下,打倒那些士兵嗎?”
雲深勾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事實上,她直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複體力。
“不,我之前的力量,完全是因為士兵們對我的信賴,但現在——”雲深遲疑的說道。
“但現在,他們都認為你是偽神。”時灼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事實。
雲深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力量需要信仰?”時灼順勢提到。
“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雲深再次點了點頭,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突然,她意識到兩人都知道自己是創世神這個事實。
“等等,其實我並不是想要故意隱瞞這件事的,我還隱瞞了我的真實名字。”雲深掙紮了片刻,還是說出了這件事。
她低著頭,兩隻手捏緊了拳頭。
她不敢看兩人的表情,特彆是時灼的。
“哦,我早就知道了。”時灼淡淡的說道。
“我也看出來你有事瞞著我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神啊。”顧初棠在一旁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雲深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們,因為顧初棠的話,頓時滿臉羞紅。
“你不會以為你演技很好吧?在那天晚上否認我的觀點之時,你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你。”時灼聳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
雲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她還以為自己糊弄的很成功!
“誒?你們偷偷瞞著我,說了什麼悄悄話?我怎麼不知道?!”顧初棠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叫道。
一時間,三人再次變得吵鬨了起來,各自說出了各自的想法。
最終,他們一致同意了一個觀點。
先跟著羅望秋出城,若是看出任何不對,立馬下車自己跑路。
若是真的是來幫他們的,那就跟著他,見見那些彆的召喚者們,一起尋找回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