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策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之時,時灼突然上前一步,手中多了一個東西,橫放在雲深的脖子之上。
“你們都不許動,如果敢動,你們就完不成你們的任務了。”時灼惡狠狠的威脅道。
“時灼!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早就知道你對真真不滿!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一出!”顧初棠一轉過頭來看見這幅模樣,當場尖叫了出來,惶恐的說道。
時灼這一下,將使者三人唬住了,三人完全沒想到,時灼會突然來這一出,而且還是同伴之間反目成仇的戲碼。
就連雲深都沒想到,兩人會演的這麼逼真,就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時灼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涼涼的,紮著脖子發出異樣的感觸,讓雲深也不免繃緊了身體。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彆演了,你們之前的關係那麼好,我可不信任你們會突然這麼做。”袁策冷聲說道。
雲深垂下晦暗不明的眼眸,的確,結合他們之前的表現,現在演這出,信服度或許是有點低。
“不相信?你們這可是都把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自從逃出皇宮之後,我就感覺出來了,她和我們不一樣,你們是絕對不會碰她的,”時灼紅著眼,嘶啞著說道:“但我們呢?”
“我們的命在你們的眼裡,不過是提供魔力的容器罷了!什麼都不是!她能活!我們未必能活!所以為何不呢?為何不把她也送進地獄!讓這個世界沒有創世神!”時灼繼續嘶吼道,將手中的東西離雲深近了些。
顧初棠緊張的盯著兩人,似乎想要做些什麼,兩隻手懸在空中亂動著,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
雲深緊張的繃緊了身子,手攥得更緊了。
她知道,時灼所說的這一切,未必單純因為他是這樣演的,或許他真的如此認為也說不定。
但是——
這份情感運用得當,足以拯救他們的性命,隻要,時灼的理智還在,能讓他不真的下手的話。
雲深相信時灼,他不可能這麼做。
“先放下手裡的東西!我們好好說話。”袁策似乎也被時灼嚇到了,緩和了些語氣,上前一步試探著說道。
“彆過來!”時灼立馬拉著雲深往後退了一步,尖叫著說道。
“哈哈哈,我不過來。”袁策擺了擺手,停在了原地。
“我真的受夠你們了,你們的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承諾永遠都是假的。”時灼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著,時灼又拉著雲深退後了兩步,顧初棠也跟著追了上去,發出哀嚎。
“轟隆隆!”一道驚雷再次落下,發出一聲巨響,也照亮了他們的臉。
而此刻,原本因為時灼而緊張的袁策,突然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看清了時灼手上拿著的東西:那是一把紙刀。
袁策不禁冷笑,他竟然會被這樣的東西所嚇到。
固然,紙的側麵有時候是很鋒利的,會傷害到人脆弱的身體。
但是在這下雨天,這無疑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紙一遇到水立刻就變軟了,根本造不成什麼殺傷力。
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想要逃走罷了!
袁策既然知道時灼傷不了雲深,那他就沒了繼續哄著他們的道理。
他們拖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不能讓大法師辛苦給的機會飛走。
袁策一聲令下,讓兩兄弟拿著武器準備強攻。
時灼見情況不對,立刻改變策略,不再維持剛才的動作。
“跑!”時灼推了雲深一把,自己跑在了最後。
雲深也發現了袁策表情的變化,她知道時灼已經爭取了不少時間。
事實上,她體內積攢的魔力已經足夠了。
畢竟,在時灼逼真的演技之下,三人對雲深的緊張,足以讓雲深積攢不少魔力。
但現在三人的信仰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被騙的瘋狂。
雲深轉過頭去,越過時灼看向身後,三人拿著笨重的武器緊緊的跟隨著,眼見著就要追上三人了。
雲深猛地一揮手,用少量的魔力用出了最恰當的魔法:在使者三人的必經之路上,造出了幾顆石頭。
“啪!”和她想象的一樣,三人根本毫無防備,倒在了地上。
這無疑是為他們爭取了時間,他們瘋狂的朝著前麵跑去。
這裡是貨真價實的荒郊野嶺,馬車走的也是山路,而此刻大雨傾盆,雷聲陣陣,他們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雲深知道,若是一直這樣拉鋸戰,他們肯定會被抓到。
可是他們又該怎麼辦才好呢?!
可是,雲深剛跑幾步就發現了不對勁,顧初棠沒有跟上來!
她轉過頭之時,顧初棠正看著摔倒的使者三人,一動不動的。
“顧初棠?你發什麼瘋?快跑啊。”時灼也注意到了顧初棠的異樣,咬了咬牙,竟是也跟著停了下來。
“真真,那些憑空出現的石頭,也是你做的嗎?”顧初棠指著三塊石頭,詢問道。
“是......”雲深不懂顧初棠突然停下來的理由,隻能遲疑的回答道。
“那麼,我們就不必逃。”顧初棠轉過頭來,對著雲深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